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嵛王, 昆嵛往事(3)
当年移防进驻昆嵛山密林时,我与如今因写作《中国梦》一书而被西方人称为“鹰派”代表的刘明福,为完成撰写部队换防的总结报告,就先于机关和部队随车进入昆嵛山里。当日,我还拜访了将移防出山林的梁为科长。老友相见,无话不谈。他开口就给我上了堂密林深处驻防的防蛇安全课:他们政治部司务长室的墙上挂着个外出买菜用的手提包。这天一大早,给养员急于要取包进城,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司务长将门锁上了。给养员灵机一动,就找来竹竿,从开着的窗子伸进去挑挂在墙上的提包,哪料想,提包尚未挑下来,却从包内伸出个蛇头来。北方籍的给养员冷不防被吓出一身冷汗……“这密林深处有蝮蛇吗?”我问这话,是因为听说过有个连队在荣成马山国防施工时,曾遭遇蝮蛇成灾的境况。略知这种蛇随土变色,日行卧牛之地,五六月间为交配期,此时毒性最强,夜晚常见路上有雌雄蛇拧在一起站立起来的状况。“这里蝮蛇是有啊,但当地人对它一般都不以为然。”据梁科长介绍:这里的山民认为,昆嵛山里毒性最强的不是蝮蛇,而是长着四条腿的“昆嵛王”。他还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向我讲了“昆嵛王”的一些特性,说这种蛇因有四条腿,且前腿特长,后腿短,跑起来飞快。听山民讲,别说让它咬到你,即便是咬到你的人影,也休想活命。这话我听起来似信非信,总觉得有点悬。梁科长接着说,“昆嵛王”也并不可怕,因为防它并不难。这种蛇虽然跑得快,听力好,但视力很差,而且它身子上方从头至尾有一条金黄色的线,使人很好辨认它。
鉴于我的地情调查和向领导的建议,部队机关进驻后,每人发了10片一管的镇江季德胜蛇药,要求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在昆嵛山的密林深处驻防七年余,我亲身经历或求证得知的蛇伤实例有:
一天晚上,驻老虎窝的部队在操场放电影,附近村的一位年轻女性正走着路,突然被蝮蛇咬伤,当夜不治身亡。
辛庄村的一个年轻小伙,雨后到营房看电影,同行的人见到一条正横过砂石公路的小蛇,都告诉走在后边的他小心别碰。而这小伙有点逞能,偏要一脚踩死它,结果被这小蛇咬了一口,当即腿肿得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幸亏事发地离部队医院仅百米余,住院一个月治愈。某团二营四连,晚上熄灯号声响过之后,人们突然闻到一股随风飘来的腐臭味,臭得让人入夜难眠。张排长即刻打开手电筒,顺着刮来东南风的方向寻去,终于找到不远处的玉米地里,有一只已腐烂发臭的死猫。他又到宿舍取来铁锨,将死猫深埋地下。在返回宿舍时,他自恃来回三趟都开着手电筒,途中没发现有任何毒蛇之类,因而他就没打开手电,谁知就在这很短的小道上,被蝮蛇咬伤。事发后,营部军医及时予以处理,并叫救护车当即将他送文登143医院救治。正在该连调研的我,在其住院第三天时前往医院看望他,只见其全身浮肿几呈紫铜色,双眼肿得睁不开,就像西瓜皮上掐了两个指甲印,一点也看不见。好在医院治疗及时,再加正赶上他的爱人休假来部队,在医院伺候他一个月,治愈。
警卫连的一只大黑狗,走在“王母娘娘洗脚盆”北侧的小径上,突然“汪”的一声,只蹦了两下就躺倒断气了。显然是被蝮蛇所害。
而我本人,则曾与“昆嵛王”狭路相逢。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因有文书急着要赶写完,提前上办公室。在经过礼堂与另一侧挡土墙之间的小路时,身后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什么东西,我听到礼堂滴水槽中的干树叶有响声,并且飞快响到离我不足1米的地方停下了。我想我可能遭遇了“昆嵛王”。
由于自打听了梁科长的介绍后,我就对有关蛇的书籍、文章特留意,并请教了当地的几位明白人。我与“昆嵛王”不期而遇后。由心里打怵马上转为镇定对待。心想,你不是听力好吗,那我双脚立地一丝不动,一点响声也不发出,只见礼堂滴水槽内的树叶也一丝不动。你不是视力很差吗,我慢慢屈身向滴水槽内的树叶中望去,终于看到了头顶上带金色黄线的马蛇头,我悄悄地顺手捡起一块完整的砖头,对准滴水槽中的马蛇头部,将砖块垂直投放下去。这下正砸中了“昆嵛王”的要害。只见它的身体围着那块砖绕了足有两圈多,又缓缓地松开,再也不动了。事后,我翻着这条死了的四脚蛇细看,确实其身上从头到尾有一条金色黄线,身长是一般蜥蜴的数倍,且尾很长。从此,我再也不信、也不怕有什么“昆嵛王”了。
由此我想,人呵,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世界上有许多被人为地神化成“王”的东西,其实不也是与“昆嵛王”相差无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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