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家艺事 赵望云的赵门——星光熠熠 ○刘爽
学生黄胄
学生方济众
学生徐庶之
赵望云的赵门,星光熠熠。印证着他是极其成功的艺术教育家。
除了自己是艺术大师,赵望云更是运用自己的艺术观培养了艺术界不少星光闪闪的大家:黄胄、方济众、徐庶之……赵家孩子更是个个出息:赵振川是西北画坛领军人物、赵振霄是中国顶级大提琴手、赵季平更是著名作曲家……
他们都从赵望云身上得到人品艺品的双重熏陶,谈到他便激动不已。赵季平自幼看父亲作画,听父亲拉二胡、唱京剧,从小立志当作曲家,后来果然为《黄土地》《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霸王别姬》《活着》等影片作曲,并多次在国内和国际电影节上获奖。赵季平说:“我小时候经常搬着小凳子看父亲作画,从他的画中我看到了音乐和节奏。我的创作中也有画面感,这些都受父亲影响。”赵望云从不干涉学生和孩子做什么,他教给他们方法,也鼓励他们坚持。赵季平记得,当年考音乐学院附中时因为家庭原因,成绩优异却未被录取,赵望云告诉他:认准的路子就执着走下去,不要受外界左右。于是,赵季平学会了“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起飞”,最终飞到最高处。而他今天从事音乐创作一直坚持“民族化”,坚持为大众创作,这些都是赵望云先生艺术主张的继承。大学毕业分配,赵季平被分到陕西省戏曲研究院,想从事西洋音乐的他闷闷不乐,赵望云却告诉他:分得太好了,民族音乐是创作取之不尽的源泉。赵季平从此沿着这个路子走下去,并且深刻贯彻父亲艺术上的创新精神,最终获得诸多成绩,获得国际上的认可。在赵季平心中“父亲是座山”,他对其“高山仰止”。
教育孩子如此,教育学生也如此。赵望云不具体教给技法,而是让学生从实践中找到自己的方向。赵振川回忆黄胄在赵家学习的时候,白天经常被赵望云赶上街头画速写,晚上回来整理创作,正是其“艺术要走出象牙塔”、“走向十字街头”、“走向生活”的理念体现。黄胄正是继承了这些,成为了艺术大家。
方济众回忆赵望云的教育方法说:“老师只需引导学生进入艺术领域就行了。好比教走路,会走就行,不是抱在怀里,代他走路。”方济众也是赵望云偶然间发现的艺术才子。方济众为陕南贫寒子弟,一次画展上看到赵先生的作品,非常崇拜,后得以认识。他本意希望先生指导他考美院,先生却以自己的阅历和实践告诉他:艺术在象牙塔之外更能成功。1946年9月以后,方济众住到了赵先生的家里,成了这个和睦家庭的一员。方济众曾说:“当时赵先生的一家,除了老师、师母,便是三个小弟弟,加上我和做饭的老孙,总共是七口之家。这对经常处于物价飞涨的西安来说,光靠望云老师举办画展维持生活,也确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却从来没有感到过他有任何另眼看待我的地方。他甚至还经常站在学生的一边,为我们奔波,为我们争取生活和学习条件。”
1947年3月赵望云收徐庶之为学生。徐后来也和黄胄一样去了新疆,沿着赵望云的路继续开辟西北美术新章节,也成为画坛成就斐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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