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墓小学的一年 马良树

大江晚报 2018-10-01 01:00 大字

我出生在农民家庭,前后加起来算是读了十年书,但我的读书生涯很寒碜,道路很坷坎,不过也很幸运。

8岁启蒙后,我最初是在家门口的一所学堂里断断续续读了两年,死记硬背,什么也没学到。我父亲是传统型男人,事事听命于我的祖母,他们只能希望我能识几个门面字,长大了当一个能拨动算盘珠子的生意人。

1948年,学堂来了位新老师,他既教语文、又教数学。后来他又动员我和另一位年龄较大的同学,去五里远的完全小学读书。我们去报了名,当时我家祖母连5元钱的报名费也不想给。直到1951年,在我家斜对门一位邻居的劝说下,父母亲才终于同意我到黄墓小学读书。尽管当时的生活条件很艰苦,但我却一点没在意,我非常珍惜这次上学的机会。

第一次外出读书,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我终于有了一所有助于自己成长的好学校;紧张的是我当时实际文化水平还不如黄墓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当时的黄墓小学教导主任陶嘉年老师询问过我的情况后,建议我从五年级开始读起,我说我都这么大了,就让我读六年级吧!并表示一定加倍努力,把损失的时间夺回来。他默认后,就将我带进五、六年级复式班教室。陶主任跟同学们介绍我:“这是新来的马良树同学”。一双双齐刷刷的眼睛扫向我,弄得我很害羞。

我在乡下原先学的只有两门功课,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叠高高的六门功课,一下子将我惊晕了。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背水一战,刻苦学习。刚开始,每节课都让我如坐针毡,老师讲课,我也是懵懵懂懂,尤其是数学,如狗咬刺猬,不知从何下嘴。想起母亲曾对我说过:“学问,学问,一学二问。”我当时是住校生,与这些单身在校(家属在县城)老师们朝夕相处,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将上课时没听懂的内容,放学以后再三请教授课老师,在他们不厌其烦的教诲下,经过近半年的努力,我的学习水平终于赶上了同班其他同学。

黄墓距我家虽只有4公里,我却一个月才回家一趟,讨取当月5元钱的伙食费。第二年小学毕业考试,在16名本班学生中,我的成绩已经名列第4,并顺利地考取南陵县中学。

我后来又考取了当时声誉极佳的芜湖农校,毕业后分配到江北无为县农业局工作。回首往事,我感慨万千.当年在黄墓完全小学虽只读了一年书,却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母校。至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仍然保存着凝聚有老师心血的小学毕业证书。这份毕业证书崭新如初,校长李竹逸三个字清晰依旧。当年教过我的刘震小、姚世藩、陶嘉年、俞尔豪等授课老师的名字,也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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