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城到沙湾
■王旺山
火车驶出古城西安的那一刻,我的心,便开始了忐忑。对那个遥远的地方,我更多的是一种想象。一种对辽阔,对戈壁,对苍茫,甚至荒芜的猜想与间接的印象。
猜想充满诡异。然而,想象却充满了诗意。
一直向西,穿秦岭,过黄河,进入河西走廊。在昼与夜的转换里,火车像一头执著的骆驼,缓慢,但却饱含激情。裸露的祁连山,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迎风伫立的骆驼草,散落的村庄,构成了河西走廊的风景线。偶尔的绿洲,反倒给来自关中的我,留下了西部特有的苍茫。在这苍茫的视野里,弥漫着一种天然的凄美:粗犷,空旷,孤独与辽远。在河西走廊的尽头,火车扭身向北,进入了准噶尔盆地。
车窗外,满眼绿意。
天山逶迤可见,沿途的田野,绿意盎然。顿时,陡生穿越之感,仿佛一眨眼,又回到了渭河平原——这就是北疆。有人在惊叹大自然的神奇,惊叹造物主的伟大,惊叹祖国的广袤与博大。一列普通的火车,竟然完成了一次荒芜与绿洲,远古与现代,内地与边疆的穿越。
三十六个小时的跋涉后,一个倍感亲切的名字,截住了我们的视线,留下了我们疲惫的脚步。沙湾,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作为昔日的一个普通驿站,让我们唏嘘不已。一路的风尘,顿时幻化为一队驼铃的叮当。然而,这个镶嵌在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南缘的县域,五彩斑斓的地理优势,一下子捕获了我们的心。也许是太过急促,也许是对边疆的偏见,也许是对绿色渴望,所以,一场邂逅的夜雨,彻底改变了先前的忐忑。
然而,丝绸北路的诱惑,挡不住我们对一份大盘美食的向往。
曾经,一份充满民族特色的大盘鸡,让我们趋之若鹜,大快朵颐。面,还是那面。鸡,还是那鸡。土豆,还是那土豆。但在那偌大的瓷盘里,盛载的却是多民族文化深处的精华,以及融合之美的绚烂。
显然,造物主给了这方土地,更多的青睐。
自然美,比源自沙湾的大盘美食,更让人心醉,更让人留恋,更让人惊叹与折服大自然的诡异与神奇。千泉湖,鹿角湾,一阴一阳,一柔一刚,恍然间,忘却了这是在距离古长安,三千里之外的边陲之地。因为时间,我们与水乡擦肩而过,与几只徜徉其间的天鹅、灰鹤,失之交臂。然而,遗憾,也是一种美。尽管这种美,有些凄凉,有些缱绻。但鹿角湾的苍茫与静谧,硬朗与高远,依然让我们感到了心灵的震撼。
顾名思义,鹿角湾因天山马鹿在此生息繁衍而得名。据说,过去成群的马鹿,每年都会在这里的山涧、河边,蜕落下大量的鹿角壳。六月的鹿角湾,天蓝山绿,草肥水美,花香蝶舞,马欢羊咩,满眼祥和。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逶迤起伏的高山草场,白雪皑皑的天山群峰,无不让我们陶醉,忘我。一座座白色的蒙古包,一群群撒欢飞奔的骏马,一堆堆褐色的羊群,一个个俊美的哈萨克姑娘,一阵阵悠扬的琴声,围绕着一条小河,一面阳坡,一道山梁葱葱绿绿,恬静唯美。如痴如醉,恍然仙境。天高云淡,俊朗高远……这时,那首热烈、欢快、缠绵的《在那遥远的地方》,飘过我的耳畔,我已经羽化成仙,融入在这奇妙的山水之间,心随可爱的姑娘,在肥美的草场奔驰而去。
沙湾,一个斑斓、梦幻,但却充满人间烟火味道的边陲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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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西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