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邦格言（二）
·报告文学·
□吴殿彬
（上接第9版）社会上看光景的、氰化厂的员工、金牛山矿的员工都捏着一把汗。因为这表面看起来，明显是王信恩在赌，实际上，员工们人人心里都押了“宝”在王信恩身上，在金牛山身上。深层开采，抓个金牛便罢，如果金牛跑了，王信恩即使不跟近千名职工去喝西北风，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事情在观望与猜测中度过了春绿夏碧秋黄，冬天的雪白还没有报到，金牛山金矿就赚了个盆满钵满，王信恩赢了，当年产金超万两，一步跳上了中国黄金总公司的产金大户黄金榜，而此前，腊子沟金矿最少年产量是二三千两，最高年产也没有超过6000两。
世界上望人穷的人不在少数，有人开始说，王信恩在金牛山金矿有探子，早就知道金牛山的底细，知道只挖了上层的金子，深层还有个大金牛，所以才敢兼并过来，所以才敢往里狠砸钱。要不，王信恩那份精明，会去揽个大包袱在身上背着？可有人又说了，找金子这事，谁敢打保票隔着几百米的山体，能看到地底下有金子？！如果有地质勘探资料说深层有金子，原来那帮金矿的头头们也不傻，会睁着眼把有说成没有？！这些猜测都有理却说不圆，就有人往神仙道上想———这是人间仙境经常有的事，把解释不通的，送给神仙处理———说是王信恩一连几天做了同样一个梦。梦中，他在氰化厂办公楼前走，猛然抬头，看见南面金牛山上有个金牛在飞跑，跑着跑着来到跟前，他用手摸摸，金牛向他直点头。这个时候，一群小孩子穿红挂绿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唱：
金牛山，金牛山，
金牛奔跑如闪电，
跑到山里看不见。
金牛山，金牛山，
金牛奔跑光闪闪，
遇到勇者回头看……
讲故事的人说，王信恩第一天梦中就醒悟，歌谣中的勇者，就是说的自己，就看自已有没有胆量兼并金牛山矿抓这个金牛了。
是不是这样，不得而知。这时，一句格言却从我口中脱口而出：“事在人为！”
“老黄金”不哼不哈地说：“有点擦边，但不对。”他不告诉我谜底，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恒邦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夏晓波是我的老朋友。十多年前，在牟平区委宣传部举办通讯员学习班上，他听我讲过课，阔别有年，见面格外热情。
董事长忙，总裁也忙。我们三人便在一边闲聊，一边总结恒邦公司的兴旺之路。
如果用写志的眼光来看，恒邦公司的发展沿革可以分三个阶段；从弱到强，从一般企业到上市公司，从上市公司到荣登五百强的“三级跳”。
第一阶段：从上个世纪80年代建氰化厂开始到兼并腊子沟金矿逮住金牛，是起步跳。前面讲王信恩董事长的故事已经说过了。
第二阶段：从90年代末到2008年的深交所敲钟上市，是跨越跳。虽然公司的采矿面积扩大了10倍，但是，这些赎买来的矿山都是开采几十年的老矿，富矿层被开采已尽，深矿开采的成本高不说，而且开采出来的矿石含有各种杂质，传统的氰化法提金的回收率只能达到百分之五六十，比富矿的回收率少30%左右。而同时，金精矿原料市场，富矿的价格跳着高儿往上蹿，复杂金精矿的价格却跳水不停。市场的巨大反差和自己矿山的金精矿现状，使董事长和全体领导层把目光投向了高新技术，开始走上了以科技兴企的路子。当时的口号后来成为一幅对联，上联是：“不靠天不靠地自己靠自己”，下联是“上靠天下靠地发展靠科技”，横批：“事在人为”。于是，公司通过北京有色研究设计总院扫瞄到瑞典波立登公司的两段焙烧技术，2002年他们开始引进了关键部件，边消化吸收，边加快改进，经过两年的努力，终获成功。使原来氰化法百分之五六十的黄金回收率，一下子提高了30多个百分点。而且，他们的金精矿处理能力一下子提高了10倍，达到日处理能力1200吨的规模，实现了具有历史意义的跨越。原来恒邦年收入不到30亿元，项目投产的第一年收入就达到60亿。
