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那年我们在工作队

烟台晚报 2016-11-23 00:00 大字

冷大川撰文\供图

1974年秋收以后,我经推荐、选拔参加了当年由招远县委组织部牵头组成的“农业学大寨工作队”。工作队共有百余人。组织部召开了动员大会,强调了组织工作队的目的、任务和对大家的要求,公布了到各公社的人员名单。我们分到罗山公社(现改称为玲珑镇)的有9名同志,分散在3个大队。

我们在近一年的驻点工作中,主要是参与农村的冬季整地改土、春播春种、麦田管理和麦收,以及麦收后的抢种及田间管理等工作。

整地改土是当时农村冬季生产的重中之重。冬季农活比较少,是进行土地整治的大好时机。每个村都行动起来,全员参与,场面十分热闹和壮观,大家的积极性很高,干劲很足。各种标语、口号、宣传板,宣传棚随处可见,“农业学大寨”,“向地球宣战”,“向大地要粮”等口号写在地堰上,响在广播喇叭中。那场景,真是“白天红旗招展,夜间灯光一片”,一日三餐在工地,晚上还要挑灯夜战。一改一面坡,一整一大片,原来的小块田地都整成了大块的平坦的农田。当时劳动工具相当原始,小车运,镐头、镢头刨,铁锨铲。遇到石砬子或石碴,都是靠锤子和钢钎,炸药很少用。

春季的主要农活是麦田管理和春播春种。上级提倡一年双作,小麦播种面积要保证在总耕地亩数的70%以上,我们所在的三个村以洼地为主,所以小麦、玉米播种面积都已超额完成任务。麦田管理主要有划锄、浇水、施肥、打药等诸多环节。从上冻前的麦田镇压,到来年正月化冻和麦苗起身前后,要多次划锄。小麦生长期间要浇五六遍水,封冻水、返青水、拔节水、抽穗水、灌浆水,每次都不能少。

夏季的麦收和抢种是农村一年中最紧张、最繁重的时节。俗话说“三秋不如一夏忙”、“麦熟一晌”、“麦子掉头豆爆角”,节气不等人。公社党委抓得很紧,机关人员白天在地里干活,指导工作,晚上有时要赶回公社开会。大家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公社党委领导特别重视麦田管理,就经常组织现场会,几乎小麦管理的每个环节都安排一次。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不管是党委书记、工作人员,还是大队书记或生产队长,官兵平等,都骑自行车。组织现场会时,车队从这村到那村,从这片到那片,也是田间一景。每到一地,看现场,听汇报,提要求,各片区、各大队负责人还要汇报下一步工作打算。春播也有现场会,相对麦田管理次数要少一些。

除了生产现场会,当时还经常组织各种政治学习会议。“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突出政治是第一条”。当时公社有大、小两个会议室。人少时在小会议室开,小会议室内设备极简单,除了一张三抽桌放在前面供主持人使用,其余都是长木条连座椅子,一坐就是一排。大型整顿学习,范围扩大到大队领导及生产队长,会议地点在公社礼堂。当年的公社礼堂设施也很简陋,前面有台子,供文艺演出用,下面是水泥抹成的空地,中间还横放着几棵大树干,可以供人坐着。除了公社开会可以在餐厅用餐外,其余时间一律在农村派饭吃。公社餐厅内设有餐桌,饭食较为单一,馒头为主,也有玉米窝头。午餐有两三样熟菜供选择,早晚大多是咸菜丝,有时还有咸鸭蛋。公社书记等领导也同样用饭票买饭菜,同样排队,上餐桌,一点不搞特殊。在村里派饭吃,按规定每顿付给半斤粮票,四五角钱。我们在村里吃派饭时,不管是早餐还是晚餐,无论派到栾家还是刘家、冯家,家家都精心准备,变着花样为我们调节饭菜,乡亲们的这份真情实意,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不能忘记的还有住宿。我们当年驻村时住的是一栋低矮的旧式三间小屋,小木棂窗户,门板破旧,连墙壁都透风。当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开完会回到小屋,我和小梁常常是坐在被窝,久久不敢脱掉外衣。盛夏酷暑,闷热不说,还时常要在蚊帐里捉蚊虫。就在这座小屋的另一间,放着党委书记的被窝,跟我们驻点人员一样,铺的也是草褥子。尽管不像我们天天如此常住,隔三差五住下是常有的事。

当豆角挂上枝头、谷穗压弯腰、高粱要红脸的时候,我们按照组织部规定,结束了一年的工作任务。临分别的那天,我们聚集在公社会议室,做了最后的工作汇报,大家又来到公社照相馆,合影留念。当年,我(后排左二)和梁维淑(后排右二)、路翠香(中排左一)驻冯家;闫乐义(前排右一)、曹士远(后排右一)和郭翠珍(中排右二)驻姜家;张玉京(后排左一)、王彦浩(前排左一)和孙俊英(中排左二)驻温家;前排左二是组织委员张桂江同志。这张合影,我珍藏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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