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沙田柚并不叫“羊额籽”

玉林日报 2017-09-13 11:10 大字

前段时间,我看了个来自某电视台的视频:一位笑容可掬的女记者,在容州大市场随机采访一位大叔:“大叔,请问你知道什么是‘羊额籽\‘吗?”大叔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女记者接着就采访了附近的一个摊贩——那是位比较年轻的妇女,她显得非常内行,很“专业”地告诉记者:“在我们容县人的土话里,把沙田柚叫作‘羊额籽\’”。记者对她的回答显得很满意——很明显,记者是完全知道容县人把沙田柚叫作“羊额籽”的。视频后面的内容,我没有看下去。作为土生土长的容县人,我要毫不含糊地说清楚的是:沙田柚并不叫“羊额籽”。

1771年,乾隆帝品尝了来自容县松山镇沙田村的沙田柚,对其美味赞不绝口,遂给这种水果赐名为“容县沙田柚”。这是“容县沙田柚”得名的由来。到2017年,这个为历史帝王所赐的水果名,足足使用了246年。

容县人习惯上把所有的水果统称为“吉子”,对于自己不认识的水果,往往会请教别人:“这是什么吉子?”(容县人在使用方言时,这个“吉”字会出现两种轻重不同的语调:“吉”字音及其变音)。在容县方言里,容县人把自己引以为豪的家乡名果叫作“羊吉子”,或者“羊兀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容县方言所说的“羊吉子”,“吉”字是一个本地话的变音,即容县话“裈”(裈头裤)字音。

在容县,为什么会出现把沙田柚说成“羊额籽”的文化现象呢?

这是来自30年前,容县本地人所写的著作《容县民间故事》。我依稀记得这本书的作者姓苏,是我的小学老师。我父亲说过苏老师在路上和熟人相遇,如果是骑自行车的话,他是非要把头点到自行车的把手不可的人,对人是很有礼貌的。我读到这本书是在我的中学时期,这本书对我了解容县的民间故事大有裨益。我也为自己的老师能够写书出书深感敬佩——正是这本书第一次把沙田柚说成“羊额籽”。该书述说因为沙田柚外形酷似羊头,所以容县民间把沙田柚叫作“羊额籽”。说实话,这是一种很牵强的说法,容县民间从来没有过把沙田柚叫做“羊额籽”的事实!

在容县的乡村里,把沙田柚叫作“羊吉子”或者“羊兀子”的,却大行其是——所以,当电视台的记者在容州大市场采访的时候,当地的大叔并不知道“羊额籽”为何物!在容县,对“羊额籽”一词的使用,仅仅存在于容县的一些文化人士的文字作品——所以难怪,当电视台的记者在容州大市场采访的时候,难免有当地的妇女出现了那样的回答——她自然是个勤读书勤看报的人!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的滑稽可笑:容县的老百姓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名果沙田柚俗名叫“羊额籽”;知道自己家乡的名果沙田柚叫“羊额籽”的容县人竟然是通过平时勤读书勤看报了解到的!可见,把沙田柚说成“羊额籽”是何其荒谬的事情!这无异于文化人士给名人写传记的时候,名人原本就没有那个乳名,文化人士以“想当然”的态度,给名人起了个“乳名”!

苏老师在写作《容县民间故事》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把沙田柚说成“羊额籽”的文化错误?在《容县民间故事》流传于容县大地30多年以来,为什么容县的文化人士会继续传播这种错误呢?最为直接的客观原因,就是在容县方言里,“羊吉子”一词中的“吉”字只有一个同音字——“裈”——然而,很多人根本就不懂这个唯一的同音字——现在这里所用的“吉”字,也仅仅是一个容县人完全可以理解的、最接近原音字的本地方言而已。当然,在容县方言里,有一些人把沙田柚叫作“羊兀子”的,这个“兀”字则是一个容县当地话的标准音。而“羊额籽”一词,则是容县人一听就知道那是完全背离了容县方言里本来读音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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