第三阶段：深交所上市后到现在，五六年的时间，是鲲鹏展翅式的腾跃。在两段焙烧的市场逼仄下，公司再次瞄准了以铜捕金的新技术。这项新技术的名称是：富氧底吹熔炼造锍捕金综合回收金银铜铁技术，说白了，就是用炼铜的办法来炼金。黄金冶炼技术市场的竞争惨烈到几乎无孔不钻的地步，炼铜出金的技术必然被借鉴。而恒邦公司就是借鉴嗅觉最敏感、手脚最敏捷的尖兵。总裁曲胜利为公司正式定向为：“做有技术支撑的贵金属冶炼综合回收企业”。他们要上这个中国第一世界也是第一的以铜捕金的富氧底吹技术，这是中国自行研发的技术，是黄金冶炼彻底革命的技术。用句土话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是，恒邦面临着一座大雪山：没银子。怎么办？上市吧。跑了一年，上市募集资金6.1亿元，计划募投4.9亿元，绰绰有余，富富足足。原本就设计好的蓝图拿在手里就直接实现：征地500亩，劈开鬼刀神山，神速地把与图纸上的设计变成大地上的实际厂房、机器设备和生产能力。恒邦公司在中国黄金行业占尽先机，震惊了全国，国家、省、市同行业黄金企业的领导、中科院的院士一拨拨前来调研，恒邦的名气指数，在业内直线攀升。
恒邦这回精明起来了，在同行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时候，他们又选择了提金尾渣综合回收利用技改项目，开足马力，大踏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这个项目，说白了就是用铅来捕金，比用铜捕金更进了一步。项目总投资7.8亿元。公司进行第二次融资，再发新股，募集资金12亿元。自2010年至2012年，公司与中国恩菲设计院合作，进行了艰难的技术攻关，一举突破了粉煤底吹还原技术，成为全世界第一家成功应用粉煤底吹还原技术的公司，该项技术用粉煤代替天然气，仅成本就节约了50%。恒邦的技术光环，晃得同行业眼痛，他们冒着恒邦剌眼的业绩，一拨拨走进恒邦寻宝，轻而易举地就能看见来自中国黄金权威机构的两块金牌，一块是中国有色金属建设协会的部级优秀工程设计一等奖，一块是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的科技进步一等奖。
与此同时，恒邦公司加大了矿产资源的集合力度，在2009年底，投资栖霞金兴公司，占股51%，成为金兴公司第一大股东。恒邦先期投资8000万元，后期投资3000万元，为金兴公司旗下盘马、流口、山城、苏家店四个金矿深度采矿进行开发，现已为金兴公司找到10.5吨黄金储量，在栖霞采金史上是一个大突破，彻底改变了栖霞市黄金业原来“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局面，把金矿的存续年限增加了20年。
恒邦公司至此结束了技术与资源不同步的局面，开始了技术与资源两条腿奔跑的新征程。在黄金市场跌声一片中，《中国黄金报》头版头条刊出了恒邦公司的长篇报道：《逆市中的发展亮点》，公告数字显示：2013年，恒邦完成营业收入148.43亿元，实现利润2.34亿元；生产黄金25吨、白银212吨、电解铜6.2万吨、硫酸81万吨，与2012年相比均呈增长趋势。今年第一季度，公司主营收入完成28.89亿元，同比增长16.98%；总资产达到124.6亿元，同比增长6.85%。
恒邦正如鲲鹏展翅九万里，扶摇直上，吸引了业内业外的羡慕眼光。这也正是我的“老黄金”朋友带我前来采访的动因所在。
采访的时间如草，挤得密不透风。
扔下午饭的碗，我就去采访公司副总工程师董准勤。他文质彬彬，说话很有条理，一看就是精密思维的准确数据库。他告诉我，到下个月，正好是他从四川大学化学系毕业来恒邦工作的第十八个年头。
他说，您知道，我们这个企业是高新技术企业，骨子里全凭高新技术支撑。我能干技术这个活，是个幸运事。我还在车间干技术员时，平常日子里，王董事长一早一晚会下车间问问安全生产怎么样，这个月的成本怎么样。他经常晚上不回家，穿着工作服，戴着红色安全帽来走走看看。有时候，他会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过来，问问指标控制的怎么样，出没出现问题。而曲胜利总裁就不一样了，他那时还不是总裁，他是大学毕业后从车间里干起来的。从车间主任、企管科科长、一步步干到公司技术总监、副总经理，直到现在的总裁。他是技术大拿，也是公司技术攻关的总指挥，公司的所有技术进步项目，没有一个没浸透他的心血和汗水。
