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记忆崔云竹
征文
约莫六七岁时,我第一次见到了黄河。我记得当时自己坐在山上,一米之外就是高耸的峭壁,峭壁之下就是那条著名的大河。我从没见过那么厚重的黄色,深沉而博大,仿佛从黄土里溢出。向上游望去,这条大河自远方蜿蜒而来。当时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和赞美这壮美的山河,只是坐在山上,看着脚下的黄河,心里第一次涌起了空茫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感动。长大后背了些诗文懂了些古意,方知当时的感受正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与黄河的初次谋面结束在老姨的呼唤声里,当时的地点是延长县罗子山镇靠东的一座山上,也许记忆将这一切美化,留下的只有美好。其后多次经过黄河,不是在颠簸中匆匆几瞥,就是在梦乡里匆匆神会。
初中毕业之时,终于认认真真地再一次看望了黄河,当时延安退耕还林刚刚发起,沿着山间公路驶向黄河的途中,可以看到大片裸露的黄土,绿油油的冬小麦长得很精神,装缀着沟壑纵横的山间小平原上——也就是通常称之为塬的地方。车开了大约两个小时才到,时值五月,却颇有暑意,我们运气不好,正值黄河枯水期。比起记忆中的黄河,这些裸露的河床,毫无博大之感。只觉眼前杂乱,心情也随之烦躁,整个旅程说不上愉快,唯有一抬腿跳过最窄的河面让人心生一丝快感。
后来,考取了外地的大学,那里的海风会吹得人眼睛疼,就更怀念小
时候坐在黄河畔上的情景,黄河岸上的风却要温柔得多。
去年国庆,我与朋友再一次游了黄河。这一次的心情自然大是不同,当年给我摘瓜打枣吃的老姨已经在多年前病逝。然而随着车子在山间公路中转悠,心情却随之明朗起来,漫山遍野的刺槐,塬上的苹果园延绵到天尽头,当然车子也没那么颠簸了,柏油路从山上一直通到黄河边上。壶口风景区的车子排成了长龙,山西人、陕西人,还有别的兄弟省份的游客在轰隆隆的水声中不停地按下快门,记录着这一片自然的壮美。当地人说黄河自从2000年之后就没再断流过,壶口瀑布的水流在枯水期也颇有气势。站在山上看着被两岸青山夹着的黄河,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这咆哮着的伟大河流,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容光。
之后,某次下乡正赶上五月槐花香,这村的村支书指了指这一片山头,又指了指身边的一位老人介绍说,咱这里退耕还林好多年了,基本没啥空地了,眼前这山头上的退耕地都是这老太太一人包着,她的儿子、媳妇都在外打工。
我给这位老太太拍了两张照片,她站在一个树坑边,脚下是刺槐和松树。正是这些人的播绿和劳碌,才让那条大河变得那么的庄严而博大。
新闻推荐
张国全部分作品在陕北的北部,榆林的南部,有一个米脂县。这米脂县是以其地有米脂水,沃壤宜粟,米汁淅之如脂而得名。东临佳县,南接绥德,西连子洲、横山,北界榆林,糜谷种植特别悠久,所产小米粒粒饱满,色泽金黄...
延长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延长县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