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余少成烈士
艾绳根
1948年春我警二旅四六团新式整军运动后(三查三整),部队战斗志气十分高涨。干部、战士求战心切。部队在张达志司令带领下首战神山,歼敌蒙南伊克昭蒙军三个骑兵大队千余人。占领王府俘蒙军司令齐涌泉。战斗结束后,又有新的任务。上级命令我们团前往鸡儿圪坨歼灭来自陕北五个县组成的反动武装“持枪队”。这支武装大约有三百人。
我们团正在行进途中,未料到与国民党二十二军八十六师二五六团相遇。团前进的尖兵为九连,随即向敌占领的高地发起攻击,一阵机枪扫射、手榴弹轰击,就将敌一个连打垮了,紧接着遇到敌一个营疯狂反扑,我九连无工事依托,在拼搏中伤亡惨重,连长余少成中弹牺牲,也有数名干部、战士被俘。当时赵立业团长正跟在九连之后,直接指挥,命令指导员曹天祥暂时撤退,让号长周丕祥调后续部队跑步增援。跟随赵团长的有参谋高凌云、号长周丕祥、医生曹忠兴,我是卫生员也在其中。我们在撤退过程中,遭敌火力追击,在连片的沙漠丘陵地面上,无处隐蔽,只是拼命地跑,子弹在脚跟前穿过。此时敌追兵中有人大喊:活捉赵团长。在此危急时刻,警卫员姬存清搀扶团长迅速跑到安全地带。不一会儿,三营营长郭佳荣带领七、八两个连赶到,立即向敌发起猛攻,很快将敌一个营打垮了。我随赵团长到九连拼杀的阵地,看到双方死伤人员遍地,当见到牺牲在地上的余少成连长时,不禁伤心落泪。余是贵州人,为长征时的红军战士,是抗大毕业后来到我们团的。1947年在镇川练兵时,他给我的印象很深。他个子不高,刺杀、投弹是个能手,很受战士们敬佩。在这次战斗前已任命他为副营长了,还未来得及到任就遭此不幸,他的牺牲真令人痛惜。另一个看到的是军分区司令部下放锻炼的王参谋,他身负重伤,我认识他,他却说不出话来,我为其包扎了伤口,找来担架抬走。该同志后来转业到了延安地区,再未见面。还有一个伤者是敌二五六团八连连长,只见其满脸是血,我对其十分愤恨,本想不理,但在其苦苦哀求下,也为其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战斗继续,我团一、二营投入战斗,加之六团从东侧向敌发起进攻,骑兵切断其后路。此时敌阵营已乱,在没有任何防御依托的情况下拼命溃逃,我们不给其一点喘息机会,经过两个多小时追击,全歼千余敌人,生俘代理团长戴清沣。这次战斗中我们只顾追敌人、抓俘虏、收武器,直到下午四点钟才算结束。这一天我们是水米未进,但兴奋使我们忘却了疲劳和饥饿,胜利增进了指战员们的战斗勇气。战后俘虏、武器、弹药充实了部队。
40年后的1988年夏天,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我正在省工商行政管理局上班,听说有一个农村妇女找我。见面后我并不认识。她说她叫于桂兰,是余少成的老婆,接着说她男人牺牲后她带着孩子回到陕西子长县娘家,几十年过着贫穷的生活。她曾找政府救济,政府说没有证明,没法承认她烈属的身份。她说:“听说西安有个大首长,曾是我男人的领导,于是我借了件衣服跟顺车来了。不料那位首长早已去世,真是苦命,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才找到你。”听了她的叙述我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我说:“大姐你算找对人了,我和你男人就是一个部队的,你若找原部队也没有人知道此事。”随即我领着她到装甲兵干休所,见到了当时的七连连长王林、八连指导员孟国斌,同时见到他们的爱人。见面后彼此拥抱,一场痛哭。随后我起草了一份证明,让他们签了名。另有当时团参谋长李新国、宣传股长惠济世也签了名。我拿这个证明到省民政厅优抚处说明情况。民政厅给县民政局发函,解决了烈属待遇问题。几十年过去了,至今不知她们母子的现况如何。全国解放好几十年了,我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不能忘记为人民解放事业献出生命的烈士,也应该让他们的遗属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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