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向当代文学展示自己的肌肉——青年作家霍林楠印象

延安日报 2011-12-03 21:06 大字

在当今中国,不少人以为追逐仕途可以独占权贵,鱼肉和熊掌兼得;闯荡商海,则可以一劳永逸,为子孙后代留下挤不尽的奶水,坐享其成的财富。于是,一些官二代、富二代,不时为这个鼓噪的世界制造了许多花边新闻,弄得人心不安,民怨暗涌。

就在一些势利者不择手段为自己弄一顶血腥的乌纱帽时,官宦门第出身的霍林楠却选择了乐贫守道,安于寂寞,不奉迎时尚的人生操守,偏偏又在落魄的文学独木桥上踢起了自己的飞脚,把满腔的激情浇铸在很难说清收获与成功的漫长耕耘中。

其实,霍林楠早就是延安文学界的一个隐士,而我却对他知之甚少。2007年岁末的一个晚上,时任志丹县委书记、现任宝塔区委书记、高产作家祁玉江邀文友喝茶小叙,朋友们都到了,祁玉江书记将目光扫视了一圈说,再等等,还有一个人。过了一会,一位个头不高,身材敦实,前额开阔,双目铮亮的小伙子来了。在我的意识中,延安文学圈子的人不敢说全认识,起码大都听说过,这位深藏不露的来人究竟是谁呢?就在人们纳闷时,霍林楠走了进来,祁玉江拉着他的手说,这就是我要给大家介绍的小说家,他最近刚出了一本《米脂婆姨绥德汉》,我是带着这本书在出差的飞机上一口气看完的。祁玉江书记还如数家珍地

一一罗列了书中的主要人物,叙述小说的大概故事情节。

我端详良久,这个小伙子除了敦实之外,悠然的神情和机智的目光中还流露着一种刚毅与桀骜不驯的情性,我想这大概是为文者与生俱来的特质。这是霍林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那天晚上,大家品茶清谈,很是尽兴。祁玉江用他丰富的人生阅历,苦难的生活故事,袒露了他投身文学创作的心路历程,阐述了生活和艺术的辩证关系,作者必备的社会良心,理应担当的时代责任,令人受益匪浅。霍林楠一一签了名,将他的书送了每人一本。

回到家中,我翻开《米脂婆姨绥德汉》,一口气读到凌晨四点多,一看表时间不早了,第二天还得上班,硬着头皮将书合上。谁知这个凌晨一直沉浸在似睡非睡的煎熬中,书中的人物一直在我脑际徘徊。第二天上班急忙干完手头的工作,又一头扎进小说中。释卷后,我的心境久久无法平静,一是没想到在延安年轻作者中竟然还隐居着这样一位善于演绎故事的奇才;二是这部小说有阳春白雪的大气,又有下里巴人的通俗,可读性非常强;三是小说紧贴当今的市井生活,语言方言化,有很强的感染力;四是在文学艺术市场化的大趋势下潜在着巨大的商业价值,会赢得一批读者群。我这样

想着,又觉得霍林楠是一个很有心眼的作家,他在选材上适时地迎合了当前读者的心理。小说以市委书记和一个小保姆的情感纠葛为主线,在官场与情场中罗织故事,设置矛盾,展开情节,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美色盯着权欲,权欲贪恋美色,两者交欢,各有所图,各获其利,真实地撕掉了一些官员高台正坐,满口人民的虚伪面具。

但毕竟文学艺术又是生活的一面镜子,有时不得不去照顾时代的脸面,霍林楠深谙其中窍道,贪权者,迷色者,作恶者都不敢让它得到正义的饶恕,作者最终让市委书记和小保姆以悲剧的结局在读者心中定格。

自从那次认识霍林楠和读罢他的小说,再没照过面。后来听说这部小说果然在出版社脱销了,一印再印,成为延安商业文学最畅销的书,作品一时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在不同读者群体中击起了波澜。有位官员看了此书后,心生疑虑,一脸煞气,把霍林楠叫去问责:共产党的市委书记就是你书中写的那种形象吗?为什么不写成正面的……

尽管作者在书中已经注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还是被对号入座了。还有一位女士看了小说后,执意发起了“急救”小保姆行动,多次打电话批评作者的不公,硬把作者叫到茶楼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再三恳求,非要作者重新修改小说,对小保姆实施人工呼吸,决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一定得让她活下来……

