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莉 盼望着，我家园子的葡萄终于熟了！ 今年雨水不济，影响了葡萄的
郭惠莉
盼望着，我家园子的葡萄终于熟了！
今年雨水不济，影响了葡萄的生长，种旱地就这样，靠天吃饭。尤其是入夏以来，老天几乎没有下过一滴雨，最近更是热浪滚滚，地上天天像下火。人热得只能待在空调房，即使在阴凉处一动不动过会儿也是大汗淋漓。可植物无处可去，一个个虽垂了脑袋，蔫了枝叶，但不屈不挠的抗争始终没有懈怠。园里的葡萄也如此，它们忍受了干旱、暴晒、虫叮、草噬、鸟鹐，最终在竭尽全力中让自己走向成熟。
一眼望去，一串串果实悬挂在枝叶间，个个像待嫁的新娘，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都着了优雅高贵的深紫色礼服，骄傲得光彩夺目。它们或遮于叶后，或露于枝前，或半隐半现，有点娇羞，但也仪态万方。当那冲洗干净的一盘葡萄放在你面前，颗颗色泽饱满，珠圆玉润，况且一点的水珠还附在上面，不能不说因视觉继而转化为对味觉的一种深切的诱惑。轻轻剥开外皮，浅绿色的果肉晶莹滑润，咬一口，汁水四溢，软绵绵、甜丝丝，又有一股特有的自然清香。唇齿之间的碰撞，成就了香香甜甜、清清爽爽的味道，让你的味蕾也是醉了。
前几天，我曾在市场上买过几串葡萄。果粒密密实实挤在一起，颜色紫黑，感觉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看起来的确诱人。可吃到嘴里，滋味可比颜色差远了，酸味居多，些许甜味。一个朋友告诉我，那种葡萄都是用药水泡过的，虽然有的外面套了纸袋，但也可以直接把药喷到袋子上。我听了真是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那天听几个人聊天，说某某吃了几根黄瓜竟然打吊针了，说是农药中毒。她还告诉我，许多反季节的水果色泽诱人，卖相特好，但摊贩们从来不让自己人吃，只有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自己买到了绝美佳品，殊不知其中隐藏了多少健康隐患。冬季的香蕉都是被药喂熟的；南方的荔枝青色运来，靠药水颜色红艳……
我家园子的葡萄，一般是不会喷洒农药的，除非万不得已。即便是为了防止鸟雀的糟蹋，也是四五个人辛苦一天绷好网子，农药好坏都不用的。葡萄都是自由生长，想长成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地里长草了，根本不用除草剂，就一遍一遍地靠人工锄。最可恨的是打碗花，你不能锄的太浅，得深挖掉根，否则三五天之后它绿绿的小脑袋又会冒出来，见天疯长，不几日就密密麻麻地嵌满一地。还有马齿苋，生命力极其顽强，挨土就长，锄完了还得一个个捡起来扔到路边。春夏之交，我曾经耗费两早上一下午将园子的草认真除了一遍，累得腰酸背痛。此项工作就得重复几次，直到园子的土地干干净净，所以人们眼里的绿色，不是那么轻易来的。
葡萄熟了，做葡萄酒的好时候就来了。葡萄以粒大、色艳、肉厚、味甜成为世界四大水果之一，其酿造的葡萄酒也让许多人情有独钟。每个夏季，我都会做那么几瓶，几个月后，它将成为我每天临睡前的最爱。其实做法也挺简单，原料就是葡萄和白糖、冰糖亦可，选取颜色紫红的自然成熟的葡萄，用剪刀贴近果蒂处把葡萄一个个剪下来，然后冲洗干净，沥干水分；葡萄倒进盆，用手捏碎，皮、籽、果肉全留下；按照六斤葡萄一斤白糖的比例，搅匀，白糖溶化后装进洗干净的瓶子，瓶子要留出三分之一的空间，以免葡萄在发酵过程中因其膨胀而溢出来，完了将瓶盖拧紧。夏天气温高，过二十几天就酿好了，最后滤渣、装瓶，大功告成。秋风瑟瑟或满天飞雪之际，一个闲散的午后，一杯红酒，就着一份随意，还有内心的沉静，品尝的何止是酒，也是生活。
每一种果实的成熟，都是对土地最深沉的肯定，也是对耕耘者最丰厚的馈赠。葡萄熟了，庄稼人的希望又一次升腾起来了。人们早出晚归，车上载了装满葡萄的大大小小的筐、篓或笼，乡村小路也一度热闹起来。那些成熟的葡萄被源源不断的送到集市上的水果摊上，家家户户的餐桌上。当它们在一个时期垄断了市场，其实也预示了繁华落幕之后的清冷。农民是土地最忠实的追随者，他们会在此后修枝剪叶，松地施肥，期待来年葡萄的又一次成熟。
（作者系耀州区北街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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