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路捡女婴,含辛茹苦抚养成人,最让她揪心的是女儿落不了户,在民警的帮助下———, 25年后,女儿的户口“不黑”了!
23岁大姑娘路上捡女婴
今年48岁的牛霞祖籍莱阳。在莱阳出生后,父母就到内蒙根河市工作,牛霞跟随爷爷、奶奶在莱阳农村长大。12岁那年,父亲把牛霞的户口迁到根河市,并把她接去念书,直至初中毕业。
长到18岁,牛霞回莱阳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为了多挣些钱,牛霞和村里女伴一起,到现在的莱山区一带找工作,挣钱虽然不多,却也简单、快乐。
1986年12月28日中午时分,23岁的牛霞和村里一位当时40多岁的李大姨一起,骑着自行车赶集归来,途中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竹篮,竹篮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声。“作孽啊!是个小婴儿。”她俩跳下自行车,走近扒开一看,一床破棉被里面,包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
“天这么冷,小女孩会冻死的。大姨,你捡家去养活吧,可怜可怜她。”牛霞动了恻隐之心。
李大姨叹了口气:“我家有两个女儿了,我不要。”见李大姨走了,牛霞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冻死,心一横,自己抱回了家。这一抱,改写了她的一生,自己和家人从此也就没有了来往。
不忍弃婴耽误了自己的婚姻
没结婚,一个大姑娘抱个孩子回家,说不清道不明。在那个年代,别人看牛霞的眼光可想而知了。牛霞那时并不懂得,可以送派出所、救助站那些地方,自个儿想了很多办法,也没将孩子送出去。万般无奈,她将孩子抱回莱阳老家,爷爷、奶奶勃然大怒,每天好言相劝,让牛霞放弃这个孩子。牛霞可怜这条小生命,坚决不肯,爷爷奶奶帮她照顾几天后,愤怒地将她和女婴撵出家门。
困境中,牛霞想到了父母,设法弄了点路费,把孩子抱内蒙去了。父母也断然不能接受,很快也把她赶出了家门。带着孩子,连工作也没法做。回到莱山时,牛霞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她给孩子取名牛琴,决定带着孩子当保姆。经好心人介绍,芝罘区一家经济条件不错的老两口收留了她,老人可怜孩子,允许她当保姆同时带着女儿在家吃住。母女俩就是靠这种方式,辗转多个家庭打工。干保姆断档时,牛霞就把孩子托付给附近老人照料,自己出去打工,事后给予老人一些报酬。
没结婚,就有孩子,影响了人们对牛霞的评价。为了照料牛琴,牛霞耗费了大量精力,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年轻时也曾有人给她介绍过不少对象,其中也有比较满意的,但男方都是因为牛琴的存在而打了退堂鼓。
善良的牛霞,对女儿问题决无让步余地:“我既养了她,就不可能再把她扔掉,我不要她,她怎么活?”
没有落户难坏坚强母亲
牛琴长到6岁,眼看到了上学年龄,没有户口不行。牛霞知道,上学事关孩子前程,没户口就上不了学。一位好心人可怜这对母女,便介绍牛霞带着牛琴去招远市一个农村打工,同时牛琴可以在当地小学念书。
3年后,在招远没有工作了,牛霞又带着女儿回到芝罘区。为了让女儿继续上学,牛霞四处求人,终于联系上一处小学,每年交数千元费用让女儿去借读,坚持让牛琴念了初中,然而,没有户口牛琴拿不到毕业证。
“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孩子以后怎么工作?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为了牛琴的户口,20多年来,牛霞带着她不知奔波了多少次,但一直没有办理下来,这成为母女俩时刻为之困扰的一块心病。随着年龄增长,牛琴没有户口的事儿,越来越让她寝食难安,牛霞说,“我恨不得把自己的户口让给女儿。”
落下户口母女雪地里蹦了高
2005年,经人介绍,牛霞带着女儿,与莱山的老李组成了一个家庭。今年元旦过后,滨海派出所民警在辖区走访时,了解到牛霞的这块心病,立即向所长孔凡起汇报。他们一面协调滨海办事处计生委及莱山区民政局等部门,一面出动警力多方查寻,终于找到了当年看到牛霞捡拾女婴的那位老大娘,同时到那个村找到了一些知情村民,做了详细的笔录材料。之后,滨海派出所出具了一份证明,报请莱山公安分局户籍科盖章后,交由牛霞母女带到内蒙根河市公安局办理落户手续。
“事办成的那一天,内蒙冰天雪地,我们母女俩踩着厚厚的积雪,在雪地里乐得蹦了高。女儿问我,妈妈,这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你终于有自己的身份了,将来你无论走到哪里,妈妈都放心了。”牛霞说着,眼角闪着泪花……
YMG记者董方义通讯员徐伟鹏迟伟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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