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之美 □草籽
100岁以上的树木才可以称得上古树。
沾了十三朝古都的光,西安市古树18584株,在全国各城市中位列第一。一位诗人说,“一棵古树一树的美”,那西安就是左右逢树,美得都有点儿奢侈了。
但是,能够成为全国人民共同谈资的古树,恐怕并不在西安。比如山西洪洞大槐树,好多人把它当祖先、当神一样地敬。比如安徽黄山迎客松,胸怀博大,傲笑风雪,右胳膊一伸,揽尽黄山云雾。
这两株古树我没有见过,倒听到过诸如“真假”“补栽”等等传闻。其实名木古树真伪老旧都不大要紧,就好比某段长城坍塌了,人们用新烧制的砖头修补起来,我们仍把它看作是与秦始皇孟姜女连在一起的古长城。这两株古树的美不在于貌似,而在于传神,在于人们对历史的认同。
幸运的是,另一株驰名古树黄帝手植柏在咱陕西,大多数乡党都曾瞻仰过它的风采。这株世界上最古老的柏树树龄5000年,高20余米,胸径11米,苍劲挺拔,冠盖蔽空,树叶四季不衰,层层密密,一眼看不透那里面蕴藏着多少风雨烟云。见树如面,我们对着古柏鞠躬,就是向黄帝致敬,向灿烂的中华民族致敬。
所以说古树之美,首在神韵。西安碑林南围墙外那4棵唐槐,均是千年以上的树龄,论模样谈不上俊美了,树干皲裂中空,枝丫断裂,垂垂老矣。我们能看见的是,它们老了老了,但仍然一如既往地在原地站着,沐风栉雨,岿然不动。烈日也罢,大雪也罢,我还是我,面目清癯,从容淡定,让人肃然起敬。这个时候再回眼古树的树干、枝丫,才知道那原来是古树的铮铮铁骨,老而弥坚。
但是古树也并不都是以老者面目示人,灞桥区洪庆山上有两株千年木瓜树,兄弟俩模样差不多,高10米余,枝条弯曲交错,酷似千手观音。绿叶繁茂,树冠如伞,最低的树叶离地面才10厘米,缩小了,就是摆放在客厅里的雅致盆景。第一次跟两株木瓜树谋面,我误以为它俩是年富力强的壮汉,无论如何与“千年”“老寿星”搭不上边。负责看护他俩的村民窦思亮说,他长了50多岁,觉得好像木瓜树没有长高,也没有长粗,老顽童似的。这就对了,木瓜树疑似不长,才能保证容颜不改,青春永驻。窦思亮说,逢大年,每棵木瓜树可结木瓜1000多斤,大的一个有3斤多重,均被搞药材的、搞美容的人收购走了。还有长安区湖村小学里的千年白皮松,楼观台后边山上的千年榔榆,两树树干如柱,树枝遒劲,浑身都是一疙瘩一疙瘩的腱子肉,焕发出一种青春之美。照这个活法,它们的树龄高到两千岁、三千岁也未可知。
古树惊魂,古树养眼,古树励志,等等,都是关乎精神气质方面的东西。古树之美,还在于绝不因年高而居功自傲,年复一年地承担着普通树木应尽的义务,送给人类许多实在实惠的好处——吸收二氧化碳,洁净环境;呼出氧气,供应世间万物享用;根系庞大,固土保水,一株古树就是一个小型水库;遮天蔽日,为夏日里路人打伞避雨。还不要说各类古树无偿送给我们的果实种子,比如木瓜、白果、皂荚、槐花儿……用古银杏的树叶泡水,据说有助于防治高血压、心脑血管疾病。
每一株古树上都写着崇高二字,每一株古树活到今天都是一个奇迹,我们每一次与古树会面都是一次奇遇。由此想到,虽然西安古树资源这么丰富,但是许多市民对古树还很陌生,没有品鉴出各种古树之形美神美,往往叫人扼腕。所以,是时候开展古树旅游了,瞻仰古树,感恩古树,听古树讲述百年千年里发生他眼前的故事。组织游客看过城里有代表性的十来株古树后,可以乘车往山里走,往蓝田周至走,看古松古柏古玉兰,触摸树干,触摸历史,想必另有一种美感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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