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兄弟的济南缘分
北宋中前期,济南沿称齐州,本地名士辈出,许多著名文学大家纷纷来济为官,如曾巩、王临、范仲淹次子范纯仁、曾巩异母弟曾肇、晁补之、祖无择、苏轼弟苏辙及“清江三孔”中的孔平仲、孔武仲等等,一时天下俊彦,皆往来济南山水之间。
孔平仲、孔武仲同时在山东为官两年,他们一个居官密州,一个居官济南,并时常书信往来、寄诗唱和。这对同胞兄弟在北宋中后期文坛、政坛上声名卓著,与大哥孔文仲一起并称为“清江三孔”。兄弟三人皆以文声起于江西,名噪当时,又于仁宗嘉祐年间连科登进士第,享誉当时的政坛,时号“三孔”,《宋史》卷三百四十四皆有传。
孔氏兄弟三人皆博学多识,才华横溢,为官清正,刚正守义,不仅为文坛名家,而且亦是政坛君子。江西诗派的开创者、北宋大诗人黄庭坚在其《答子瞻和子由、常父忆馆中故事诗》一诗中曾将孔氏兄弟三人与苏轼、苏辙兄弟二人相提并论,说:“二苏上连璧,三孔立分鼎……天不椓斯文,俱来集台省。”(见《山谷集》卷三),在《答和孔常父见寄》(见《山谷集·外集》卷十三)一诗中还曾称赞道:“孔氏文章冠古今,君家兄弟况南金。”
南宋诗人韩淲则将孔氏兄弟三人和在北宋政坛、文坛举足轻重的曾氏兄弟三人(曾巩、曾肇、曾布,亦为江西人)相提并论,并在《和教授诗》(见《涧泉集》卷十七)中这样写道:“三曾三孔久凄凉,百世空闻书传香。”南宋另外一位诗人、学者王庭珪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孔氏崛起,震惊南斗。一时声名,风生雷吼。江西氏族,无出其右。”(见《庐溪文集》卷四十五《故孔氏夫人墓志铭》)。清初诗坛盟主王士禛曾称三人皆“元祐君子”,而清人吴之振在《宋诗钞》中亦称孔氏兄弟三人“皆文章之雄”。
孔氏三兄弟身处北宋政党斗争激烈的时期,对王安石的新政及学说均多有异议,与苏轼、苏辙兄弟同属旧党阵营,私交甚笃,诗文唱和之作甚多。此外,孔氏兄弟与曾巩、黄庭坚、晁补之等北宋文坛上的诸多知名文人也有交游唱和。
孔平仲、孔武仲兄弟同在山东居官期间曾在济南有过一次愉快的会面,当时参加他们在济南聚会的还有时任齐州知州的大文学家曾巩。
熙宁六年(1073),文仲41岁,武仲32岁,平仲33岁。三月,孔平仲曾因事自密州经青州到了济南。在来济南的途中,孔平仲曾作《以事赴齐州,初发密》、《折柳亭》、《将至青州》、《青州席上》、《青州作》、《马上小睡》等诗,记其行程。在途经济南近郊的王舍人庄时,孔平仲又作了《王舍人庄》(以上各诗均见《清江三孔集》卷二十四)一诗:“西出齐州似不远,晚留逆旅尚徘徊。泰山一夜兴云雨,洗耳流泉待我来。”
到了济南后,孔平仲见到了曾巩和孔武仲,并作《上曾子固》(见《清江三孔集》卷二十四):“海邦穷僻想知音,疋马春风入岱阴。千里山川忘道远,一门兄弟辱恩深。发扬底滞先生徳,振拔崎岖长者心。更以诗篇壮行色,东归胜挟万黄金。”
此后,孔平仲在曾巩和孔武仲的陪同下游览济南,并作《曾子固令咏齐州景物,作二十一诗以献》(见《清江三孔集》卷二十一)。这组诗共有21首,是当时与曾巩的唱和之作。(爱济南记者李佳蔚 撰稿 商晓莉 手绘)
本期“济南故事”小结:
北宋清江有二孔,同时为官在齐州;
才华横溢冠古今,文坛名家齐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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