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花,“飞出”雅安绽放全球(下)

雅安日报 2020-04-18 08:24 大字

杨铧文/图

《百年追寻:见证中国西部环境变迁》

雅安花卉装点欧洲大陆

到过欧洲旅游的人,无不为欧洲的园林所吸引。其实欧洲原产花卉很少,姹紫嫣红的花卉是从哪里来的?

中科院研究员何芬奇曾多次到雅安考察。他说:“欧洲花卉大都是舶来品,其中有很多珍稀品种来自雅安,其中最有传奇色彩的当数鸽子花。”

1954年4月,周恩来总理到欧洲出席有关世界和平的国际会议,在日内瓦下榻处见到几株清新优美的珙桐树上,乳白色的花就像一群和平鸽迎风舞动,非常喜爱。当他了解到这种植物的故乡是中国时,连连称赞,感慨万千,回国后便立刻要求林业部重视珙桐的引种栽培。沉寂很久的鸽子花重新引起重视,雅安则成为观赏鸽子花的最大花园。

珙桐是1000万年前新生代第三纪古热带植物区系的孑遗种,在第四纪冰川时期,大部分地区的珙桐相继灭绝,在中国西南一些地区幸存下来,有着“植物活化石”之美誉,是国家一级重点保护植物中的珍品,为我国独有的珍稀名贵观赏植物。

雅安,位于四川盆地西部边缘,年均降雨量达到1800毫米左右,素有“天漏”之称。从地形上来讲,雅安地处青藏高原过渡带。二郎山东面是世界最阴之地雅安,西面则是世界最阳之地青藏高原,独特的地理条件造就了雅安独特的气候,也就孕育了独特的生物资源,成了各种动植物的天然避难所,大熊猫和珙桐都选择在这安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在欧洲被广泛传播、改良的中国原生植物,多数都来自100多年前的中国西南部,有不少植物的原产地就是雅安。”中科院成都生物研究所专家印开蒲说。雅安海拔1800米以上的珍稀植物刚好适宜欧洲北温带的气候生长。因此,珙桐、高山杜鹃、报春花等珍稀花卉如今被欧洲人大量引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雅安的花卉装点着欧洲大陆。

位于荥经县安靖乡铜厂沟的珙桐林 刘乾坤

印开蒲的百年追寻

由于珙桐的分布区域并不集中,多是混交状态,数量极其稀少,成片则更是难得。在雅安境内,除了宝兴县有成片的珙桐林外,荥经、芦山、天全也有面积不等的珙桐林。一到珙桐开花时节,你不用耗时费力,单是驱车国道318线二郎山垭口段,坐在车中,你便会偶尔看到满树飘飞的“鸽子花”。

雅安总是给人无穷的惊喜。2008年,在荥经县境内奇迹般地发现了近10万亩野生珙桐,规模十分壮观,成为目前中国面积最大的野生珙桐分布区。2009年至今,荥经县已连续举办了十一届“中国鸽子花旅游节”,吸引了无数游客。2012年4月28日,G5京昆高速公路雅安至西昌段通车时,恰是鸽子花盛开的季节,从荥经县龙苍沟至大相岭隧道段,在10多千米的路段上。高速公路在鸽子花丛中穿越,行驶在花海路上,美不胜收,让人叹为观止。

更为难得的是,威尔逊还喜欢摄影,留下了大量珍贵的照片。威尔逊看似漫无边际的百年老照片,却在无意间建立了四川的生态地理坐标,也为印开蒲的“百年追寻”旅程指明了方向。

近年来,印开蒲不顾自己年迈之躯,重走威尔逊之旅。在威尔逊拍摄照片的同一地点,印开蒲再一次按下了相机的快门,他沿着威尔逊的足迹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经过15年的艰难跋涉,最终将百年前威尔逊拍摄的250余幅照片与自己拍摄的300余幅照片出版,形成一本用250组新老对比照片连接百年时空的著作——《百年追寻:见证中国西部环境变迁》一书。书中,有多幅雅安的照片。

透过雅安这扇窗户,在历史的丛林中穿越古今东西,在东西方文化中对话生态变迁,奇妙地记录了“中国那些边远而美丽得令人窒息的地区百年时空变迁与稳定”。

1908年8月4日,威尔逊拍摄于汉源三交坪的老照片——小客栈门口一群人或站或坐,透过画面右下方延伸的老街,依稀可见两旁鳞次栉比的房屋,可见十分繁华。

重要的资源与城市名片

珙桐、熊猫同为第三纪冰川留下的孑遗生物,有野生珙桐的地方多有熊猫,有熊猫的地方多有珙桐分布。科学研究表明,珙桐群落是大熊猫栖息地自然遗产重要的生物学特征之一,具有突出的遗产资源价值。

据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陈飞虎等调查,夹金山脉是全球最重要的原生珙桐分布区、四川大熊猫栖息地世界自然遗产的重要组分。在宝兴县、天全县、芦山县,沿海拔1350至2500米的常绿阔叶与落叶阔叶混交林带聚群和散生分布着珙桐,其中已经确认的有六大珙桐谷,分别是黑土溪珙桐谷、鹿井沟珙桐谷、庙坪珙桐谷、白沙河珙桐谷、喇叭河珙桐谷与门坎河珙桐谷,面积合计超过4400公顷。

2013年,荥经县获“中国珙桐之乡”称号。珙桐树是雅安的一张名片,经济价值、旅游开发价值、文化价值、科学研究价值较高,并有和平的象征意义。

熊猫与珙桐是戴维最具影响的科学发现。熊猫英文名称叫PANDA,最经典、最奇巧的解释就是:戴维的全名PEREARMANDDAVID,他把自己的名字拆开,缩写变成了熊猫的英文名。珙桐的学名为Davidia,也是为纪念戴维而命名的。我们可以借熊猫说戴维、说珙桐,一植物熊猫、一动物熊猫就都成了雅安城市形象的标志。

珙桐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知名度,曾经作为全国统编课本《植物》的封面。珙桐的科学发现时间较短,但已蜚声海内外,传播定植于欧洲多个国家,落户于北京、重庆、昆明等地,究其源头在雅安,最大的成片的野生珙桐群落就在荥经县龙苍沟。这些都是雅安不可多得的、他地不可复制的历史文化与自然遗产。

“我们不能让熊猫像宠物一样在城市溜达,但我们可以将戴维发现的、有植物熊猫之称的珙桐在城区及雅安山水间遍地开花,并让珙桐来代言雅安,届时雅安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城市。”这是一位雅安文化人士内心的呐喊。

但愿美丽珙桐花开雅安城乡,并成为代言雅安“一座最滋润的城市”“动植物基因库”的名片,让城市气质因珙桐得到张扬和释放,城市美誉度因珙桐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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