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单位要接待一批客人,因为有我的任务去开会,才知道接待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一行。他们为纪念人民广播事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成立70周年,到延安来寻根。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其前身为1940年12月30日诞生在延安王皮湾的延安新华广播电台,1949年12月5日正式定名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从延安新华广播电台开播到开国大典,从抗击风雪到汶川地震,从火炬传递到北京奥运,永不消逝的电波带着生命的温暖与宝贵、民族的光荣与梦想、国家的繁荣和富强响彻天际,直抵人心。70年,真是弹指一挥间!
记忆中的中国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电视是绝对的奢侈品,但广播无论在城市还是农村并不鲜见。县城里,高高的电线杆上面向几个方向的大喇叭,全城人几乎都能听到播音。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公社或者生产队免
费拉的有线广播。广播由广播站定时播出,节目有转播中央的、省上的新闻类“报纸摘要”节目,也有当地广播站自己制作的。那时候收音机尽管不普及,但不鲜见,我家就有台收音机,用的是干电池,方方正正的,就是一件家具。它高高地放在柜子上,妈妈天天把它擦得干干净净的。妈妈下班后,我们放学了,才能打开收音机,听一听节目。节目肯定要比有线广播内容丰富得多,也吸引人得多。我们姐妹最爱听的就是“小喇叭”这一档节目,节目里又设置了三、四个小栏目,最有印象的是“孙敬修爷爷讲故事”。孙爷爷学什么像什么,听着他的声音,仿佛看到了他和蔼、可亲,慈祥的面孔。每次都觉得节目时间太短,总是没听够,只好再盼
着第二天“嗒滴嗒,嗒滴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的音乐响起……
时间进入到八十年代,电视再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了,城里的普通人家都有电视,家庭稍好点的是彩色,一般的就买个黑白的。每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就像今天的全家看“春晚”一样。收音机放到不起眼儿的角落里,渐渐被冷落了。已经是1987年了,我从学校分配到乡镇中学当老师,学校有一台电视,由于地处偏远,信号很差,看电视时,图像布满雪花,一个人要专门站到电视后面,手摇着电视天线,捕捉信号,就这样,对于长期生活在基层、文化生活贫乏的同事们,大家还是津津有味地围坐在会议室里,看着说着。我感觉,与其说是看
电视,不如说是同事们因电视的聚谈会,话题都从电视播放的内容引出,看清楚了就看会儿,看不清楚了就拉话,反正比在家热闹。因为我刚到农村,还没有习惯看这样的电视,就买了台收录机,自己在办公室自得其乐。
八十年代,收音机大多与录音机合二为一成收录机。比起七十年代,外观、功能、质量都上乘了许多,能收到许多省台的节目,中央台就有几套。我当时在学校上英语课,录音功能给学生们播放英语磁带,提高听力,收音功能则用来丰富我的生活,虽然有许多电台,但比较起来,还是偏爱中央电台的。只要没课的时候,我的收音机就一直开着,我记住了收听时段的固定节目单,
“广播剧”、“午间半小时”、“长篇小说连播”、“今晚八点半”等都是我必听的,更晚一点谈心类节目讨论的正是年轻人初涉社会对于爱情、事业、生活的困惑,我常常都是按着钟点订好闹钟提醒自己去收听。就这样,电台一直陪伴着我走过了在农村物质艰苦和文化单调的几年,通过电台,我“读”了《平凡的世界》、《夜幕下的哈尔滨》等名作,“认识”了方明、雅坤、李野墨、王刚等著名播音员、演播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陪伴着我渡过了童年、少年和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好时光。
九十年代后期,电视已经不算家庭几大件,而是成了人们生活的必需品,电脑也慢慢应用了,人们的文化生活丰富了许多,收音机越
来越微型化,不再作为家庭的装饰品摆放了,而是以便于携带、方便收听为主要功能。1999年,我去西藏,因为路途遥遥、行期漫漫,我带了台便携式小收音机路上解闷。到西藏的许多地方后才发现,因为诸多客观条件所限,当地电力短缺,每天晚上供几小时电,电视当然看不顺畅。报纸也因为路途遥远、气候恶劣、交通不便成为一月甚至半年送一次的“抱纸”,信息闭塞、生活单调使人百无聊赖。我带的小小收音机派上了用场,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所有节目成为我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的生活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仿佛有了千里眼、顺风耳,我成了大家的中心
……
70年,承载着梦想,壮大了人民的广播事业;70年,伴随着电波,成长了一代代人。衷心祝贺人民广播事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70年华诞!祝愿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越办越好!
●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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