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赚钱门路 常被要求学京剧 还要假扮国外大明星外籍音乐人的北漂生活
?在中国发展的美籍女歌手唐伯虎参加中国娱乐节目
?为谋求新发展,美籍女歌手唐伯虎(右二)参演中国电视连续剧
目前,北京生活着一批漂在中国的外国音乐人
25岁的美国姑娘唐伯虎最近这段时间遇上些“烦恼”:自一个多月前主持人撒贝宁与外籍女友李白领证结婚以来,她微博上经常会被网友们的祝福消息刷屏。“你都关注我微博了,也看到我的名字了,为什么还觉得我跟她是同一个人?”提起这次“被脸盲”的乌龙事件,唐伯虎哭笑不得。
目前,北京有许多像唐伯虎这样的外籍歌手,他们有的是职业音乐人,有的是身兼数职的业余歌手。他们来到北京或是追梦或是淘金,感受了中国音乐行业的发展,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变迁,同时也经历了自己人生的起伏。
现状:徘徊在主流音乐圈边缘的人群
原名Annie的唐伯虎有着一副典型美国年轻女孩的模样:身材高瘦、脸庞小巧、五官深邃。2013年,她只身一人参加了央视《星光大道》,获得了周冠军、月冠军以及最终年度第四名。虽然靠节目有了一定的观众基础和人气,但她从小弹吉他、爱音乐创作,在节目上表演《我相信》、《怒放的生命》等“满大街都在播的歌”并不是自己的初衷。
10岁时随父母工作来到北京,虽然自认为是个地道的北京妞儿,唐伯虎还是会对自己的外籍身份感到痛苦纠结。“所谓的‘外籍身份\’早就不吃香了,想要在中国音乐圈立足,必须得唱中文歌,还必须要比中国歌手唱得更好。”出道七年之久的唐伯虎至今没有正式发行过唱片,参加完《星光大道》到现在,她大部分的工作是去央视或地方台的综艺节目唱唱参赛时候的歌,表演一些带有中国戏曲元素的作品,偶尔可以在一些与文化交流有关的“商演”上唱一下自己的原创作品。
相比之下,同样来自美国的杰西(Jess M eider)“任性”得多。
1997年,有着伯克利大学音乐系背景的杰西,试图在北京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在酒吧当驻唱歌手是她来中国的第一份工作。“那时候我每周都有演出,场场爆满,唱什么都很受欢迎,唱英文歌,唱错了也不怕,因为观众可能都听不出来”。在杰西眼中,那时候的北京像是一片尚未开垦的沃土,“没有互联网,没有M P3,连CD都要大家互相借着听,只要是外来的音乐,大家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心。”
十几年间,杰西转战各live house,一场门票30至50元之间,发行过四张专辑,全是独立制作发行,全是她热爱的爵士风格。她向记者提起,自己错失过很多与唱片公司签约的机会,原因几乎都是公司总要求她翻唱中文歌。
每一个洋明星经历过的尴尬他们也都经历过
“每次上节目,几乎都会被制作单位要求穿旗袍,即使我唱的歌的风格跟旗袍一点都不搭,”唐伯虎觉得,让她穿旗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她还是照做了。
也许是有了像大山这种通过相声等中国传统艺术走红的外国人的前车之鉴,也许是正如唐伯虎所说“现在很多节目找老外,仅仅因为缺少一张外国人的脸”,这些外籍歌手为了给观众留下印象,也是蛮拼的。
最常见的,在许多节目和演出中,主办方或是导演组都会要求他们演唱戏曲作品。“这些东西可能很多中国歌手都没办法唱好,但因为你是外国人,所以你就必须得学。”唐伯虎说。
她曾被安排表演经典黄梅戏《女驸马》的片段。由于时间紧迫,节目组只给她留出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去年年底,她扮演虞姬更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终生难忘”。“因为要勒头,真的是疼到死,疼到缺氧的状态,我从小到大从来没那么难受过”。在娱乐圈打拼了这么多年,那次是唐伯虎第一次有想哭的感觉。
除了要学千奇百怪的才艺,他们那一张“老外的脸”甚至会被提出更多奇葩要求。连一向“高冷”的杰西也难免于此:“一次我们在商场里演出,但场地设备太简陋了,连吉他插电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用音箱放歌,于是他们就把我化妆成Lady Gaga的样子,让我对口型假唱。”由于对Lady Gaga的歌并不熟悉,杰西当时只能压低帽子,用话筒捂住嘴,边听歌边跳起夸张并拙劣的舞步,继续表演,尴尬程度稍作脑补便知。
