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一个符号

宣城日报 2019-03-29 10:54 大字

说心里话，短篇小说《小板凳呀摆一排》（发表于《啄木鸟》2019年3期），与其说是一个文学作品，倒不如说是一个真实的情感实录。

在这个作品里，面临退休的中年社区片警李兴安和他的那只小板凳，几乎成了警民一家的一种象征，或者说是人民警察存在于老百姓心中的一个符号：只要看到了那只小板凳，就如同见证着警民共建的鱼水深情。

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么一只小板凳。应该说，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细心的朋友们可以网搜一下：一位叫作张兴才的“全国劳模”，两次晋京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被老百姓亲切地称作“板凳民警”。

幸好，我与这位“板凳民警”还是好朋友，一度我还有过将跟踪采访其感人事迹的念头。因为工作性质，曾经数年担任宣城警方的政风行风监督员，也不止一次参加过“警民恳谈”活动，见识过太多的优秀公安干警，特别是那些默默无闻的社区片警，守护着“平安宣城”的每一处角落；是他们以流金溢翠的青春年华和热血乃至生命，肩负着人民警察的使命，书写着一心为民的荣光。而当鲜花盛开掌声响起，我们的视野里却往往难以看到这些“板凳民警”们。

曾几何时，“板凳民警”张兴才的形象，一直在眼前萦绕着，特别是当这位“感动宣城十佳人物”退休之后，每每路过他曾经工作过的西林派出所的那间社区警务室，心里油然而生起一种崇敬之情。老张警官告老还乡之后，那只小板凳还在不在？那一份与社区群众打成一片的情感有没有延续？那种“视群众为亲人”的警徽能不能“危难时刻显身手”……有几次，我甚至还产生了拨打张兴才警官的电话，有了想与他拉一拉家常的冲动。

直到有天，我们小区的一个孩童，无意间哼唱着“小板凳呀摆一排”的歌谣时，那一瞬间，我仿佛被这天籁之音击中了。如同醍醐灌顶，如同电光火石，如同春风拂面——眼帘里，似乎真的看到了这位微笑的“板凳民警”向我走来。

我知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那种稍纵即逝的所谓创作灵感。于是，我毅然中断了另一个职场题材的中篇续写，转入了“板凳民警”的真情创作之中。因为创作，小说的主人公成了李兴安，看似一个姓名的更迭，其实却诠释或是寄托了一位作者的希冀与情感。

小说写得很顺，几乎一个双休日一气呵成，中间似乎也没有停顿，就这么如溪水奔流一路欢唱，仿佛那片蔚蓝色的大海才是结局或是终点。

我知道，是“板凳民警”的感人事迹，成就了这个作品。

小说成文，稍作修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立即投给《啄木鸟》这个公安部唯一的一家纯文学大刊。早年，曾在张兴才的那间民警工作室里，有幸阅读过这本期刊并深被其中的警察故事而感动过。《小板凳呀摆一排》这个小说的几个情节，甚至可以等同于“非虚构”，只不过因为“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文本要求，结构与情节上难免做了些微调。之所以很快能被公安大刊在“好看小说”栏目发表，莫非是小说中的细节情节“接地气”且“原生态”的缘故？

可能，真的与其有关。

我知道，在宣城警方，类似“板凳民警”这样的感人题材，还有很多。其实，中国警察的感人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对于作家来说，警察题材是一座富矿，有待于发现与挖掘。

感谢《啄木鸟》的及时关注，没有让这个鲜活的警察故事，在茫茫的自然来稿中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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