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都是我的乡亲;在这片热土上长出的高楼,有我们的新居。在这里,望得见青山,看得见碧水,记得住乡愁…… 换了人间

泰安日报 2016-09-24 00:00 大字

 

□赵家栋

清清的泮河水,从远古的山中走来,经大河,过庞河,在泰安城堰岭小区北留下一湾碧水,悠然东去。

“庞”与“泮”音相近,“庞河”即“泮河”,“庞河”是乡音,就像现在这里的老年人赶集上店,把去六郎坟赶集说成是“上六郎坟”、把去天平店去赶集说成是“上天明店”一样。随着普通话的普及,乡音随着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渐渐老去;渐渐老去的乡音里,有我浓浓的乡愁。

高大的泮河桥,弯下腰,把宽阔的、设有公共汽车专用车道的公路背过河。这泮河上,解放前没有桥,新中国成立后才在这儿搭了座20来米长、能过独轮车和地排车的木桥。从桥北侧乱石铺砌的河床上过河的汽车歪歪斜斜、马车一摇三晃。这便桥,河水小时,桥在水上;河水大时,桥在水下。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记得一次我和小学的同学去岱庙科技馆看展览,回家时在泮河遇山洪,便桥不见了,两岸的人望河兴叹。河水稍退时,晚霞映红了半边天,为赶路,略识水性的我,跟着大男人们在泮河下游宽些的地方赤身趟水过河,一不小心,湿了头顶上的衣裤。

泮河和泮河的支流盛产鱼鳖虾蟹,老辈儿的人常说:“千年王八万年龟,河里的老鳖活一百。”鳖,是泮河里水族中的寿星。多雨的日子,山洪暴发时,大河里的鱼冲下来、下游的鱼游上来,农家迎来捕鱼撒网的好时光。晚秋,菊黄蟹正肥,农家大人孩子捉螃蟹多姿多态,把手伸到巨石下捉蟹叫“摸螃蟹”,搬开石头逮蟹叫“掀螃蟹”,在水边滩涂泥石洞里找蟹叫“抠螃蟹”,晚上借手电筒灯光根据螃蟹的习性逮出来觅食的蟹叫“照螃蟹”。在泮河水族中,数量较多的除虾兵蟹将和跳水冠军青蛙外,还有想吃天鹅肉、水陆两栖的癞蛤蟆。夏雨过后,河湾、河汊、田间地头、屋前屋后,甚至臭水沟里,都可看到它丑陋的身影,听到它让人生厌的鸣叫声。放学路上,碰到癞蛤蟆,我和小伙伴儿常拿柴棍轻轻拍打它。坐也坐、卧也坐、行也坐的癞蛤蟆跑不快,在它背上拍几下,它随着拍打的加快迅速鼓起肚皮,像个吹起的小气球,所以我们又管它叫“气蛤蟆”,待它还没生完气——放完气,再在它的背上敲几下,癞蛤蟆的肚皮会再次鼓起。不过,我们从不伤害它,逗它一会儿便放过了事。老师说过,癞蛤蟆是人类的朋友,专吃害虫,它的中文学名叫蟾蜍,身上的提取物是名贵的中药材。

泮河上真正有了大桥是改革开放后的1980年。那年夏天,驻守在祖国西北边陲的我接到家书,看到妻推着童车上的儿子回乡下;妻汗水伴着泪水,在说是路而不是路的泮河桥筑路工地上,推着车子躲躲闪闪、走走停停,十来里路走了四个多小时。有了桥,泮河变通途,以前十几分钟、甚至大半天才能过去的泮河,现今乘车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2011年7月1日,高速铁路泰安站正式通车,泮河成了泰安城的内河,新城区迎来大建设、大发展的春天;泮河桥西北侧的古上旺村,好像在一夜间就成了水上花园。在隆隆的推土机、挖掘机声中,泮河畔的李家庄没了庄、曹家村没了村,与桥东快活岭附近的村民,快快乐乐地搬进了高耸入云的新居。泮河桥头的开放式公园,顺其自然的泮河,河床似乎比原来宽了许多。泮河渚上,建有亭阁,与岸相连的小桥下,顺势而来的山水,一路欢歌。高铁新区泮河与泮河两岸,是石和水泥铸就的壁一样的防洪大堤。从此岸到彼岸,桥是过河的船;沿弯弯曲曲的河堤漫步,谁也不会迷路。河岸上的人,不管你左脚还是右脚先迈出堤坝,另一只脚只要不迈出,就不会落水。在泮水、在新区,“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已成为过去。人筑堤,堤挡住了水,水警示人,也挽救了人。

一人一世界,一水一太阳。高铁泰安站新区的建设,是我国城镇化建设的一个缩影。在这片热土上生活着的人,都是我的乡亲;在这片热土长出的高楼,有我们的新居。在这里,望得见青山,看得见碧水,记得住乡愁。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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