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小雅有言我征徂西至于艽野艽野者荒芜之地在艽野尘
《诗经·小雅》有言:“我征徂西,至于艽野。”艽野者,荒芜之地。在《艽野尘梦》作者陈渠珍的人生经历里,他的“征西”犹如南柯一梦,历时近4年康藏之行,其中的波澜曲折度不亚于《圣经》中摩西带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悲壮。
陈渠珍,湖南湘西凤凰人,光绪八年生。与熊希龄、沈从文俱为同乡。著名学者任乃强在此书《弁言》说中赞道:“但觉其人奇、事奇、文奇,既奇且实,实而复娓娓动人,一切为康藏诸游记最。”对于本书可以从3个角度去解构。
这是一部游记
本书结构及布局都是游记式,陈渠珍从成都出发到西安,沿途经历了:察木多、腊左、昌都、江达、工布、波密、鲁朗、海无人区、通天河、柴达木、丹噶尔厅、兰州。川藏风景奇特,一切历历在目,自成都至察木多一路上,要过山跨河,在写道军队穿越河流时,他如此记道:“自麦削以西,河深流急,无舟楫,无津梁,故军队渡河皆用皮船。船以野藤为干,以牛革为衣,其形椭圆,如半瓜……”康藏一带的高山远水,以及后文穿越羌塘大沙漠时都有详细的风景描写,其文词之盛、其情感之约,堪比陶渊明之《桃花源记》。一路行程中,雅安的河流、林芝的高山、羌塘大草原、青海的盐湖……高山峡谷、草原沙漠、深沟险壑其险,其奇、其壮、其峻等景象如一幕幕画卷从读者脑海中划过,借作者之眼之腿,游历了康藏地区山水奇观。
这是一部史记
清末的藏区各种势力角力,有英国的渗透、印度的染指以及教派的伐异。固有的政教二元体制在各种势力的干扰下显得更加脆弱。赵尔丰(任川边大臣)之前,康藏地区就已战事不断,领主与清廷流官貌合神离。清廷各种手法尝遍,均未能奏效。其深因不过是地理上——川康结合部、民族上——汉藏杂处,等等系列因素。1909年,陈氏受命其间,一路向西:征战江达、平定工布、大战波密……进入腹地。书中对战事的交代巨为详细,透过其中能够看出当时战况:“此地久为波番兵所据,尸骨遍野,壁垒依然。余下马凭吊,尤恍惚如闻当日奋呼杀贼声也。夜半,时闻臭气,不能成寐。秉烛起而迹之,则不少断肢残骸,掩藏土中,余枕畔亦得碎骨数块。”此细节是对战争的侧面描述,读之使人如临其境。这些战事是文中的主体,陈渠珍入藏的主要目的是作战。他所参加的战争构成了此次平叛的重要部分。后来学者,根据陈之书,还原了上世纪初的战争经过。而陈的记载也为这段历史提供了充足的史料佐证。
这是一部爱情录
书的后半部分则是一曲凄婉的爱情故事。一段陈渠珍与藏女西原从相识到相扶再到相守的故事。西原陪他走完了最为艰险的旅途,到达长安后却被天花无情地剥夺了生命。提起此事,时隔20年陈氏依然对其念念不忘,写道西原之死,陈渠珍说:“不禁仰天长号,泪尽声撕,肝肠寸断!”
陈渠珍与西原的爱情始于一句玩笑,不久西原的父母就将其送了过来。此后,西原与他一直不离不弃,在最困难时与其携手共进,穿越羌塘草原、跨越通天河没有西原的鼓励和帮助,陈渠珍之路是走不长久的。在行程最为艰难中,两人都饥肠辘辘时陈将私藏的干肉拿出来与西原共享,西原却极力推辞,并说:“妾忍死万里从君,君而殍,妾孑孑安所归。且世固不可无君。卒不食。”西原的固执打动了陈渠珍,多年后他在为西原所写的墓志铭中还不忘此事:“入青海,失道戈壁中,弥望黄沙猎猎,盛风雪豺虎,士皆气惨摄,谓必死。西原独持壮语相慰藉。”患难见真情,西原的爱是陈渠珍的精神支柱。跌跌撞撞陈、西等人完成了壮举。西原弥留之际,仍然不忘做最后叮嘱:“万里从君,相期始终,不图病入膏肓,中道永诀。然君幸获济,我死亦瞑目矣。”这是一段宿命,绵绵无绝期。或许陈到藏地冥冥之中注定要与西原重复,或许西原出现促成了陈走完这段亡命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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