搞两段焙烧那时候，压力很大，董事长盯着项目，顶着风险往上上，曲总是项目总指挥，公司的体量小却做这样的大项目，全国的黄金同行们都在盯着。我们班组长以上的干部，都是好几个月不回家。曲总说：“开车成功与否，全行业都在盯着，千方百计得成功。”开车之后，一连三天，他日夜盯在现场，累了困了就到他小轿车里打个盹，三天三夜没脱衣服，直到过了试车期。看到总指挥这个样，您说，哪个人还好意思偷懒？说句实在话，没有曲总，就没有两段焙烧；没有曲总，就没有后面二公司的铜捕金，没有三公司的铅捕金这些全国领先、有的是世界领先的先进技术，也就没有我们恒邦今天的兴旺。现在想想，当初焦那个心，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说是引进外国的先进技术，实际上，就引进了两台焙烧炉，其他的全是我们自主研发的，说穿了，基本上是曲总脑袋里熬出来的东西。
他说，我们现在这套技术，跟引进的技术理念都不一样。人家波司登公司原来用的是湿法，我们独创了干法。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什么是湿法？就是骤冷后用水把焙烧炉中悬浮的颗粒砷瀑下来，然后再氰化浸出，砷就在稀酸里面，如果收不回来，被放走了，那个污染治理的难度，是难上加难，治理的成本就可想而知了。而曲总领我们弄的干法，就是用布袋把悬浮的砷颗粒收起来，后面再也没有砷的污染了。这样高难的技术开发，都是曲总领我们干出来的。他是白天晚上，满脑袋是技术数据、参数、想法。旋风除尘器不行，他想出点子来改；翻板阀门不配，他给出个新样式；风帽气速不准，他给出个新数据；排渣方式不合理，他找个新办法。你说怪也不怪，我们想不出来的点子，他有时一看就有办法，有时琢磨一宿就有道道了。我们这些技术人员，也不是不起作用，起什么作用呢？打个比方说吧，就像医院里做手术，曲总是主刀，我们就是给主刀递止血钳拿纱布的配角。曲总有时一个方案得弄好几天，眼珠子里面都有血丝，眼也扣进去了，让人看了心都有点酸。可他却精力充沛，白天晚上，想起什么来就跟我们一起做，跟工人一起安装，安上去试试不行，就拆下来再做，做好了再往上安。一回不行，两回，两回不行，三回；三伏天，身上汗是成河的，三九天，头发上脖领上的汗是成渣的；曲总除了多磨脑子之外，体力上跟我们一样拿本钱，不是泥里猴就是灰里猴，灰头土脸，比农民工还农民工。研究过来，捣鼓过去，前前后后折腾了两年，我们的两段焙烧，成了全国黄金系统响当当的顶尖的品牌技术，当然，曲总是站在全国高新技术水平上的人物了。只是，两年下来，他本来就不胖的人，虽然不是三根筋挑着一个头，有时候能看见脖子上的筋清楚了许多。两段焙烧，为我们积累了技术，后面的铜、铅捕金，虽然技术不同，但曲总拿起来顺手多了，干起来也顺利多了。
他这样说着，我脑海浮现出在夏主任办公室里看到的曲总的照片，那是曲总在办公室里照的，身后是一般办公室都会有的书柜，他站在办公桌前，神情怡然自得，仿佛是在跟人聊天。他就是一个白面书生，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他很英俊，温文而雅的样子，却像八仙过海中的八仙一样，显神通使企业在高科技的海洋上起飞超越，成为中国黄金行业的高新技术龙头老大。
我看过他的履历，也看过他一个五年的业务技术总结，在短短的五年中，他自己就有《高砷复杂金精矿多元素的提取方法》和《一种无动力酸雾捕集器》两种新型专利及发明，与人发表了《论精细采矿》、《富氧底吹造锍捕金技术研究》等五篇论文。在担任总经理后，先后建设了两个重大项目，组织开展了几十项技术改造：
