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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场病

大江晚报 2017-09-24 00:00 大字

上世纪70年代,农村人民公社的模式仍然在全国延续,我当时所在的生产队仍过着“大集体”,为生计,我不得不一面带病从事下地生产,一面去市大医院求治。经检查,我得的是一种精神疾病——神经官能症。医生说此病好好犯犯,根治不易。

在那经济困难、物质匮乏的年代,在农村,人们都是一天都不敢休的上工,为挣工分,增收入。那段时期我因病不能下地,没有了收入,两个孩子才四岁、六岁,生活可谓极其贫困,那年我才33岁。田间地头队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火宝子(我的乳名)喜欢捕鱼网虾,莫非他起早贪黑一人在外什么孤僻地方都去是中邪了;也有一些长辈老者说,火宝子12岁丧父,15岁时他娘一双眼失明了,他家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他看到和他一般的同龄人都盖起了新房,他盖不起瓦房急愁成病了……

生病期间,一件十分危险的意外事险些发生,也令我终生难忘:1974年7月的一天,那天的黄昏,我因连续失眠多日,烦躁不安服药后,竟稀里糊涂地一人跑到村后的芜铜铁路,卧在铁轨上。那天的晚上,正好一个大我六岁的姐姐,在街道办的磷肥厂上班,她和一个女工拉着一板车磷肥要上高坡上晒磷肥。那时,姐姐年轻,耳聪目明,热情泼辣。她爬到高坡正四方眺望,一眼看到在东面十几米处的铁轨上卧着一个人。她一面呼唤同事,一面奋不顾身地飞奔着来到铁轨边,将我从铁轨上拉下。她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我,随后她一把挽着我手腕,拉我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进我家门就责备家人“火宝子你们不要啦?”临走时一再叮嘱家人要将我管好,将我病看好。

队里几代人也未曾有人生过我这病,大家对我的病非常同情和关心,早晨大家都聚集在公屋稻场考勤、分工,不见我出勤,都要求老队长关照我,给我想办法解决实际的困难。老队长和队委经研究决定队里派一人,自家派一人,带我去合肥精神病院治疗。鉴于我家当时的困境,公社信用社给我贷了款,那天我理了发,洗了澡。第二天一早我们乘车到了合肥,住在一个叫“一心巷”的旅社,一间房住了4个人,都是来合肥治病的,上午各自去医院治病,下午回旅社休息。姐夫有事外出,托病友照看我,铜陵的黄普来拉着我的手去电影院看电影,并和病友说他也生过我这病,他知道得这病的苦楚。

在合肥治疗了七天,主要打电针,服药不见好转,因病人多,医院动员我们回芜湖治疗。后在小姐夫的陪同下,我又在南陵精神病院住了三天,治疗方法大体相同。

到了当年的8月初,病情稍有好转,再往后,病情完全恢复如常,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转眼40多年过去了,每当闲暇或夜深人静时,那一年的那场精神疾病又浮上心头,挥之不去。

王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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