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霜

梁远成

四十年前，我在梧州的某个山村里上小学。在梧州的农村，小雪时节，常常有霜，一早起来，放眼村庄，田野、房顶等处常常是白茫茫一片。

还是小孩子的我，常常会在家里做这样的试验：睡前，置一盆清水于天井，次日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往盆子里捞，看盆底有没有冰块。有霜的时候，也就是看向田野和房顶一片白茫茫的时候，就能在盆底捞起一大块冰块。薄薄的冰块，晶莹剔透，犹如冰糖那般诱人，令我情不自禁地咬它一小口。若是在节假日，我还会叫上小伙伴们一同来欣赏。

这个时候，天气已开始冷了，至少要穿两件衣服。

秋收刚结束，农家开始用稻秆做床垫，为过冬做准备。农家又把田地犁起一块块泥块，以破坏害虫的藏身之所，迎接小雪，以及随后的节气——大雪、小寒、大寒的洗礼，据专家研究，极冷天气能冻死一些越冬虫害。没有雪，霜也好。

这就是我曾亲历的小雪节气。

小雪，是古人总结出的大自然的正常规律，小雪节气就应该飘小雪。四十年前，梧州常有白茫茫的霜，水也会结冰，那么，四百年前呢？四千年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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