2009年，他作为首发募集资金重点建设项目———复杂金精矿综合回收技术改造项目的总指挥，带领项目建设各专业小组和全体工程技术人员，昼夜奋战，持续攻关，实现了项目如期完工，他把该项目引进的我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富氧底吹熔炼造锍捕金新工艺，与他先前掌握的两段焙烧技术有机地结合起来，实现了多金属的综合回收，项目年处理复杂型金精矿30万吨，年产黄金4吨、白银200吨、电解铜5万吨，每年为公司增加收入50亿元，利润10亿元。
2010年，他组织了好几个项目技改，其中硫酸二车间黄金回收率，扣除投料金影响同比提高了4.92百分点，硫酸三车间黄金回收率提高了2.92百分点，综合测算，创造效益300多万元。
2011年，他作为公司再融资项目———提金尾渣综合加收项目的总指挥，与全体工程技术人员一起，成功开发了氧气底吹熔融粉煤喷吹技术，使公司技术水平跃居全国同行前列，项目年产黄金4吨，白银300吨。
2012、2013两年，他亲手操刀的项目“难处理多金属混合铅物料、低碳熔炼综合回收新技术研发及产业化应用”成果，通过专家鉴定，并获得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评定的科技进步一等奖；“含铅高银金精矿处理技术”被省科技厅、经信委等部门联合评定为山东省职工优秀技术创新成果三等奖；“污水电化学深度处理技术”被烟台市总工会、科技局等部门，联合评定为烟台市职工优秀技术创新成果二等奖。
这两年中，他主持开展的冶炼二公司电尘灰处理工艺改造、精炼公司生产国标一号金、银改造等，均获得突出成效，特别是电尘灰改造项目，用的是他个人研发的酸浸———电积提铜工艺，回收原来低价外卖的电尘灰中的铜，并综合回收其中的金银铅铋等有价元素，仅此一项，年可为公司创造经济效益1600多万元。
我也看过他的典型事迹材料，称他为实干兴邦的践行者。他作为牟平区十大经营管理能人，材料介绍他从1988年大学毕业进恒邦，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一干就是26年，从车间基层干起，直到公司总经理，步伐艰辛而又踏实，用恒邦之歌《向前方》歌词“真情冶炼永恒，实干定能兴邦”来形容，“实干”最能概括他的艰辛奋斗、引领企业创新发展的品质。
我也听过他的讲话录音，声音清脆而宏亮，语速较快而流畅。仔细听来，响亮的声音中，透着一种金声玉振的亮丽。我也听过别人讲他的爱好，他是一位爱花的人，办公室里一年四季花香不断。茶花、仙人掌、君子兰、扶桑等等，名花有，平常花也有，草本的有，木本的也有。他用花美化着生活，也美化着心灵。
林林总总的材料摆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了新时期恒邦的另一种起飞。如果说王信恩兼并金牛山金矿靠的是胆识，那么曲胜利这位有着十多项国家级省部级优秀成果的博士，正在带领着恒邦以高科技的曲谱，弹奏着中国梦的新旋律。
“老黄金”的格言谜底，正如他所言，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其实，一到公司我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用企业格言这个词来吊我的胃口，加强我对恒邦公司的神秘感。原来，恒邦公司的格言，不是一句两句，而是几十句甚至几百句，数都数不过来。他根本无法告诉我哪一句能代表恒邦公司最核心的理念。
那天上午，我们三人讨论清楚了恒邦公司三级跳之后，夏主任就叫来一辆四轮驱动的越野车，带着我们去看厂区。一到冶炼二公司门口，就看见当初那幅对联用金黄的大字雕在门旁，上联是“不靠天不靠地自己靠自己”，下联是“上靠天下靠地发展靠科技”，所不同的是，横批由原来的“事在人为”变成了“事在为人”。
“事在人为”和“事在为人”，虽然只两个字的次序颠倒，却显示了不同寻常的内涵。
夏主任说，这是出自董事长的手笔。不光这幅，很多标语都是董事长自己琢磨的。董事长讲话从来不用讲话稿，但想出这些话来，却记得清楚，让我们把它挂出来。我说，这些就是企业格言。夏主任说，这些格言，我们习惯叫标语，有出自董事长之口的，也有出自总经理之手的，至于哪条是董事长说的，哪条是总经理提的，现在分不清了。叫标语不叫格言也一样，意思大家都知道，只要照着这些话做，工作一定能干好，企业一定能兴旺，个人一定能有前程，能得好处。
