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官山、长江水和经年往事
□金 忠 文/图
“我家住在铜官山”这句话曾经是铜陵人的口头禅,也是铜陵人的骄傲!多少年来,我一直想拍铜官山日出或夕照,表达我心中铜官山的风光美。
过去铜官山是出产铜矿的地方,现在已建设成国家矿山遗址公园。为了找到理想的拍摄角度,我曾在半年之内七次登顶铜官山。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去年秋天的一个早上,我在铜官山附近的一座小山上拍日出,看到晨光照在铜官山东侧,感觉很漂亮:旭日初升、群山起伏,江南丘陵尽收眼底;拍了日出就想拍铜官山夕照。庚子年早春二月的一个黄昏,天气很好,夕阳西下,这天的“铜官夕照”天宇辽阔,近处树影婆娑,远处长江如带。
有人感叹:“站在铜官山上看长江,和在长江上看铜官山,能形成两种心境。流动的长江代表着远方,而巍然屹立的铜官山则代表着永远的故乡。”
长江是我少年戏水的地方,我们孩童时就是在长江里学游泳的。是的、没错,长江边就是我们孩童时候学游泳的地方!那时我家就在长江边上,家门口的那条马路叫“江边路”。
长江,在铜陵段有几个指代名称:如横港、扫把沟等都是指长江。扫把沟有两个意思:一是实指一条叉江水域;再就是指余家高架桥以西的社区,西面濒临长江,南边与横港社区相连接。
我们孩童时学游泳就在“扫把沟”开始的。扫把沟是长江的一条叉江,长约2000米,丰水季节,江面宽约300米,水深约40-50米。它的上游是“大江口”,下游是“小江口”,从高处俯瞰,这条叉江像平放着的扫把,故名“扫把沟”。扫把沟与长江主航道中间隔着一个江心洲,两头都与主航道相连,虽然水流比较平缓,但是学游泳还是有些危险的。我读小学时,有一个同学的弟弟就是在这里溺水的。小时候大人们警告我们最多的话就是“不能到江边玩水,水火无情啊!”可是大人们要上班,看不住我们,我们也不懂大人们的担心,还是在长江里学会了游泳。
读中学时,经常跟同学一起横渡长江,根本不知道害怕。那时候我们一心想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成长,去“经风雨、见世面”。我们横渡长江的经典线路是从横港下水,一路游向斜对面的老洲乡,全长约8-10公里,然后从老洲乡坐船返回。萌萌的中学生,在江水里一个劲的喊着:“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现在想来,依然青春浩荡、豪情满怀。
那时候江边有两个工厂颇有工业气息,一个是“扫把沟发电厂”,一个是“铜陵有色运输部机务段”。这两个单位离我读书的江滨学校不远,读初中时在这两个单位学过工。大家学工都非常努力。工人师傅希望我们学一门技术,他们认为学会一门技术将来就可以自食其力;我们自己的理想就是做一个“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老师经常跟我们讲:是劳动促进了手脚分工,是劳动创造了人本身……老师们尽可能用通俗的语言阐述革命导师经典著作中的观点,我们不太懂,但深信不疑。这些都是我们当年亲身经历的往事。我在发电厂学的是钳工,在机务段学的是刮瓦工。虽然后来我没有进工厂当学徒,可当时我学工是非常认真的,更重要的是,学工劳动让我们体验了工作的甘苦;学工活动培养了我们热爱劳动、崇尚劳动、尊重劳动的价值观念和人生态度。
铜官山与长江的直线距离不过5-6公里,铜陵市主城区坐落在铜官山下,长江之滨。扫把沟发电厂1956年并网运行,起初与铜官山铜矿同属铜官山矿务局,为采矿、选矿、冶炼和矿山基建提供电力。江边的码头还承担着运输任务,铜陵生产的粗铜、铜工业副产品及其它工业产品通过长江水路运向远方。是劳动、是创造、是工业化大生产把铜官山和长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那时候市区的人去扫把沟,一般说是“到山下去”,扫把沟居民进市区,又说是“到山上去”。在民众心里,扫把沟和铜官山是一体的;家里有一个人在矿上当工人,全家都很荣耀。几十年过去了,在坚持创新驱动、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的今天,“做大做强铜产业”依然是铜陵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
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记忆,城市的发展也有它自己的轨迹。不是说那时候一定有多好,而是时光把那段岁月刻进了我们生命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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