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在今天
□铜陵臧玉华
这天凌晨,还在梳妆打扮的我,接到左老师的电话,他说他在小区外已等候许久。
我们是受市作协委派,去南京接叶兆言先生。叶兆言,想必大家都了解一些,当代著名作家,“一代泰斗,四代文人”,说的是他这样的家庭,他的作品和成就,网上可以百度到,不用我赘述。
这当然是个美差。我搜肠刮肚想多准备几个漂亮的词语,毕竟与名家近距离接触两个多时辰,想来我是太激动了;我又为匆忙间穿了件暗色衣服而懊悔,自以为是地认为,暗色衣服的民国风,与当天的文学活动相契合。事实证明,我的处心积虑根本没必要,先生是个看上去寻常又十分随和的人。
在返程中,话题是由南京开始的,说到城墙,说到护城河。先生是个南京通,他带我们出城的路线与导航是相悖的,因此避免了市区的早高峰。之前读过他的散文随笔《旧影秦淮》,秦淮河,中山陵,民国官邸,城中小火车,或繁华沧桑,或肃穆庄严,或沉浮消隐,老南京的气质韵味在文中尽显。我想,若有充足的时间,能听他说得远点,一定是十分有趣的事。偶然八卦,问及叶圣陶先生,问及叶子女士,事后知道,他并不想过多谈及祖父,已经写了几十年的文章,出了那么多书,不能总是以“叶圣陶的孙子”的身份出现在读者面前。和先生,话题总要扯一扯文学,我是带着一些困惑去的,可是打了点文学擦边球,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内心些许不安,唯恐浅薄藏掖不住。
先生比较会照顾他人情绪,三人的车上,有些时候,是他找着话题聊。他不是侃侃而谈的人,比起我见过的其他几位作家,如潘军、普玄、马金莲,字字句句中并无慷慨激昂的语调,来调动文学爱好者的情绪,也无“动人心者,莫先乎情”。
午后的小礼堂,前排就座百十号作协会员,往后是更多的青春逼人的高中生,台上端坐着叶兆言先生。我忽然又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身体里像注入一股新鲜的奔突的血液。
先生是与大家谈谈阅读与写作的。自言寡淡无趣的他,想必肚子里是藏有一座宝藏,这座宝藏和历史、国学有关,和司马迁的《史记》有关,和见识有关,和熏陶传承有关。我好奇,仰慕,敬畏,对先生,抑或对文学。
孩子们是可爱的,互动环节中,他们的提问大胆犀利,甚至刁钻,以此“为难”喜爱的作家,使讲座的后半场渐入佳境。先生始终温文尔雅,语气平和,恰如其分地一一答复,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儒家的,满腹经纶,优雅随和,身上有旧文人的气息”——这是苏童对好友叶兆言的几字概括。
表面看起来随和的先生,观点一点也不随和,有些话耐人寻味,需慢慢咀嚼,恐一下子难以消化。文友说这是站的高度不一样,视野宽窄的问题,导致的认知差别。最认同他把文学比作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可以维持,有了爱情,生活当然美妙;一个社会的进步不是靠文学推进的,文学渺小,但特别美好;写作要远离功利,等等。可见,先生骨子里有着文人的浪漫情怀,又是客观冷静的。
可是,当今的人能躲得开功利圈吗?甘愿一辈子寂寂无名?也许不到一定境界,不会淡泊明志。当文学被利用的时候,一样不能免俗。
无论如何,文学值得信赖。文学的定义有“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表现作家的心灵世界”。正如先生所言,写文章讲真话很重要。当然,也需艺术加工。
我想,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追崇文学,皆因其能让人感动,让人流泪,让人美好地生活下去。
想法子也要与文学不离不弃。
“文学在今天”,这样的主题真好。
文学又不仅仅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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