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文化大年”里的“春天气息”
“在老家过年要比城里‘年味\’浓得多!”今年回北流市民乐镇元常村过年、在南宁经商的庞先生如是说。记者也亲身体验了这种年味:圩镇里有打篮球、拔河、象棋等趣味体育活动,还有书画展、木雕展,很开心;各村有春晚、扭秧歌、唱大戏、舞龙舞狮,很热闹。为什么民乐镇能呈现出“村村有演出,人人都参与”的喜人景象,这里的农村过年为何散发出如此浓郁的文化年味,记者与民乐众多的“农民艺术家”新年共欢共乐时试图破解其中的“文化密码”。民乐的“文化力量”
春节前后20多天的时间,就是活跃于民乐镇圩镇、农村的80多支文艺队轮番“摆擂台”的时刻,参演人数至少超过1500人,表演者全部是农民、个体户、街道居民。而且这些活动全部是群众自发的,不需要专门的组织联系。“这里随便拉出一支文艺队就能演一天的戏,有的农民家庭老中青三代都是文艺队的骨干,他们是发自内心喜爱文艺表演,民乐农民的艺术细胞太丰富了!”专门研究北流民间文化的退休干部何泽飞说。
而记者数月前下乡采访也亲临了这种“盛况”。夜幕初临,在民乐的圩镇,就慢慢地乐曲悠扬,街头圩尾出现了10多个露天舞台,这些白天或是田间劳作、或是摆摊做生意的普通人全部成了舞台上光彩夺目的主角。现在民乐圩镇周边就有小百花歌舞团、福就歌舞团、开心歌舞团等15个文艺团体,各村甚至村组中都成立了文艺队。
这些文艺队得到周边农民的欢迎,是玉林文艺演出市场中不可小视的力量,小百花歌舞团就是其中的“明星”,他们自编自演了大量深受老百姓喜爱的节目,像歌舞《迎亲》,舞蹈《愚公移山》、《爷爷奶奶和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好运来》,小品《赌博悲歌》、《迷你按摩室》、《争家婆》等,讲述的都是身边人,演绎的都是老百姓关心的事。“从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到正月十五,我们的演出全部排满,这些天我们不停地穿梭于北流、容县、陆川,甚至远到广东高州、化州等地演出。全年歌舞团接演的天数超过100天!”歌舞团团长余育军说。历史文化的积淀
记者在感受民乐的“文化力量”时发现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在本报近年报道过的玉林文化活跃分子不少人就来自于民乐,像玉林市青年书法家协会主席陈咏、北流市诗词学会会长罗崇荣、民乐木雕“三刀客”凌云志等人,广东佛山市平洲玉雕协会主席陈义……他们中的很多人就是地道的农民,却在文化创意事业上开疆破土,甚至成为大师级人物。像陈义的翡翠雕刻在国内名头很响,其作品有的价值数百万元。农民出身的木雕家凌云志自述自己的成长之路:“自小身边都有不少的书画、篆刻、木雕爱好者,耳濡目染之下不自觉就走上了艺术之路。”
“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是民乐文化名家辈出的‘历史基因\’!”何泽飞说。记者在该镇的广西历史文化名村——萝村寻找到这种文化的“根”。这个培养出陈柱、陈一百、陈奇妙等国内著名专家学者的古村至今还完整地保存着古民宅、古寺庙、古戏台等老建筑。春节期间,村里建于明朝的古戏台成为村民的演出舞台,只是农民唱的是新农村建设成就、科技知识、党的方针政策知识等。传统和现代就这样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文化模式”的探索
专门就民乐的“文化家底”作过调查的民乐镇党委书记温道忠说:“随着村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群众对文化生活的需求也愈来愈强,加上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民乐以文化立镇,建设文化大镇正当其时!”
而民乐镇多年探索出的三种模式为这种“文化大镇”的憧憬提供了实现的可能。这些模式中最为抢眼的是“小百花模式”。小百花歌舞团是12对农民夫妇成立于2003年的文艺团体,从其成立之日起就采取了农民出资股份制合作的方式,2005年就实现了盈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相当专业的文艺团体,其演出道具、服装、音乐等资产超过百万元,还请来了专门的艺术编导,自己创作节目和设计服装。团里从全年总收入中拿出10%激励编导创作新节目,50%作为演出支出,10%作为公益金,10%做车费,剩下20%用作股金分红。现在民乐不少文艺队采用了市场化运作的“小百花模式”。
“罗政模式”提供了集体扶持壮大的范本。罗政村每年从集体收入拿出一部分支持村文艺队,这支文艺队逐渐壮大,成为北流农民艺术团的明星团队。而“福就模式”则是经济能人支持文化事业的成功例子。福就歌舞团原来只是一个松散的群众自娱自乐的群体,去年3月镇里的经济能人谢日荣、凌萃球捐资10万元支持成立规范化的歌舞团,很快就成长为民乐众多文艺团体的后起之秀。
置身于民乐“文化年”,观看其中的春潮涌动,记者感到玉林新农村的文化春天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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