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迹不少原地之争激烈
柳毅传书的故事有声有色天下传,世人熟知。但故事发生的地点,一直说法不一。有关柳毅传说的古迹,在全国各地有很多。除了寒亭的柳毅山文化体系之外,还有湖南岳阳、宁夏固原、江苏苏州、湖南常德、山东泰安等地,都有一口柳毅井,传说为柳毅下龙宫之处。
湖南岳阳:君山柳毅井,水质纯净不枯竭
湖南省岳阳市西南洞庭湖中的洞庭山(君山)就有所谓的“柳毅井”。
岳阳君山自古产柑橘,君山龙口内的龙舌山下有口井,被称为“橘井”。相传柳毅是从橘井入口处下洞庭湖传书的。自柳毅传书的故事传开后,柳毅被尊为“洞庭王爷”。据《柳毅传》记载,柳毅的故乡为“湘滨”,投书地址在“洞庭之阴”,“有大橘树”为记,而岳阳君山岛恰在洞庭湖之南。
明都御史吴延举曾经写诗赞美它:“牧羊坡上遇青娥,为托传书意若何?望眼欲穿寻桔树,莫道遥隔洞庭波。龙宫弟子缄方启,尘世郎君祸已多。留得旧时迹井在,井泉香冽出川阿。”
柳毅井位于君山龙口内的龙舌根部。据《隆庆岳州府志》记载:“巴陵(今岳阳市)则有邕湖井及巴蛇、罗汉、秦皇诸井,而井之著者,又曰‘柳毅井\’,旁有古橘一株,大五六围,枝干奇古。”
其《县志》又说:“橘井相传为柳毅传书之处(入龙宫之门)。井入口丈许,有片石作底,凿数孔以通泉,石下深不可测。”
现在君山的柳毅井,系1979年重修,深10余米,井壁上书“柳毅井”三个隶体大字。在离井约五米处辟有一斜坡甬道,以石阶逐级而下,伸向井中水下。井壁刻有手执宝剑的巡海神浮雕,传为柳毅引路者。传说柳毅从此下龙宫,道两壁刻有虾兵蟹将的浮雕,是柳毅下洞庭龙宫的生动写照。这些虽都为神话,但现在的这口柳毅井确有不少奇处。柳毅井与洞庭湖边只有咫尺之隔,站在井边能听到洞庭湖的浪涛声,可井水面却比湖水面高出十多尺,井中的水任你抽提,水源不竭,总是那么深。其水甘甜清冽,水质纯净,不含杂质,是烹茶酿酒的佳水。老人说这口井是“神井”,井水是“仙水”。
柳毅井到底有多深?果真直达东海龙宫么?据说,过去君山上的崇圣祠有个老和尚做过试验,用半斤丝线,一端系上铜钱吊下井去,丝线放完了,还未探到井底。
除此以外,君山还有供奉柳毅的洞庭王庙、传书亭、《柳毅传书》石雕群、柳毅街等。
宁夏固原:泾河发源地,龙女曾在此牧羊
《民间传说——柳毅传书》邮票主题故事原地扑朔迷离,在集邮者中引起强烈反响,各地追本溯源,争当原地。
泾河岸边与洞庭龙宫为柳毅传书的起始地与目的地,泾河、洞庭就成了故事的主要发生地点。《柳毅传》的作者李朝威是甘肃陇西人,所以熟悉泾河流域的自然人文,把故事背景设在泾河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泾河边上有陕、甘、宁三省区的14个县市,都与泾河龙王有关。
据史书记载,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市的泾源县地处六盘,六盘古称陇山,“龙”之谐音,就是有龙的地方,陇山也是中国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古代神话传说伏羲的家乡,伏羲即是龙的始祖。位于六盘山下的泾源县是泾河的发源地,泾河源头有个老龙潭,老龙潭因唐代“魏征梦斩泾河龙君”而得名,传说柳毅传书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在老龙潭的香龙河畔有一座独秀挺立的翠绿色山峰,传说是柳毅传书中龙女的缩影。相传龙女让柳毅传书后,便化作一座秀峰立于河边,牧放的羊群变成了遍地的石头。所以有人认为,《柳毅传书》的创作背景应在现在的泾源县一带。
