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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碗妈妈饭

桂林晚报 2016-07-25 07:36 大字

唐壬生

母亲弓着腰用勺子慢慢搅动米饭的场景让人动容,印在我心里。我想起她过去唱着的童谣:“烟,烟莫烟我,我是天上的梅花朵,狗砍柴,猪烧火,猫依煮饭笑死我……”

小时的我好像肚子永远吃不饱。妈妈做饭时,炊烟伴着鼎锅里的饭香迷漫在整个厨房,那种带着烟火的饭香是那么的诱惑着我。我馋得口水在嘴里打转,围在灶边不愿离去,围在妈妈身旁哭闹着:“我饿,我饿”。

妈妈微笑地看着我,骂道:“饿牢鬼一样,喉咙长岀手来。”她会从碗柜里拿出一只小洋瓷碗,用饭勺沿锅沿边舀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滴一点猪板油和酱油。揽拌好了,那饭变得金黄油亮。我迫不及待地狼吞起来,几分钟就搞定,碗上还不留一粒米。完了,我总要意犹未尽地望着妈妈,她只好哄着我;“乖,等爸爸和哥哥回来再一起吃。”我只好扁着嘴,双眼含珠地点点头。

上学后,我每周星期六才能回家。每到回家的日子,心情总像那时的天空一样蔚蓝舒畅。妈妈会在那天下午,煮上过年才能吃的油粘米,买来五花肉和大头菜。五花肉用文火爆岀油来,放入切细的大头菜以及辣椒、葱、蒜。最后,浇上一碗清水盖上盖用大火猛攻。等水快干的时候就能铲出上盘了。那猪肉香脆而不干,那头菜脆爽滑口回味悠长。一顿饭吃得锅干钵净,腹胀肚圆,那感觉,真是天上飘来一个字:爽。

回校时,妈妈用罐头瓶装的辣椒猪肉炒豆瓣酱,更胜过学校食堂所有大锅菜。那不但是我的最爱,也成为同室同学午睌餐时追捧的送饭佳肴。

长大后,我在外地工作,吃妈妈饭的机会很少了,但每年过年回来,却总能看见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操劳一天,桌上放满了大碗小碟的饭菜。妈妈总招呼着我们吃喝,自己却很少动筷子,仿佛只要我们高兴的吃喝,就是对她一天辛劳的肯定,而她觉得,有这些就够了。

日历像秋天的树叶一样片片飘零。当叶稀干露时,我们才感到自己已过而立,大哥结婚生子,我也有了自己的夫君。闲暇时,我常打电话回家问候。妈妈总是笑说:“好,好,我一切都好,每天忙着呢。早上买菜,中午晚上做饭菜,都闲不下来。”我说:“别累着,叫哥哥和嫂嫂多做点,你好好休息一下。”她却说,哥嫂做的饭菜,小外甥不爱吃,唯她做的才合口味。言语中充满自豪。

那年,年夜饭在饭店里定好。入席时,老爸老妈却不那么高兴,嘟哝着太花钱又不方便,还是自己家里做着吃得开心。侄子说:“奶奶你一个人做得成一桌酒席吗?你年纪大了,炒菜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放得咸死,那菜做得难吃啊。”妈妈尴尬地跌着脸,独自小声嘟哝不知所云。我看到她满脸的失落和无奈,感到时光这把无影的刀真的很利很无情。

往后的日子,我常接到哥哥抱怨的电话:“妈妈忘记关门就出去了”,“妈妈忘带钥匙把门关上回不了家”,“妈妈烧水忘关火,把水烧干把壶都烧穿了”……她得了老年痴呆症,岁月正慢慢地锉平她脑海中的记忆。我常给她打电话。我说:“妈妈,你以前用柴火烧的饭太好吃了,过两年我退休了,你还煮给我吃吗?”妈妈高兴至极。

乘坐动车,我回到故乡。推开房门,母亲用捡来的柴热着锅里的剩菜剩饭。妈妈傻傻地望着我笑,措手不及的样子。我用手帮她擦着脸上的烟灰说:“我回来吃妈妈做的饭。”妈妈添一把柴,火变旺起来,红红的火光映照在那古铜色的老脸上。当房里迷漫着米香,母亲弓着腰用勺子慢慢搅动米饭的场景让人动容,印在我心里。我想起她过去唱着的童谣:“烟,烟莫烟我,我是天上的梅花朵,狗砍柴,猪烧火,猫依煮饭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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