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陪俞老游苍海湖
覃炜明
初三回乡,才到肇庆,已经接老领导俞老电话,约定了初四饭局。他说好要用已经收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招呼我。
俞老名述璧,对我有知遇之恩。他出生于香港,16岁即回广西苍梧参加土改,在当时倒水曾与袭击区公所的土匪博火,也算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上世纪六十年代,俞老先后担任苍梧县委办主任和新地公社书记,后被下放当地做了一名普通干部。他参加过罗寨水库建设,在渠道指挥部工地担任办公室主任。1976年他把我从挖山洞的民工岗位上调到渠道指挥部办公室搞宣传,我跟从俞老写通讯稿写了近两年。其实我现在的“宣传基因”乃至喜欢写评论的爱好,多多少少受到俞老早年的影响。
因为有这样的交情,俞老的饭局当然是我回乡的第一安排。初四下午三时,俞老和他的朋友一起来到寒舍。上车才知道,他要带我先去游苍海湖,然后再入西江河边的一个鹅庄,和几个俞老邀来的苍梧籍的老朋友一起吃饭喝酒。
我知道苍海湖这个名字,也熟悉苍海湖这个地方。这个在广西已经有点名气的大湖,位于梧州市龙圩区,实际上是一个人工湖。这里原来是一片低水田,我在苍梧师范读书的时候,乃至到县委工作以后,几乎每年夏天都要到这里帮助当地的农民“抢水涨”。所谓抢水涨,就是赶在洪水之前收割只有六七成熟的稻谷。有时候稻谷已经被水淹没,我们这些学生干部就和农民一起,在水里捞起禾秆,一把一把割起来往岸上传递。很多时候收割的速度赶不上河水上涨的速度,只好眼巴巴看着将熟而没有熟透的水稻被河水淹没在水里。
1994年梧州市遭遇特大洪水,我作为电视台记者曾经随当时的苍梧县委书记胡锦潮乘坐部队的冲锋舟到下小河对岸林水恩义村采访。下午两时,冲锋舟在河水暴涨的水面上突然死火,当时通讯已经中断,在“湖”中我们被太阳烤了足足三个小时,才被路过的冲锋舟发现,把我们拉回岸上。穿着运动短裤的我,大腿被晒起了一个一个水泡。我把这个经历写进了《阴差阳错十二年》的记者生涯回忆录。
苍海湖,就是在这一片经历种种艰辛的低水田上筑起来的人工湖。现在看到的湖面,碧波万顷,湖边灯笼高挂、游人满面春风,和当年看到的洪水滔滔的感受自然不再一样。因为俞老年事已高,我们三人租了一辆电瓶车,绕湖跑了大半圈。司机是新地镇人,言谈中知道车上坐的俞老就是过去新地公社大名鼎鼎的老书记,特别停车让我们在梧州园博会各地留下的景点合影:南宁馆、桂林馆、北海馆、贺州馆、崇左馆……俞老看得兴致勃勃,每一个馆都让我们轮流照相,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忆。
是日下午,阳光明艳,春风微吹,湖光山色,非常秀丽。远近刚刚修建的高楼,鳞次栉比映入湖中,整个苍海湖颇有仙境味道。我和已经八十有四高龄的俞老,面对这个人工大湖满眼流光溢彩的时尚,各有唏嘘。俞老因为曾经多年担任县委办主任,自然对这片曾经和苍梧县委大院近在隔壁的地方特别熟悉。他告诉我,这个地方以前十年九涝,村民间留下了“三年不水泡,猪乸戴耳环”的传说。意思是如果这片稻田三年不遭水泡,村民就要富得连母猪都会带上耳环。现在,这里不但房地产楼盘围湖而起,连农民的民宿民居也环湖而建,建筑美轮美奂。俞老相信农民的好日子会在后边,“未来很多‘猪乸’都会在村里戴起耳环。”他幽默地补充。
而我在当天晚上和俞老吃饭以后,借酒兴把苍海湖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我一边感叹沧海桑田,一边问前景何期?引得昭平老乡、佛山党校教授兼校务委员蒙阴莉先生即在上边题诗:
昔日稻菽千重浪,今日湖光万层波。
人定胜天天难测,因地制宜胜算多。
一场好游引来一首好诗,一并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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