但国家邮政局为什么能批准甘肃省平凉市泾川县是《民间传说——柳毅传书》邮票主题故事的原发地?据历史记载,唐朝刚建立时,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率军亲征薛举,久攻不下,积劳成疾,李世民只好回长安疗养,第二年再来,这一仗,打了整整18个月,终于取胜。泾川民间传说,李世民之所以取胜,是泾河龙王帮助了他——泾河提前结冰,李世民大军得以顺利过河,攻破了薛举城。因此,李世民对泾河特别是泾川段的泾河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就封泾河为“敕赐泾水龙天圣祖济惠帝君”的最高封号,建置庙宇。
正因有泾河龙,才演绎了《柳毅传书》《魏征梦斩泾河龙君》等传奇小说。故事的起因是泾河,如果没有泾河,就没有泾河龙王以及泾河小龙,从而也就没有泾河小龙娶洞庭龙君之女为妻及之后传书的故事了。
然而也有人对此持否定态度。泾川设置为地名是在1167年,比故事情节中的时间晚了近500年。鲁迅先生校注的《柳毅传书》中6次提到的泾川、泾水地名,全为泾川河之名。古时候将河称作川,而非泾川地名。龙庙在神州还有很多,特别是在川河之地更多。因该故事是当朝人写当朝事,作者就以自己所熟悉的环境作为故事发生地来写了。所以,这与邮票主题故事原地的地理环境和故事情节不符。
另外,《柳毅传》曾提到了泾阳,因此还有人认为,既然《柳毅传》说的是柳毅在泾河遇落难龙女而传书洞庭,“传书”的始发地是陕西省咸阳市泾阳县泾干镇花池渡村,“传书”的目的地是岳阳市洞庭君山,两地都应算作原地。
苏州、常德、泰安皆有一口柳毅井
在江苏省苏州市吴县东山镇东北翁巷村也有所谓的柳毅井,据考,附近有龙女庙和白马土地庙,传柳毅传书时曾把白马系在这里。
太湖的柳毅井附近,还有一石壁,说是柳毅传书问询之处。井边有明正德五年(1510年)大学士王题刻的石碑。井圈苔痕斑驳,陈迹古雅,泉水香甜津芳,“旱涝无盈涸,风摇亦不浊”,是东山名泉之一。
传说中的柳毅井,湖南常德的洪沾洲亦有一口,清澈的泉水千古流荡,永不枯竭,被当地人说成是“柳毅传书”下龙宫之处。
山东省泰安新泰地区也有相关古迹,新泰市西南10公里处的寺山(原名峙山),山上有碧霞元君祠、龙女庙等主要景观。峙山相传是爱情故事“龙女牧羊、柳毅传书”的发源地。据清乾隆《新泰县志》记载:“峙山,县西南二十五里。山石上有羊蹄迹。相传龙女牧羊于此,士人柳毅为之传书洞庭,遂成姻媾……”
泰安青年学者马东盈在他的《柳毅与龙女传说的上山与下乡:一部人神恋爱传奇的演变史》一书中说,“峙山的风物传说在满足了人们追求美满爱情的心理需要之后,逐渐使人们增生了借龙女以祈求风调雨顺、农业丰收的善良愿望。另外,善良愿望又衍生了龙女是泰山碧霞元君的妹妹、她们同是东岳大帝的女儿等等传说,使峙山龙女的神通与职能逐渐得到明确和肯定,这显然是受到了泰山宗教文化的影响”。
诸如此类,在传书过程中,柳毅历尽千劫万难,确是一个侠义之士,把此佳话的地址说在当地,也就为当地的人们增加了几分光彩。其实,龙女牧羊、柳毅传书本来就属于小说传奇,即便是故事原型中的洞庭、泾阳,也不可能确定为实际存在的具体地名。尽管如此,作为民间一种生动而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有关柳毅的传说和古迹是值得关注和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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