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台上 万年情

芜湖日报 2020-03-02 01:07 大字

鹤毛乡万年台被称为“安徽的小九寨沟”。这里不仅树木葱茏,山花烂漫,而且山泉叮咚,潭水清澈,原生态的自然景观让许多人流连忘返。关于万年台,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据说很久以前,万年台有一个财主名叫洪善人。这洪善人家有九十九座山头九十九冲良田,住着九十九间房子,娶了九个老婆,却只生了一个女儿素素。为了女儿素素,洪善人雇了九十九个佣人,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吐到外面怕冻了,即便是掌上明珠也逊她三分。

一晃素素到了待嫁年龄,远近大户人家纷纷上门提亲,可是女儿始终不满意。后来洪善人通过暗地里观察,发现女儿素素和一个名叫阿牛的年轻长工好上了。

这个阿牛每天要放九十九头牛。他能用竹叶做成的口哨,吹出九十九支好听的歌。九十九座山头的树木花草听了,都绿叶葱茏,鲜花烂漫;九十九道溪水听了,都奔流叮咚,清澈见底。阿牛还能用竹叶吹出的曲子给九十九头牛下指令,让它们吃草它们就吃草,让它们喝水它们就喝水,让它们回家它们就回家。平日里,素素喜欢站在山对面,隔着万年台的溪水看阿牛忙碌的身影,听阿牛吹奏的曲子。山上的阿牛看到溪对面的素素,向她挥挥手,再吹一曲不知名的歌。素素听了,神魂颠倒得面如桃花,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这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暴跳如雷的洪善人强迫阿牛离素素远一点,阿牛不愿意。这日,洪善人让女儿去看望舅舅。女儿走后,他立即派人把阿牛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押到自己面前,逼迫阿牛和素素断绝往来。

阿牛摇摇头,说:“山上的溪水往下流,两情相悦不回头。只见竹笋往上长,哪见竹笋土里钻?”

洪善人大怒,打断了阿牛的两条腿,把他送到二郎山喂狼去了。

素素从舅舅家回来,不见阿牛,便四处询问。

洪善人骗她说:“那个死阿牛呀,他偷了我家两头牛,跑到山那边会相好的去了!”

素素不相信阿牛是那样的人,可是阿牛毕竟真的从她的眼前消失了。清晨,万年台上山雾弥漫。傍晚,万年台上清波生辉。素素坐到万年台的溪水边,再也看不到阿牛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阿牛的吹奏。可怜的素素整天以泪洗面,没过多长时间就病倒了。

令人奇怪的是,这时候洪善人家的牛早晨放牧时是九十九头,晚上入棚时却多出一头。第二天放牧时,又还原成九十九头。等到晚上入棚时又多出一头。每天晚上,这头多出的牛在牛棚里“哞哞”地叫着,吵得洪善人无法睡觉。听到牛的“哞哞”叫声,如同听到阿牛在山上用竹叶吹奏的欢歌,素素十分开心,她走到牛的面前,伸手扳扳牛角,再抚抚牛额头,开心地问:“你是我的阿牛哥么?”伏到牛的身上,不停地抽泣,说:“牛呀,我嫁给你吧!”

得知女儿素素竟然想嫁给那头牛,洪善人慌忙请道士来家作法,在牛棚上画符。那头牛从此不能再来素素的家,便在万年台对面化成一座山,名叫牛山,日日夜夜守望素素。没有了阿牛,再也等不来每晚为她歌唱的牛,素素没过多长时间就病死了。

直到今天,万年台的牛山依然林木葱绿,牛鼻、牛鼻洞以及拴牛桩、牛蹄印还可以见到。而那两汪清澈见底的潭水,传说就是素素的眼睛。即使再过一万年,阿牛和素素仍然依偎在一起,永远相亲相爱。

戴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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