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红酒绿中生活 在深夜歌声中前行
在酒馆的演唱结束，王歌骑着摩托车匆匆赶往下一个地点继续唱歌。
王歌在餐厅为客人唱歌助兴。
■ 本报记者 方盼亮 文/图
每到入夜，华灯初上。夜色朦胧中，王歌如往常一样，背着他心爱的吉他走进天井湖畔的一家小酒馆，那里有一方属于他的舞台。自从一年半年前回到家乡，他的每个夜晚几乎都在酒吧或者餐厅度过，不过不是用餐饮酒，而是唱歌，唱给观众，也是唱给他自己。
今年39岁的王歌出生于郊区老洲镇，父亲是他们乡村小学唯一一个识得乐谱的老师，哥哥和姐夫也都是黄梅戏团的演员，耳濡目染中，王歌自小便喜欢上了音乐，初中毕业后就只身一人到上海的一个音乐团队学习声乐、乐器等。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在学习音乐的这段时间里，王歌一边跟着音乐老师学习，一边兼职打工，发过传单，做过导购，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得到了几位音乐人老师的赏识，倾心相授。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王歌便登上了演出的舞台。
在二十多年的音乐追梦之旅中，王歌背着一把吉他去过北京、杭州、厦门、南京等地。王歌住过地下室，组建过乐队，登上的舞台也大多是各地的酒吧和各种大大小小的商演。他说，哪怕舞台再小，他都愿倾情歌唱。
晚上6时30分，王歌抱着吉他走上舞台，台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掌声。“有始不有终，能受百样痛。从没有合约合同，但却跨时空……”第一首是张学友的粤语歌曲《爱是永恒》，这是上世纪90年代粤语流行音乐的经典曲目之一，也是王歌最喜欢的歌曲之一。
酒馆里的彩色灯光来回闪烁，台下的客人觥筹交错，王歌并不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是在认真听他唱歌，只是继续深情演唱，《鬼迷心窍》《贝加尔湖畔》……一首接着一首。台下对着舞台拍照录像的手机渐渐多了起来，不少客人停下手中的酒杯，跟着王歌轻轻哼唱。
6首歌曲过后，已是晚上7时30分许，属于王歌的演唱时间结束了。王歌面带微笑地向观众致意，走下台来。他说，自己不在意观众的多少，只是在用心歌唱。看到这些歌曲能带来这么多的互动，他感到十分满足。
把舞台交给其他歌手，收拾好吉他，王歌骑上摩托车，向石城大道的一家餐厅赶去。这是他每天的工作，也是他每晚的生活。
这是一家烧烤餐厅，和酒馆不同，这里没有专门的演唱舞台。除了一把吉他，王歌还带着一个音响和一本歌单，他要做的是挨桌一个个询问是否需要点歌助兴。
“那边有客人要点歌，已经等很久了。”当王歌到达餐厅，还未来得及整理一下，服务员便将他带到一桌客人面前。待客人点定歌曲，王歌调了调音响和琴弦，戴上耳麦，歌声便在餐厅飞扬起来。
“今天运气不错，一来就有人点歌。”王歌说，有时等到凌晨一两点，可能都没有一位客人点歌。而接下来一个多小时，果然如他所说，一无所获。
在餐厅给人唱歌助兴和在酒馆驻唱有着很大的区别。王歌说，驻唱时只要自己选择合适的歌唱就好，而在餐厅，却要根据客人的点单来唱，虽然有一本数百首歌曲的歌单，但很多时候，客人却想听他们自己喜欢的歌曲或者自己唱，让他伴奏，而这其中也有不少是王歌所没有听过的，只是这些难不倒他，只要客人用手机找到旋律，他很快就能跟着弹奏起来。
对于王歌这样在酒吧驻唱和餐厅唱歌的歌手，很多人认为这是不务正业，整日的生活也只是灯红酒绿。但王歌对此并不赞同。
“我们的生活很健康。”王歌说，为了保持足够的肺活量，他每天都会早起跑步锻炼，练声更是每天必不可少。对于他来说，他们只是跟大多数人的作息时间不同，但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追逐梦想，认真生活。
“铜陵虽然是个小城，音乐氛围没法跟北上广等一些大城市相比，但这里是我的故乡，我想在自己的故乡唱歌。”王歌说，只要能在站在家乡的舞台上放声歌唱，即使舞台再小，观众再少，他的内心就会觉得有了依靠，音乐也便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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