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走访晓园山庄
【百花】走访晓园山庄
□ 日尧月
山庄,顾名思义,山间的烟火,专为城市人设置情感和食宿返璞归真的场所。有点野味,并含粗和狂、苍和凉的秉性,流露着淳朴和坦然。
山庄距秦安县城约三里,坐落在葫芦河畔的西山半洼,是以清末陇上铁汉——安维峻先生为名的一所耗资600余万元的山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已到四十还有点惑的我来说,却没半点心存喜欢和向往要去的渴望。西湖我恍恍惚惚匆匆忙忙沿苏堤湖畔游玩两年后,还想再游,再看;敦煌我在余秋雨的《道士塔》和王若冰的《道士塔前》反复思索一个把莫高窟把持一生却弄得一塌糊涂的王圆箓道士,不知是王道士的错,还是时代的错,至今向往,依然未至……白天走着山路,沾着黄土,仅有夜晚躺在水泥的鸟笼,前窗后门,一眼眺去,不是西山就是东山,心想,与山庄有何区别?
七月流火闷热难熬的一个黄昏,我到山庄一游。沿着一条通往甘谷的柏油马路,曲折慢上,大红的建筑沿着沟边一排排映入眼帘,瞬间便到。园内右旁是依山而坐的一排木质结构的建筑,房前停放了一排小轿车,左旁是一排沿沟而建的木质亭子,亭中会聚了一些玩纸牌和谈笑风生的游人,中央一淡白色间微含淡红色的一块大理石,像一只倒立的蜗牛矗立园中,上书腥红洒脱凝重的四字“晓园山庄”。沿着园内曲折的小道向南而行,又到一土墩子,沟旁的冬瓜绿油油的一片,绿叶覆盖了地面,顺手撩开叶子,几个胖乎乎的冬瓜一如谁家的绿女忽然被偷窥了似的,羞兮兮,扭扭捏捏,随着叶子的落下,猛然回屋躲藏。眼前一座古式木质结构的建筑,随门而入,右拐,沿着侧门,便进入一座清末四合院,面东的一间是安维峻先生的塑像,身着棉袍,面色和蔼,音容依在。我看完墙壁上挂着光绪御赐的香包、瓷碗等照片后,深感一位陇右书生曾经的辉煌:他曾戴着御赐的官服,佩戴着香包,一脸书生气浓地进出宫殿皇门,进谏奏折,浩然荡气,从未为自己的前程蝇营狗苟,在甲午战争前夕,以都察院福建道御史谏官的地位,在任职的14个月时间内向清政府上奏65道奏折,以语言犀利,义愤填膺,气吞山河的《请诛李鸿章疏》奏疏揭露李鸿章等主和派卖国投降的极大罪行,直言斥责李莲英的丑恶行为和含沙射影地抨击慈禧太后牵制光绪皇帝的专权误国。这一震惊朝野内外的奏疏,成了安维峻一生的跳跃农门,又归农门的人生门槛。他失去的是人间的俗气,浮气,获得的是一身的浩气,正气。“陇上铁汉、民族的脊梁”这一盖棺定论与名利、权威、钱财这些身外俗物的欲望相比,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站在与秦安县城隔河相对峙的凤山的晓园山庄,望着东边两山相对隐隐约约的暮气而笼罩的平川,夕阳西下,余辉通红,人间烟火已袅袅升起。
缓步而出,门口一年过六旬,精神抖擞的老汉正在给几棵瘦弱但还滴翠的葫芦搭架,寒暄几句,才知山庄是他儿子建造的。老人姓乔,怪了,姓安的哪里去了?在物欲横流,世俗浓浓,人情淡薄的今天,这位姓乔的人却不仅弘扬了一位沉睡80余年(1925年去世)的铁汉精神,也为自己的人生经历画上了一个圆圆的句号。且不说为了什么,就安老爷的这一身正气不知又要让多少古成纪的后人在一如夏季苦闷干涸的情感而遇甘霖。
山庄,晓园山庄,它不仅仅是一座人们寻找野味的场所,更多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精神味;吃一顿淳朴的农家饭菜,坐一回接着地气,正气的亭子,看一眼铁汉的音容,殊不知人们能得到多少人间的返璞归真!
夕阳已落山,我驱车返程,一路上我想安家的后代如此静寂,是否也像他们的爷爷一样做着安分守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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