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饺与汤团 □王开生

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倒着。一般来说,逢年过节,北方人多吃饺子,南方人多食汤团。

在青岛地区,凡沾“年”字边的节庆,皆要吃饺子以示庆祝。如元旦称“阳历年”,腊月廿三“过小年”,除夕夜“过大年”,正月初二“送年”,六月初一“过半年”等。其他重要节令,也穿插着吃顿饺子解馋。“入伏”,有“头伏饺子二伏面”之说。冬至,称为“过冬”,是入冬以来的大节。《后汉书·礼仪志》记载:“冬至前后,百官事绝,不听政,择吉辰而后事省。”《晋书》说,“其仪亚于正旦。”即是讲过冬至的隆重,仅次于过年,故亦食饺子。即使在“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这样有特定食品的节令,压轴戏仍然是饺子,故言饺子是北方人庆祝节令的“第一美食”。

北方人以食水煮饺子为主,也就是“水饺”。岛城家常的饺子馅,往往随时令交替而富有变化。春季的荠菜,夏季的茴香、黄瓜,秋季的西葫芦、芸豆等,皆为时令蔬菜入馅之佳选。沿海的岛城,常用各种时令海鲜入馅,味绝美。

北方人吃水饺,须佐以大蒜泥和米醋调成的蘸汁蘸食。亦不乏有人专将隔顿的水饺,再回锅油煎至两面金黄,称之为“煎饺”,别有风味。

与北方节令大都吃饺子不同,南方的节日食品多是汤团,寓意团团圆圆。以江浙沪一带为典型代表。

苏州人对节令民俗的讲究和传承,在南方诸城市中,首屈一指,自成一体。清代金孟远有《吴门新竹枝》诗曰:“圆子年糕莲桂汤,满壶椒酒味甘芳。醉来笑把茶经读,龙井春浮橄榄香。”苏州人过春节,正月初一有食汤圆之俗。此汤圆无馅,粉制,小如糖豆,亦称作“圆子”。须以甜汤煮之。亦有不少人家喜在圆子汤中,加入年糕同煮,称为“元宝汤”,皆为过年讨个好彩头。

汤圆分“粉团”和“粉圆”两种,《清嘉录》曰:“有馅而大者为粉团,冬至夜祭先品也；无馅而小者为粉圆,冬至朝供神品也。”正月十五,苏州人既有食圆子者,亦有食汤圆者,皆为甜食。而被苏州人称作“大如年”的冬至夜,所食的“冬至团”,却是咸味的。一般以萝卜丝、肉糜、豆沙、菜果等入馅,蒸食。古人有诗云:“家家捣米做汤圆,知是明朝冬至天。”

苏州和江南多地,皆以腊月廿四为“小年夜”,比北方晚一天。此日亦行祭灶之俗。苏州人此日所做之团子,称为“谢灶团”,有萝卜馅、肉馅和素菜馅等,亦多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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