霍林楠和霍元甲姓出同门,一个靠武功名载武林,一个用柔笔记录世态,都让心存邪念者惊恐不安。一部艺术作品触动的竟是这么多社会敏感的神经。

而文人布道,并非像种谷割禾那般四季有得,而常常沉浸在艰难的探索与创造之中,期间的甘苦很难和外人道也。等到再次见到霍林楠时,三年的时光全都浓缩在他的另一部小说《泪蛋蛋落在沙蒿蒿林》中了,从小说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岁月的早霞与夕照,春花秋月结满的累累硕果。这部小说以乡土文化为元素,描写了一个陕北姑娘与美国黑人的爱情故事,以及在这块土地上产生的冲击波,作品基本保持了《米脂婆姨绥德汉》的创

作风格,遗憾的是2010年的《延安文学》第三期只选载了头两章,未能一窥全貌。

霍林楠属于70后,出生在清涧县,其父为官一生,清廉主政,朴实为民。那一代人烙在百姓心中的口碑,早已成为一种民族财富的追思。良好的家庭教养和陕北地域文化的熏陶,造就了他一如清涧的石板一样坚韧的性格。他为人豁达,个性率真,在大事大非面前锋芒毕露,又不失坦诚。按照世俗的观念,他应该传承父业,这是时下最光宗耀祖的金字招牌,而他却偏偏选择了在文学的独木桥上孤旅。据他讲,有一次,他和大城市的一位作家闲谈,他冒然批评当今的文学期刊没看头,小说没故事。这位作家一听就勃然大怒,喝声对他说,你写得好,你试写上一篇让我看看。为了赌这口气,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一头扎进了文学的创作中。

现在看来,霍林楠的这口气没有白赌。他在完成了两部长篇小说之后,又开始了对散文创作的尝试,他的散文集《就恋这把黄土》正在付梓之中。

这些散文我只在他的博客上看过,大都写的是生活中的一些随感,篇幅不长,都是几百字,文章截取生活中的一些断面或摘取一朵小花,信手拈来,即兴落墨,姿肆挥洒,字里行间有对自然美景的抒发,有对人间万象的抨击,有对生活情怀的感言,笔锋间闪烁着思想的火花与人生的哲理,有小钢炮一般凶猛的火力。据说,在时下快节奏的生活中,这已成为最时髦的文学快餐,这样的作品一般都点击率不错。

中国是一个崇尚诗歌和散文的国度。几千年来国人把诗歌尊为国粹,散文捧为极品,小说誉为纪史。翻开古代和现代文学史,不乏有一首诗歌流传千古的大师,一篇散文成名的大家,一本书吃老文坛的巨匠。这些作品不是以量唬人,而是靠质活在读者心中。但进入新时期以来,当代文学经历了不平凡的劫难,从朦胧诗、寻根文学、地摊文学等到现在的伪文学、网络文学、商业文学等,派生出五花八门的新品种。骚动的商业磁性,穿透人心的金钱辐射,在争夺阵地的攻坚战中,真正意义上的严肃文学被渴死一方,抛尸沙滩。这不是作家的失误,这正如传唱红歌普遭辱骂,大唱流氓歌曲遍受推崇一样。生活的狂躁,人心的不洁,把每个人都推向无序竞争的巅峰,置文学于市场的夹缝

中生存,一些作家迫于求生,只能顺势转型,计件生产,适应工业化进程加速的需求,呵护已经扣在头上的那顶作家桂冠。

好在霍林楠不随波逐流,选择了一条中间路线,在求质量的同时求生存。用他的话说,作品是写给读者看的,一部作品没人爱看,不能说是好作品。他的话引起了我对中国文学的沉痛反思。80后出生的韩寒、郭敬明以浅显的人生阅历,写出了拥有成千上万读者群的作品,似乎一代人有属于一代人的文学。难道中国文学已经进入了远离根基,不需要沃土,荒芜横生的更年期了吗?这究竟是喜?还是忧呢?

不知是否有人在寻找答案。霍林楠和80后的文学新生代,只有十年时差,他天性很高,才智聪颖。在日常的交往中,我一直看不透他生活的模块,是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人物,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光环。我把不流连世俗,不贪图权贵,执意献身文学创作的人称作走独木桥,这是勇夫的强饭,也被人嘲笑为庸人的无能。在短暂的几年里,霍林楠在这座独木桥上昼夜穿梭,以两部小说、一部散文的惊人速度建构着精神家园的绿地,用雄厚的实力向当代文学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他奉献给读者的除了作品,还有精神。

苏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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