文学中的“劳动之美” □杜浩
每至“劳动节”,关注劳动者、讨论劳动的价值和美好,就会成为我们文化媒体的一个社会文化话题。
我们知道,人类的历史就是劳动的历史,人类通过伟大的劳动,不仅创造了自己的历史,也创造了文明世界,并且推动这个世界向前发展,而在这个劳动创造过程中,人类也形成了自己的劳动文化、劳动精神和劳动智慧,这一切应该说就是劳动之美。
说到劳动之美,首先使人想到苏联著名文学家高尔基的几句名言:“我知道什么是劳动:劳动是世界上一切欢乐和一切美好事情的源泉。我们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是由劳动、由人的聪明的手创造出来的。我们在我们的劳动过程中学习思考,劳动的结果,我们认识了世界的奥妙,于是我们就真正来改变生活了。只有人的劳动才是神圣的。当劳动是种快乐时,生活是美的;当劳动是一种责任时,生活就是奴役。”劳动是美好的事情,世界上美好的东西都是由劳动创造的。这就是劳动美的本质。
而文学,是随着人们在劳动过程中寻找美而诞生的,所以要书写劳动中的美才能够得以永生,所以,文学必须去描写劳动者的伟大形象,书写和记录劳动者作为历史和文明创造者的不朽业绩。这是文学的人民性的体现,也是文学家的职责。
我国“山药蛋派”文学的创始人赵树理,是对劳动者形象进行歌颂和描写的一位重要作家,许多劳动者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笔下。他的短篇小说《套不住的手》,可说是一首对乡村劳动者的赞美诗,由人而赞美劳动,赞美劳动精神和智慧。小说重点描写了老农陈秉正一双“跟铁耙一样,什么棘针蒺藜都刺不破”的闲不住的劳动之手,表现了有社会主义觉悟,有主人翁精神的农民勤劳、淳朴、务实的精神和美德。这种对“劳动之手”的描写和热情歌颂,寄托了赵树理发展生产,创造物质财富,改善农民生活,改变农村落后面貌的美好愿望。
曾经阅读过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其中描写煤矿工人劳动生活的情形和场面,至今让我印象深刻:抬头望见的是那些巨塔般雄伟的选煤楼和小山一般的煤堆,听到的是火车和煤溜子隆隆不息的喧吼声,这让煤矿工人周身的血液由不得沸扬激荡起来。煤矿工人们在黑暗的井下,在死亡的威胁中完成一天的任务,然后拖着疲惫的双腿摇摇晃晃走出巷道,升上阳光灿烂的地面……“是啊,他们有理由为自己的劳动自豪。尽管外面的世界很少有人想到他们的存在,但他们给这世界带来的是力量和光明。生活中真正的勇士向来默默无闻,喧哗不止的永远是自视高贵的一群。只不过,这些满脸黑汗的人,从来不这样想自己,也不这样想别人。劳动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惯常的事:他们不挖煤叫谁挖呢?而这个世界又离不开这些黑东西……”这些矿工们从事的是平凡的劳动,他们默默无闻,但牺牲了自己,照亮了别人,他们的劳动所创造的社会财富却是不平凡的。这劳动,美得朴实,也美得伟大。
柳青是我国杰出的现实主义文学大师,他从陕北吴堡的土窑洞走到繁华的大都市,又从繁华的大都市落户长安县皇甫村……他一次次超越自己,又一次次否定自己,最终蜕变为一个普通劳动者,以如椽巨笔做犁铧,以方格纸为沃土,倾尽毕生的精力抒写普通劳动者与生存抗争的艰辛历史,肯定了一切劳动者和创造者应该享有的人格尊严和获取幸福的权利。
柳青的脉搏同千千万万普通劳动者一起跃动,时刻关心农民的生产和生活,与农民群众同呼吸共甘苦。为了塑造《创业史》中梁生宝这个新型农民的文学形象,柳青放下县委副书记的架子,跟着梁生宝的原形王家斌率领的砍竹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终南山。他和社员们一道砍竹、下棋、闲聊,将自己全身心融入到泥土里,融入到群众中……
丰子恺是将“劳动的艺术化”,孙犁是将“劳动的诗意化”等,这些都是我们熟知的文学家写“劳动之美”的绝妙篇章。
这些文学家对于劳动的描写,书写的不仅是普通人发家致富的劳动技能,也是保存和传承的生活伦理和历史记忆,并着力挖掘“劳动之美”的深刻内涵,这为认识和理解劳动背后的社会历史提供了一个文化视角、文学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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