我把这事记在心里。
这天上午，开着车跑遍了偌大的三个公司，那种气派那种大公司大厂房高科技的手段，让我震撼不已。更让人震撼的，是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大标语，大门两旁有，空中的管道上有，车间的工作台边有，走廊上有，甚至在走廊的拐弯处也有，真是无处不有，无处不在。其中包括管理、操作、规程等等方方面面的不一而足。比如，我在三公司就看到，在高高的管道下面就是白底蓝字的大标语牌，“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只有不解决困难的人”，隔着不远的管道下面，另一块标语牌是“快乐地工作着，有尊严地生活着”。公司有公司的，班组有班组的，设备有设备的，接待有接待的，每一个岗位，每一个地方，都有规范的格言关照着员工。如有个班组的理念是这样的：“一呼百应、激情工作、超越自我、快乐生活。”在二公司一台设备前，我看到了这样的竖标语，用金属框镶着，上面留天，印着恒邦的标识：HUMON和“恒邦”两个汉字，下面有画，是高耸的险峰，中间是标语的大红字：“记住山河不迷路，记住规章防事故。”另一条类似的竖标语也是警示式的：“重视安全硕果来，忽视安全遭祸害”。在三公司的走廊刊版上，写了不少《弟子规》的语录，如：“无心非，名为错，有心非，名为恶；过能改，归于无，倘掩饰，增一辜”，下面还注着释文，还有“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等等之属。
在一个刊板上，我看到了三公司标语的集成：“企业理念：以人为本、永续发展；企业精神：遵守规则、勤奋务实、创新发展；企业价值观：黄金品质、诚实守信、竭诚奉献；企业目标：建设一流队伍，树立一流厂风，生产一流产品，创建一流企业；企业道德观：厚德载物、诚信为本；质量方针：强化质量意识，树立市场观念，维护产品信誉，打造恒邦品牌；环保理念：企业不消灭污染，污染将消灭企业；学习观：以勤奋学习为乐，以知识更新为荣；人才观：重用能人而不重用完人，追求卓越而不强求完美；安全观：安全为了生产，生产必须安全。”这些话语，都以大标语的形式，分布在厂区各处，让职工时时看到，以为激励。企业格言，已经成为恒邦公司一条独特的文化风景线。
在一个标为“董事长格言”的文件中，这样写道：“做人与做事要心正，心正才能事业成。”———谈“心正事业成”。
在恒邦的格言中，我最看好的一条，就是那四个字：
“事在为人！”
我认为，这是恒邦格言最集大成的一句。
恒邦公司对这句格言的解释是：“‘事在为人\’，即干事业首先要先做人，先做人再做事，做人做好了，做事也就有了基础和保障。同时，事业的发展首先需要的也是人，这也道出了企业发展的终极目标。我们之所以要从事这份事业，并为之而不懈奋斗，就是为了员工的价值体现和人的全面发展。”
“事在为人”，实际上是以做事来成就人的价值与尊严！这是何等的蕴含，何等的博大，何等的天高海阔，何等的奇思妙想，它恢宏又实在，它鼓荡的哲理满海满江，澎湃四溢———我自己这样理解。
恒邦改造了“事在人为”这个成语，把它改成了“事在为人”；因而，恒邦书写了从小到大由弱到强的雄伟历史。
“事在为人，”不仅可以作为所有有抱负有智慧懂大道企业的格言，而且可以作为做人的座右铭———我窃以为。
这天夜里，我也做了个梦。梦中，我驾车从恒邦公司路过，一队小学生，戴着红领巾在唱儿歌，童声清脆若泉水叮咚，又似珮环叮当悦耳：
金牛山，金牛山，
金牛奔跑如闪电，
跑到山里看不见。
金牛山，金牛山，
金牛奔跑光闪闪，
遇到智者更灿烂……
他们唱着唱着，眼前就出现了无边无际的大草原，风吹草低，白云飘飘，风光无限。早晨，我推开窗户时，只见杲杲日出，天地间一片金黄。
（原载《胶东文学》2014年第三期。本文为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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