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超的文化自觉与文化坚守王永杰
和雕塑家、黑白画家李小超交谈,你最强烈的一种感觉,就是他的乡村情结,他那每个细胞里都充盈着对于关中乡村风情的熟稔与热爱,以及信手拈来的那份传神再现。
小超最初画黑白画,内容是乡村风情,而后是乡村风情泥塑、而后是青铜的乡村记忆城市雕,他的创作,总是和关中、乡村分不开。在咸阳、在西安大雁塔,那些即便是在农村也已经消失的乡村风情雕塑常常引得大人小孩驻足观望,凝神静思。
小超现在旅居法国,在那里有一个数百平方米城堡一样的工作室,每年有大约一半的时间就在那里。他是著名的拍卖公司保利的合作人,但他永远都是一口地道的秦腔,永远都是那么本真,他的脑海里永远都是陕西关中乡村里那些叫人温暖的画面。即便是远在法国,他的作品内容也依然是这些内容。曾经有法国人出资要他做法国人的雕塑,他拒绝了,他说,我只做中国农民的雕塑。他的那些雕塑已经竖立在了法国的城市里,那些中国关中乡村农民面孔的雕塑,一样让法国的观众看得流泪。小超感到奇怪,就问为何流泪,那对母女说,那雕塑人物生动的表情让她们想到了自己的祖父母。人类的很多情感,是不需要语言就可以相通的,所以,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小超的根在乡村,他艺术的根也在乡村,尽管生活、工作、创作在城市里,尽管他已经有了国际眼光和视野,但他的情感、思想却依然在乡村。他说,中国文化的根其实就在乡村,离开乡村,很多东西就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所以他才有那样的自信。即便到了法国,他也只做中国农民的雕塑,而且每当那些雕塑要在法国的城市落成的时候,一定要升中国国旗,唱中国国歌。没有谁要求小超这样做,但这却是他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自觉要求。
近看厦门大学张维为教授写于四年前的《中国震撼》一书,这个走了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对各国文化有深刻了解的学人,站在更高的角度,让我们看到中国文化的魅力和生命力。而中国现在所展现出的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崛起力量,也会让人深切感到: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对一个国家是多么重要。只有有了这样的自信,一个国家,才不会迷失方向,一个人才不会迷失自己。所以,小超既自信又清楚,任何时候,到了任何地方,他都不会忘了自己是谁,不会忘了自己的根在哪里。
就在和小超见面之后的第二天,东方卫视《中国之星》第三期节目里,崔健推荐、谭维维演唱的《给你一点颜色》迅速爆红网络和微信圈,音乐的背景“华阴老腔”更是让人震撼到要流泪,而演奏“华阴老腔”的那几个演员,就是几个农民,他们的装扮,他们的演艺工具,谈不上多么精细,也谈不上多么艺术,但就是能够走入心里,就是能够叫人震撼,这或许从另外一方面再一次印证了艺术生命的根就在乡村。(B)(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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