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冲动让她悔恨一生

咸阳日报 2014-06-03 00:41 大字

讲述:露珠

聆听:鹃子

地点:湖边

见到露珠(化名)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这时的阳光,轻抚着大地,将浓浓的暖意洒向人间。咸阳湖边,绿意盎然的大树下,大人们下棋聊天,小孩子则蹦蹦跳跳、穿梭其间,伴着笑声传递着快乐。

露珠款款地从对面走来,长长的头发看似随意束在脑后,一身精心搭配的裙衣显示出了她身段的优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除了红红的“苹果脸”说明了她的出处,她给人的感觉飘逸而豁达。

像是有一分默契,看到我,露珠浅浅地笑着,招呼我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露珠似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在聆听风的娓娓诉说,花的窃窃私语。

经人介绍 她嫁给了他

露珠说,她是北五县人,生在大山里,祖辈都是农民,因为姊妹多,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很小的时候她就跟着大人们上山砍柴、给猪拔草。书也没读几年,好像只念到初二,因为弟弟妹妹上学了,也因为读书的地方离家太远,她辍学回家了,帮助父母种地养牛。跟许多农村姑娘一样,23岁那年,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前夫霖(化名),霖黝黑而健康,爱笑的脸上总也带着诚挚的表情。露珠说,看到霖,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而霖也对她一见钟情。很快,在相互了解一年之后,他们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生活简单而快乐,他们先后生了女儿、儿子,她被幸福包裹着、前行着,她想就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不曾想,不幸的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来临,在儿子五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她爱他 却看着他离去

二十多年前的农村,人们大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露珠和霖也一样,也就只是侍弄着家里的那几亩地,随着女儿、儿子的长大,闲暇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刚开始也还只是小打小闹,她也没太注意,只是想起来了劝劝他、说说他,直至有一天,霖一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债主拿着袋子,来他们家装粮食,说霖赌博输了,欠他们钱,没钱就用粮食抵债。

为此,她和霖吵了一架,吵得很凶,气头上她可能也说了不该说的话,霖离家出走了。露珠说,她以为霖只是心里堵得慌,出去散散心,却没想,这次的疏忽大意,让霖永远离开了她,他选择了自杀,两天后,被人发现,喝了农药死在了山洞里。

没法立足 她选择了离开

霖走了,她依靠的天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自责彷徨过后,她发誓,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养大儿女,以告慰霖的在天之灵。可是生活永远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美好,霖走了,公公婆婆不依不饶,整天找事,不让她安宁,还抢走了儿子,赶她出门。实在无法立足之后,她把女儿托付给亲戚,离开了那个让她充满欢乐与悲伤的家,这一走,就再也没回去过。

这么多年,她西安也待过,咸阳也来过,外地也去过。给酒店洗过碗,给人送过快餐,干过许多别人不愿意干的活,她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她不怕苦不怕累,一心只想着把女儿养大,给儿子攒点钱,好让他们能够继续上学。“唉,这么多年,女儿长大了,儿子也长大了,因为公公婆婆老了,孩子们也都回到了身边。”露珠说,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过,不是没有合适的对象,而是她总也记着霖,牵挂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她怕自己的再一次婚姻,给孩子们带来伤害,她生活得孤单而寂寞。

“不过,你放心!孩子们长大了,我也该有我自己的生活了,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人们能够以我为戒,碰到事情冷静处理,不要让自己悔恨终生。”说着话,露珠起身离去,夕阳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幅美丽轻柔的画。轻风拂面,看着露珠的背影,我衷心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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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感言

露珠快言快语述说着自己的故事。而在我看来,与其说她在述说,不如说她在释放,释放这么多年的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结。露珠是不幸的,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深爱的丈夫,而露珠又是幸福的,她把世俗的婚姻过成了爱情,让爱伴随着她的人生,充盈着她的生活。

毕竟,人不能生活在过去,露珠说,她有心仪的对象了,过一阵子,安排好孩子们,她就去找她心仪的男人,重新开始她的生活,而霖作为她美好的回忆,会放在心中隐秘的角落,伴随着自己慢慢老去。(B)(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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