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实之中见真情
□陈明云
过去的一年,宜宾散文创作平实、沉静,一如既往与生活保持零距离,依然努力表现当下林林总总人的生活面貌,和现代社会驳杂斑斓的世相。
何盛龙写年生产队解体之前,集体最后的栽秧酒宴。那是一场农人的狂欢——先有秧田里的混战,再有保管室坝子里的“酒肉开花”(《最后的破散》)。
生活本身的集体无意识的诗性,也是乡土书写的一个维度。尽管笔触时有游移,何盛龙这篇作品,到底以独辟蹊径的切入出彩。
题材并无高下之分,怎么写才是关键所在。
见人所未见,对杂文创作来得更为直接。
对于谢师宴,戴宇威并没有人云亦云加以垢病。他从城里乡下的酒宴现场,教师不同的待遇,揭示世道人心(《闲侃谢师宴》)。在城里可有可无的尴尬角色,在乡间却被奉为上宾——读书人应有的尊荣,在那里还在。
子曰“礼失求诸野”,信然!
不落窠臼的路数,需要经久训练。用习见或意识形态训诫,代替自己思考,确实应当警惕。失去原创性的作品,一定会叫如今海量的创作淹没。
郎麟的《旧居记事》写身边事、众生相。文中熟悉的场景,一经记录下来,大有被聚光灯照亮的效果。行文固然有些散漫,好在始终不离自己的打量:生存资源对普通人生活的制约和挤压。梁炳青的《沿溪而行》,也是一幅市井风俗画:流经城区的碧玉溪两岸,嘈杂,扰攘,暧昧,氤氲着欲望的气息。往昔的宁静淳朴不复存在,故乡让“我”陌生疏离。
作家对生活的发现和感受,其个性色彩,是这些作品存在的理由。
情怀是散文叙述的无形纽带。回望和怀想家事国情,从中记录时代光影与生活的脉象,在宜宾年的散文里占了一定比例。
在生命最后的时日,叔叔不惜拼尽力气,给菩萨搭建棚屋的行为,让人看到一个被生活彻底打败的人,他内心寻求解脱的挣扎(曾重荫《叔叔的建造史》)。不过,安身立命,哪一个人又容易呢?胡力的《在风雨中奔走》,则通过自己家庭,再现当年农村一个“劳弱户”,重振家业的经历。传统文化所崇尚的骨气,在民间称作志气,具体到“这一个”,就是母子克勤克俭,由自尊支撑的困苦里的自助。
术业有专攻。对于散文创作,除了要有发现,谋篇布局要上心,文笔的修炼自也是题中之义。
所读到的散文作品之中,有不少显现出这方面的自觉。比如,郎麟的文字清新隽永,每有智性闪烁令人触目。结实及物,让何盛龙的表达富于生动的质感,且笔意畅达。这次似乎没有陈先礼的作品。他的文字准确优美而流利,也是训练有素的。
无论什么理论,文学作品的高下,也还是体现在艺术审美,和思想的洞见上。率尔操觚与精品力作无缘。“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愿以此与诸位同好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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