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手捧香波螺

烟台晚报 2016-12-16 00:00 大字
□王新奉

渤海湾向以鱼仓而闻名于世,出产的大对虾也更是久负盛名。当年不仅渔民们出海捕捞总是满载而归,就是海边的居民赶小海,也总是收获颇丰。自家吃不了,还要拿到小市卖钱用。70年的春天,我部初驻烟台。为了尽快摸清基层官兵们的健康状况,促进军民关系,部队医院组织了马车医疗队,为辖区基层官兵们查体、巡诊;兼为当地居民看病、治病、访贫问苦。

西自蓬莱,东至牟平养马岛的一溜海岸线、岛屿上,都曾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所到之处,深受官兵们及当地居民欢迎。他们招待我们的,总是少不了丰盛、鲜美的“海鲜宴”,活蹦乱跳的鱼虾,还有蟹子、香波螺、蛤、海蛎子、蛏子,美味的鱼馅饺子、鱼丸子应有尽有……

其实也用不着全依赖他们招待,我们也会“自立更生”,自己赶海,收获也总是十分丰厚。

记得崆峒岛西北边,有一个小岛叫扁担岛。退潮时,石硼上面又大、又干净的香波螺,不必用手单个捡。稍一扑搂立即成堆,可用双手捧。不一会儿,就能捧满一小篮子。

一次赶海时,我不经意间,觉得脚下踩了个软乎乎的东西。弯腰伸手往脚下一摸,原来是一个一把多粗的大野生海参,攒在手里还直嗤水;还有一次,我正在聚精会神地捡拾蛤蜊,忽然听到附近海藻里有扑扑楞楞的声音。循声找去,一个一尺多长的大扁口鱼,正被一块白尼龙网碎片缠住,不断摇头摆尾、拚命挣扎。我毫不费力就把它收入囊中。回来后,晚餐桌上,炊事员就为我们加了一道味道鲜美的清蒸扁口鱼。

对那傲慢、张牙舞爪的大赤夹红蟹子,要擒拿它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弄不好,常会被它那对大钳夹破手指、鲜血直流。捉它时,要眼疾手快,从它后面迅速用力捏住它的背、腹。这时,它那对锋利的大钳,再怎么舞弄也毫无用处了。只能乖乖地被披上“大红袍”(蒸熟),端上餐桌了。时光荏苒,转眼40多年过去。却总难忘当年那巡诊、赶海的快乐时光。

也曾无数次,站在海边、眺望对面大海中的崆峒岛、扁担岛,也不知如今那石硼上的大香波螺,是否多得仍然可以用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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