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猎手”昼夜颠倒赶绘“风险图谱”

大江晚报 2022-04-08 11:43 大字

李喆

4月6日下午,在离开家25天之后,李喆暂时结束了争分夺秒的疫情防控流调工作,回到了芜湖主城区开始集中隔离和健康监测。隔离宾馆离他大儿子的学校很近,但李喆住的是不临马路的房间,所以也“见不着”,“再等几天吧,快了,两娃在家都挺听话的”。

37岁的李喆现任芜湖市疾控中心健康教育科科长,自今年3月13日开始,他响应征召,先后支援马鞍山、铜陵等地。3月27日下午,李喆从铜陵直接前往繁昌区,成为疫情流调专班人员,开始了不分昼夜闻令而动的流调工作。“流调”的全称是流行病学调查,它通过电话询问、现场走访或面对面交流,询问感染者的基本信息、接触史、活动轨迹等,以最快速度描绘尽可能清晰的传播链,为判定密切接触者、时空伴随者、开展管控措施等提供依据。它是出现感染者后,寻觅并阻断病毒的首要环节。

繁昌疫情开始后,所有流调队员们日以继夜,从纷繁复杂的碎片化信息中,还原出科学、精准的传播“拼图”。他们还有个别称,叫“病毒猎手”,但真正的工作琐细紧张,强度极大。“给密接和次密接打电话,反反复复问问题,推敲时间轴。通常情况下每个人一天要打近百个电话”。

李喆介绍说,流调人员工作,通常是一个人电话交流,一个人记录补充,“行程要精确到分钟”。“早上几点出门,坐电梯还是走楼梯,几号电梯,在轿厢里有无佩戴口罩,出电梯后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几点到达及离开单位……中途有没有去其他地方等,有没有和人聊天接触……”就这样,李喆们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地帮助人们捋出14天的过往。同样的问题,他们要说上几十上百遍,遇到情绪失控的密接者,还要充分安抚。

实际上,这项工作不仅“费口水”,还很“费眼睛”。为了准确敲定时间轴、锁定密接人群和时空伴随者,李喆和同事们需要大量查看监控。“有些市民站的位置离摄像头较远,甚至就是一个影子,需要几个镜头来回切换,不同角度去看。我们所有人都是精神紧绷的状态,生怕错过任何一帧画面。关键环节的一个时间段能看上2、3个小时,眼睛看花了,头就凑得离屏幕越来越近,都快贴上去了。”

人们白天做核酸检测,结果很多在晚间出来,所以李喆的工作也是昼夜颠倒。只要有初检阳性,他们第一时间就要行动起来。按照要求,4小时内都要出核心信息报告。“我最长的一次,48小时没有合眼。现在同事都开玩笑说,生物钟全乱了,12点前睡不着,6点后一准醒,对手机消息高度敏感”。

高强度的工作让李喆没有时间和家人交流,“早晨7点到晚上11点,一干就是一整天,工作时间和工作环境都不合适聊天”。1985年出生的他在疾控岗位上工作了十几年,“这些工作都是我们在面对疫情中应该做的事情,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图片由李喆提供)

记者 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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