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事儿
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记忆。讨论时下时髦的东西,不是我们这些50后、60后的强项。但我们的脑海刻入了许多专属的印记,那也是70后模糊、80后诧异、90后听不懂的。
与今天相比,40年前的芜湖还是很小的。马路没几条,有名的也就中山路,以及与其相交的北京路,二街,长街,还有国货路、康复路、劳动路。现在的长江路,那时候还叫大庆路。连团结路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修的。路少,公交线路也没几条。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前五年我常乘坐1路公交车从劳动电影院到北门,窄窄马路上挤满了骑自行车的人和行人,公交车上人也多。我挤在司机边上,非常惊叹他那蛇行的车技。
如果用现在人的眼光看那时芜湖的建筑,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寒酸”。反正我想不起来当时市区有超过五层楼的。百货一、二店,陶塘边市委大楼,鸠江饭店,好像最高也只有五层。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六层的芜湖饭店建成,许多人夸张地说,站在芜湖饭店的大楼前,抬头向上望,头上戴的帽子都掉下了。我们运泰的前身,芜湖地区汽运公司办公楼(今年6月拆除)和所属汽车站(八十年代末易地重建)是两栋相距一百多米的三层大楼,在当时算得上是周边地带的地标性建筑了。
现如今,大家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常常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太多的商品反而让购买成了一个“问题”,这是现在那些80后、90后所无法理解的。那时物资真匮乏,我爸妈1970年从宣城的一个小镇调到芜湖县当教师,带着一台刚买的收音机,头天晚上一个村庄超过三分之一、近百十来号人都拥到我家来听“新鲜”。那时我爸妈工资加在一起近80元,这在当时农村人的眼里可是不得了的巨款了。但我们家人口多,花费自然也多,光买180斤左右定量口粮就要花23元,这已经超过家庭月收入的四分之一了。即使这样,那一年我爸妈居然每月仍然能省下一张“大团结”,一年下来十二张崭新的票子,托上海下放学生“走后门”卖了块上海牌手表。当时全公社戴手表的人,用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1978年改革开放那年,我在离家十里地的公社中学读高中。那时大人们对我的生活学习不太关心。现在如果要是跟十来岁半大小子说没饭吃,他可能会给你闹个“何不食肉糜”的笑话。我那时也就是十来岁半大小子,我家庭状况在农村算相当好了,上学那会也是总感觉饿,是真饿。到上午最后一节课,我没心思听老师讲课。一墙之隔的食堂飘来浓烈的香味,我庆幸自己因为个子矮坐在了教室前排,能在下课后奔向食堂的冲刺时占个好位置。一到快下课时,我就把饭缸子抱在手中,眼巴巴地等学校那个破铃响起。
40年春风化雨、40年岁月如歌,40年砥砺奋进、40年沧桑巨变。勤劳的中国人用了40年时间完成了华丽转身。我们不仅创造了三峡大坝、港珠澳大桥等新世界奇迹,生逢其时,倍感自豪和庆幸。
栾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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