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粮,儿时的节日
■李霞艳
小时候,我分辨不清各个节日有什么区别,常常把放粮记作最盛大的节日。
放粮的年代,是计划经济时期,粮食被国家统购统销,平均供应。放粮,是只属于我们这代或者几代人的记忆。那时,每人二十七斤定量,只有中学生和职工享受三十二斤,每月每人只能领到八斤面粉,一斤大米,半斤豆油,其余的数量只可以领玉米面、高粱米等一些粗粮。每家每户的成员和定量,全部登记在一个粮食本上,这个粮食本就是领取粮食的通行证。
那时,放粮成了我们的念想。我们一天一天的盼着,盼望着放粮的车早点驶过来。情急之下,就攀上柴垛瞭望,每驶过一辆汽车,我们就认真观察车厢坐着的人装束,是不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小白帽?如果是,我们会迅速从柴垛上跳下来,找出粮食本,准备好粮袋子和运输粮食的爬犁,然后,全家人浩浩荡荡地到小粮店排队,恭候放粮。尽管掌握的“情报”非常及时,我们还是落在了后头,只好耐心地、一寸寸地努力向着窗口挪动。一上午的时间,才排到窗口,领到应有的粮食。我们用细小的、低矮的袋子盛白面和大米,用那些又粗又高的袋子盛粗粮,豆油有它专用器皿,是一具绿茵茵的玻璃瓶子。
在我眼里,胖墩墩的粮袋,是最吉祥的象征;精细的、苗条的粮袋,何尝不是珍贵的幸福?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它们,生怕不慎把这吉祥和幸福散落在地上。
1979年春天,春风异常温暖,改革的步伐探索地迈进林城。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可以用粮食本领到一大袋子的面包和烧饼,那份喜悦让我记忆犹新。1990年代后,中国进入了市场经济,吃粮食再不用通行证了,我们也可以到威海发展、到珠海旅游、到北京追逐自己的梦想。
如今,放粮不再成为我们生活的节点,可每当我回忆这段经历时,仍会津津乐道,仿佛幸福的时光定格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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