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牛 漫谈梧州“牛文化”
东汉灰白陶卧牛
←东汉陶牛车
←南朝陶牛耙田模型 （组图由李光亮提供）
李光亮
2021年为农历辛丑年——牛年。牛是十二生肖中的第二个属相，其对应的地支是丑。牛作为六畜之一，常见于人们的生产生活中，见证了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牛象征着的勤劳、奋斗的精神，历来被世人所称道。恰逢农历春节牛年到来之际，在此谈谈梧州的“牛文化”。
作为文物的牛
梧州至今已有2200余年的建城史。从历年的考古发现中，梧州出土的有关牛的文物有陶牛、陶牛车、陶牛耙田模型等。其中，以出土文物的数量来看，陶牛最多，年代均为东汉；陶牛车次之，年代分为东汉和南朝；陶牛耙田模型仅有一件，年代为南朝。其中，陶牛文物中以1965年出土于梧州河西淀粉厂崩山东汉墓的灰白陶卧牛为例介绍。该卧牛为灰白陶质，四肢弯曲，躯体呈卧状，头抬起，仰视上方。该陶牛同常见的陶鸡、陶鸭、陶狗、陶猪等陶制动物俑一样，是作为明器（即冥器，专为墓主陪葬而用的器物，一般以日常生活中的器物等比例缩小后烧制而成；也有专门的用作明器的器物，如冥币、买地券、镇墓兽等）使用的，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墓主的生活状况。同时，除了动物俑外，还有生活场景类陶制品，如陶阁楼、陶屋、陶猪圈、陶井等，这些对研究当时的社会生活面貌具有重要意义。陶牛车展示东汉及南朝时期，梧州贵族阶层的出行方式。陶牛耙田模型，1980年出土于倒水南朝墓，为两组“一牛一人”在方形水田耙田的场景。该牛耙田模型反映的是南朝时期梧州地区的农民已经掌握了筑埂保水，穿漏排水，耖平耖软水田泥土的耕作技术。当时中国大部分地区还流行“二牛一人”式耕作，而此牛耙田模型，只用一牛牵引，已是“一牛一人”式，较之其他地区较为先进。
作为梧州八景的牛
金牛仙渡为梧州古八景之一，又称金牛夜渡。在系龙洲西北方向的西江岸边有金牛山，山下有状如牛的石头，被称为牛金石。相传在三国孙吴时期，有一道士夜间牵牛渡江。道士搭船后，指着撒落在船内的牛粪对船家说以此为船资，船家疑惑不解。须臾，道士与牛皆隐去，而牛粪则变为黄金。清代梧州府同知屠英曾以“金牛夜渡”为题作过一首诗。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牛
牛娘戏又称牛娘剧、牛歌戏、牛戏、地剧等，起源于我国早期农业社会的春牛崇拜，是一种由舞春牛娱神活动发展起来的地方剧种，流行于以岑溪为中心的桂东南以及与岑溪相邻的广东粤西地区。民间的牛娘戏班人数一般在10人-16人之间，行当分生、旦、净、丑四类。表演时，演员唱完一个上下句，打一轮锣鼓。唱词以七字句为主，惯用比兴，风趣幽默，通俗易懂，内容主要以历史人物事迹、社会伦理故事为主，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爱。
关于牛娘戏的确切起源年代，目前已难以查证。根据岑溪《牛娘剧志》的相关记载：清代乾隆四年（1739年）梁丽堂、李进钊等师承四代的牛娘戏班便在岑溪连城乡北科镇（今梨木镇）一带活动。由此可见，作为以拥有师承体系的牛娘戏班为标志的牛娘戏，至迟在清代乾隆初年就已出现在岑溪了。1982年，牛娘戏被收录《中国戏剧词典》。20世纪90年代，牛娘戏载入《中国戏曲志》。2007年，岑溪牛娘戏被列入广西第一批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在梧州，牛娘戏（牛歌戏、牛娘剧）的流行地区除了岑溪外，藤县牛歌戏、苍梧牛娘剧也是广受当地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地方流行剧种。其中，藤县牛歌戏在2008年被列入广西第二批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作为地名的牛
牛屎码头，位于小南路路口对出的河岸（西江与桂江交界处）。历史上，此处为由外地通过水路运输到梧州进行牲畜交易（尤其是牛）的所经之地，因为牛在此上岸后造成牛屎遍地的情况，故称之为牛屎码头。这一另类的“牛气冲天”场景，却是梧州昔日繁华贸易的见证。
牛栏山，位于今北环路东四巷。过去梧州的牛商从各地购买牛后，把它们集中在城北的一座小荒山上，并制作牛栏形成临时的养牛场，故称此山为牛栏山，今已不存。
牛皮巷，即今南中路西一巷。这条街曾是近代梧州牛皮加工、交易的集散地，故称其为牛皮巷。近代的梧州，自清代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被辟为通商口岸后，凭借其便利的交通优势，工商业繁荣、经济发展迅速、科教文卫事业也开广西之先，成为两广地区仅次于广州的大城市。林立的商铺、繁忙的码头，整齐划一的骑楼城，一时有“小香港”之誉。梧州加工的牛皮以黄牛皮为主，以其毛孔小、色泽好、拉力强的特质加之梧州先进的牛皮加工技术，使得梧州牛皮加工制造的皮鞋、皮箱等质量上乘的产品，通过梧州繁荣的贸易畅销海内外。
作为美食的牛
梧州是岭南美食之都，风味涵盖粤桂。其中有关于牛的美食主要有牛杂、牛肠酸、牛腩粉、牛肉烧卖、蒙山牛系列等。牛杂、牛肠酸是常见的传统梧州小吃，多见于街边巷角的小摊位，好吃实惠，老少咸宜。牛腩粉是很多梧州人的早餐食谱，早上嗦个粉，满足一整天。蒙山牛系列包括牛肉、牛肉丸、牛蹄筋、牛百叶、牛肚等，最适合合家欢式的“打边炉”，欢乐的气氛中肉香四溢，欢声笑语中是红红火火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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