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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糖的江湖流传着他的传说

玉林晚报 2016-01-06 14:06 大字

顾客在挑选陈皮糖柚皮糖。“陈皮王” 王仁才。柚皮糖。在博白县城,经常见到一位红光满面、须眉斑白的老人用一辆电动车拉着用铝制箱装着的陈皮糖沿街叫卖。有时他在某处停下,便有过往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车前,选购陈皮糖。

卖陈皮糖的老人叫王仁才,家住博白镇津木村,距县城约5公里。

陈皮糖是博白一种民间传统美食,博白人居家常备的零食。据说在寒冷的冬季,吃上一块陈皮糖,可以消痰化气、驱寒润肺。

  “我的陈皮糖不需要做广告的”

“给5元的!”“称3元给我。”“来1斤!”“今天买2元的。”……王仁才的摊位前,围了不少顾客。王仁才既要用传统的秤杆称重,还要收钱,忙得不亦乐乎,好在他手脚麻利。

记者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装陈皮糖的铝制箱分为两格,两格陈皮糖的颜色不同。“橙黄带绿的是陈皮糖,8元一斤;金黄透明的是柚皮糖,6元一斤。”王仁才边给顾客称货,边向记者介绍。

一位刚买了一袋陈皮糖的大叔告诉记者:他就是在博白非常有名的陈皮王,你只管放心买,这些陈皮糖略带辛甘,大众口味,柚皮糖甜润可口,老人小孩都爱吃。

记者早已垂涎欲滴,挑了一块陈皮糖放进嘴里,冰凉霜糖迅速融化在味蕾间,一缕清新带着陈皮特有的馨香慢慢沁人心脾,带动唇齿细细嚼、轻轻咽,顿时神清气爽。

一名刚买了两袋陈皮糖的90后男生告诉记者,他爸妈特别爱吃王伯的陈皮糖,他也是吃着这种陈皮糖长大的,只是外出求学、工作后就没吃过了。这次回家,在东城市场门口碰见王伯,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买了两袋。

“吃着这些陈皮糖,我重新找到了童真的味道。”年轻人兴奋地说,他尤其敬佩老人一生坚持传统手工艺制作,用心经营,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临走,他专门要了老人的手机号,“返回单位之前,想再买几斤,捎给同事尝尝。”

王仁才给顾客称陈皮糖时,记者用手机给他拍照,老人乐呵呵地说:“我的陈皮糖不用做广告的,每天做100多斤,不到下午就卖光啦!”

一做30年, 还打响了 “品牌”

“我做了30年陈皮糖!”现年77岁的王仁才不无自豪地说。

“文革”时,王仁才经常挑着一些孩子爱吃的花生酥、芝麻饼等上村叫卖,兼收牙膏皮、鸡肾皮、鸡毛鸭毛等杂货。风里来雨里去,一天下来也就挣点日用开支。后来,由于“割资本主义尾巴”,这些小生意也成了“投机倒把”,他只好“改行”,老老实实地干农活挣工分。

一天,村民到山上耕种,有人从山中摘回一只“绿卜子”(状似柚子的野果),大家分吃果肉后,王仁才舍不得将果皮丢弃,便带回家里。后来,这些果皮被他熬制成润口甜香的柚皮糖,送给左邻右舍试吃,大家赞不绝口。此后,只要有柚子吃,或看到谁吃柚子,他就设法把柚子皮带回家,制成柚皮糖,作为家中待客之物。

后来,精明的王仁才把秋冬季收集的新鲜橙子皮,制成金黄酥软的陈皮糖,偷偷拉到集市上卖,很受欢迎。亲朋好友知道了王仁才这手艺,逢年过节,便上门向王仁才求购陈皮糖作为送礼佳品。时间一长,王仁才竟也打出了“品牌”。提起王仁才,人们马上就会想到那甜酥爽口的陈皮糖。

改革开放后,王仁才大胆卖起自家熬制的陈皮糖、柚皮糖。每年秋冬季,王仁才天天制作陈皮糖,逢圩日就骑车拉到集市上卖,附近乡镇、村屯,甚至陆川,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尽管是小本生意,所赚不多,可看到自己制作的陈皮糖能给别人带来美味的享受,王仁才就有一种成就感。

上世纪90年代,王仁才在县城租房居住,以便及时购买原料、送货上门。

随着生活一天天好起来,王仁才的儿子孙子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儿孙们希望老人在家里享清福,不再出去遭风吹日晒、舟车劳顿之罪。王仁才不好拒绝儿孙们的孝心,便搬回老家津木村与孩子们一起生活。

后来,村里及周边的人见了王仁才,总问他“陈皮王”怎么不制作陈皮糖了,说很怀念他制作的陈皮糖,把他的心撩得痒痒的。被问多了,他再也忍不住,又重操“旧业”,背着子女偷偷熬制陈皮糖。

家人知道他闲不住,再说见到他熬制陈皮糖,反而越来越精神了,也就不再反对。有了家人的支持,“陈皮王”干起活来更有劲了。

说来也怪,熬制陈皮糖必须起早摸黑,挺辛苦的,但王仁才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好。腰灵活了,睡觉香了,人乐观了。“原来劳动才是最好的锻炼。”王仁才说。

制作陈皮糖不光是为了赚钱

熬制陈皮糖是有季节限制的,一般到了9月、10月柚子上市,有了制作原料后,便开始制作。“制作陈皮糖,首先要收购柚子皮和橙子皮。”王仁才说。

为了找到足够的原料,王仁才经常到亲戚、熟人的水果摊或果场、罐头厂收集新鲜果皮。“有时竟比熬制陈皮糖还辛苦。”王仁才说,他一般是下午四五点钟就出去收果皮,回来后马上烧开水洗皮、漂浸,接着开始制作。

“每天凌晨3时许就起床熬制,做好后马上拉出去卖。”王仁才说,尽管上了年纪,但由于精通每道工序,每天仍能熬制100多斤。

王仁才现在主要是在博白县东城市场门口摆卖,有时也沿街叫卖,很多市民与他成了朋友。遇上熟人,王仁才会给他们送上一两袋,但熟人也不会白拿,接过陈皮糖,会给他塞上10元、20元的。

一些顾客贪小便宜,未买先尝,王仁才也不在意,临走还抓一把送给他们。“我做陈皮糖不光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图个开心,只要他们爱吃,我乐意让他们免费品尝。”王仁才说。

王仁才坚持用传统纯手工制作,所熬制的陈皮糖、柚皮糖物美价廉,别人卖10多元一斤,他只卖6元、8元,加上他童叟无欺,受到新老顾客的欢迎,一天熬制100多斤,不到半天就卖完了。

王仁才做陈皮糖在博白县城已是家喻户晓,经常有人上门订购,运到广州去卖。“一般按批发价4.5元一斤卖给他们。”王仁才说,这些陈皮糖到广州后身价倍增,卖到20多元一斤。

末了,记者问他会不会坚持做下去,王仁才说:“只要身体条件允许,我会一直做下去,一天不做陈皮糖,我就像丢了魂一样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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