“大家觉得我们吃香,因为有张外国人的脸就可以上很多节目,去很多地方表演,这是事实,”唐伯虎说道。“但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明星,让大家喜欢上你自己的音乐,是件很难的事情。”
生活不富裕但也不寒酸他们有很多赚钱门路
虽然并不能挤入主流的娱乐圈,但这群外籍音乐人的生活并不像他们在娱乐圈的地位一样尴尬窘迫,甚至可以过得无忧无虑。按大洋的话说,在北京生活“很简单”:“不用交税,不用养车,也不用特别担心钱,因为除了房子北京什么都比(洛杉矶)那边便宜。”
十年前,30岁的大洋身上带着几百美金从美国来到北京,在此之前,他在洛杉矶从事土木工程方面的工作,“挣得不多又极其无聊”。首先,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很喜欢的中文名字:大洋,不仅有“洋人”的意思,作为民国时期货币的别称,还意味着“钱”。
刚来北京的时候,大洋常常收到英文老师的工作邀请,但演艺方面的工作更让他感兴趣,因为“简单,轻松,来钱快”。
来北京一个半月后,大洋靠朋友获得了第一份“演艺”工作。在Millennium Park举行的伦敦-中国奥林匹克展上,大洋身着英国警察的全套配备,扮演一名伦敦警官。在那四天里,大洋只要“保持警戒”,有时吹响哨子假装追捕嫌犯就轻松挣得七千块。
后来,大洋的演艺事业越来越顺利,他开始进剧组当群众演员,有时候甚至一句台词也不用说,每天就能获得八百到一千的片酬。身为外籍人士,大洋做群演的“身价”比中国人要高20多倍。
大洋告诉记者,他的收入从来北京第四年开始便有了质的飞跃:年收入可以达到18万左右。“那时候钱开始来得又快又轻松,比如在北京车展当车模,四天能挣一万块;去剧组客串一个月,就能挣四万块。”而且让大洋最有成就感的是,他能用在中国挣的薪水,回美国买喜欢的东西。
干同样的工作,挣的钱却比中国人多。“我觉得这也许是我们的一个优势吧,钱可以挣得不多,但是朋友、人脉资源一定要有,这才是最大的财富。”大洋说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大洋想在演艺圈站稳脚跟,却发现一切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找不到正规的经纪公司签约,挣多少钱也不能有个正经“明星”的身份。
怀抱“音乐梦想”的他们也还在尝试
在中国闯荡的这些年,加百利、杰西这些职业音乐人亲身感受到了音乐行业的萎靡不振,和整个娱乐圈的发展变化,虽然可能受到过一些挫折,或者离自己当初的“音乐梦想”依然有些遥远,但他们还在继续不懈地进行着努力和尝试。
眼看“唱片已死”,演出市场逐渐加温,而想要获得更多商演机会,参加选秀节目,增加曝光量和知名度成了所有歌手“曲线救国”的方法,也包括这些外籍音乐人。除了《星光大道》、《中国红歌会》这类外国人经常出现的电视节目,他们越来越多地选择登上音乐选秀节目试图寻找新的机会。
在北京生活了十几年的唐伯虎,似乎永远处在一个“矛盾”的状态:“我只在美国生活过一年,去美国的话,他们都觉得我是个中国人,而我在中国,他们都觉得我是一个外国人。”唐伯虎告诉记者,以前写歌的时候,虽然是中文歌词,但她习惯先写出英文再按大概意思翻译出来。最近,她开始尝试更“地道”的创作方法,甚至增加一些中国元素,比如她刚写了一首新歌名叫《传承》,是一首节奏明快的舞曲,但歌词却直接引用了毛泽东诗词。
唐伯虎说,也许这种中西结合的方式才能让自己真正踏实下来:“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中西结合的人,经常卡在一个特别不舒服的位置,但如果能找到一个方式把两者融合到一起,那这就是我自己的风格。”
外国面孔想在今天本土文化越来越强势的中国娱乐圈形成气候,目前看起来是越来越难的,特别是在整个音乐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外籍音乐人想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更是不可能。但是,对这批在京城扎根的外国人来说,音乐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这座飞速发展的城市更已经是他们离不开的归属:在这里,他们的中国梦有的已经实现,有的还在继续追逐中。
本报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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