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下的“摆渡人”： 头顶烈日脚踏滚烫的甲板
左保荣在指挥车辆有序下船。
戈顺所在烈日下引导乘客上船。
■ 本报记者 陈燕飞 文/图
7月29日下午3时，老洲渡口长江南岸烈日骄阳，连一丝热风也没有，江水反射着太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水泥地上涌着一股股热浪。
一声汽笛响彻江面，放门员朱忠锋立刻从安全监管岗亭出来，靠在滚烫的铁门前，此时，铜车渡001正缓缓向南岸驶来，朱忠锋打开渡口出口的铁门。
“先下人，后下车”“不要跑，注意安全”……渡船上，安全员戈顺所和水手左保荣站在炙热的甲板上现场指挥着秩序，烈日下的人群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往岸边赶去。人、车下完，朱忠锋打开入口的铁门开始给乘客和车辆放行上船，“先上车，后上人”“车子靠这边，人往这边站”……戈顺所和左保荣又开始了一番忙活，人、车全部上船后，发动、调整航向、出发。
老洲乡总人口在1.5万人左右，一直以来，居民进出老洲的唯一方式就是乘坐渡船。一艘小小的轮渡，有两名驾驶员，有水手、安全员，还有轮机长，他们各自分工不同，高温下作业晒出来的“黑脸”却是相似的模样。
进入夏季，为了方便菜农去江对岸卖菜，每天早上四点半，他们就开始开船，一天要往返老洲两岸40多趟，一直到傍晚六点半左右，最后一班轮渡将过江人送上岸，才是他们的下班时间。
为了防晒，戈顺所和左保荣戴着草帽，穿着长衣长裤，连袖口的纽扣都扣得紧紧的。戈顺所在船上干了20年的安全员，他说：“在太阳底下干活，如果穿着短袖，不出两天就要脱一层皮。”
轮渡往返两岸一趟大约半个小时，他们要一直在烈日的暴晒下工作，负责引导乘客安全上下船，还要随时关注有没有调皮的孩子做出不安全的行为。
在这个像蒸笼一样的船舱里，每趟航程下来，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会湿透，然后在滚烫的江风热浪中被吹干，再湿透、再吹干，一次又一次，衣服上结着白白的盐霜……左保荣今年58岁，喜欢船上工作，干了4年水手，他坦言，夏天是最难熬的季节，“走在甲板上都烫脚。”不过对于高温，他似乎都习以为常，“习惯了，现在不觉得热了，这么多年都锻炼出来了，就多喝水，一天要喝两水瓶水。”
这艘船上，说起最热的地方还是船底的机舱。即便是冬天，在机舱里也会被闷得汗如雨下。在机舱口，58岁的轮机长邢益虎正坐在门口休息。此时，他的身上都已被汗水浸透，脸庞也挂满了汗珠。发动机是邢益虎重点呵护的对象，每隔一个半小时他就要下去检查一次，检查一次要十几分钟，“只要下去就一身汗，机子的温度大概有80度，环境温度有五六十度。”
机舱内不仅温度高，还有发动机的高分贝噪音。在机舱内待了不到5分钟，记者就感到脑袋里有“嗡嗡”声，还伴有轻微的头晕。而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邢益虎已经工作了近20年。
高温天里，头上是白云和烈日，脚下是滚烫的甲板，这就是“摆渡人”每天的工作环境。他们基本上全年无休，用汗水与坚持守护着老洲两岸的水上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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