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亭前思名臣 □张广友
自从读过《醉翁亭记》,我就想去滁州的琅琊山,实地感受一下那山、那水、那人。巧了,省人大在滁州市举办人大干部培训班,培训休息时我走进了琅琊山。
琅琊山地处滁州市西南,山名有点像萧县的皇藏峪因帝避难而得名。皇藏峪原名黄桑峪,汉高祖刘邦避难于此改名为皇藏峪。东晋元帝司马睿在位前初封琅琊王,坐镇建康(今南京),因他曾避难于此山而得名。听导游讲,琅琊山的名气不是因为司马睿在这里称王,而是因为欧阳修。欧阳修字永叔,自号醉翁,宋朝庐陵人(今江西吉安市)。出身贫寒,4岁丧父。父亲去世时,没有给家人留下一垄土地、一间瓦房,但是母亲的良好教养,加上个人苦于读书,“马上、枕上、厕上”都要读书,加之善于观察、勤于思考,使他24岁就中了进士,后官至枢密副使。他在政治上是范仲淹的追随者,他还是范仲淹的文友、同事。《宋史·欧阳修传》记载:“修天资刚劲,见义勇为,虽机阱在前,触发之不顾;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当范仲淹向仁宗皇帝上“百官图”,揭发宰相吕夷简任人唯亲,压制贤才,却被吕反咬一口,被诬为“朋党”,而被贬黜后,欧阳修却站出来上书朝廷为范辩诬,结果被贬谪夷陵滁州。
欧阳修被贬谪滁州后,依然对上忠诚于皇帝对下体察民情。“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远。其上则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于是疏泉凿石,僻地以为亭,而与滁人往游其间。”这是他在《丰乐亭记》中的一段话,表达了他“修既治滁”的担当情怀。他要让滁州“疏泉凿石,辟地以为亭”、“饮滁水而甘”。他乐于“与滁人往游其间”,仿佛让我们看到欧阳修正与民同乐。有人解《醉翁亭记》,说欧阳修被贬守滁后心情郁闷,消极问政。这是一种误解。欧阳修在滁以“宽简”施政,做事顺乎民意,做官不求声誉。他的“太守之乐”是以百姓之乐为乐,他要让滁州处在“负者歌于途,行者歌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中。而他对自己和家人却很苛刻,不仅在滁州,在各地为官,他都“除饮食物外,不曾买一物”。他告诫他的侄子:“于官不宜守廉,不得买官下物”;“如有差使,尽力向前,不得避事。至于临难死节,亦是汝荣事,但存心尽公”;要“守廉守贫,慎行刑”。
走在琅琊山的林荫山道上,想到欧阳修,还想到北宋时期的更多的名臣。第一想到的是范仲淹,他在《岳阳楼记》中的名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国人铭记和践行。一忧一乐,先忧后乐,正是范仲淹一生的坚守,也是后人称颂之所在。当年他在邓州知州任满离去时,百姓排数里请求留任。他在邠州、庆州任上,当地汉族、羌族百姓为他画像、立生祠,感念他;他去世时,羌酋数百人,哭之如父,斋三日而去。
第二想到包拯。《宋史·包拯传》载:“人以包拯笑比黄河清,童稚妇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师为之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包拯被颂包青天,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他对子孙“约法三章”:“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者,不得放归本家,死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若孙也。”
第三想到赵抃。赵抃也是包拯式的清官,《宋史·赵抃传》载:“(赵抃)平生不治赀业,不畜声伎。嫁兄弟之女十数,他孤女二十余人,施德茕贫,盖不可胜数。”他“弹劾不避权幸,声称凛然,京师目为‘铁面御史\’”。
其实,北宋名臣还有许多,只是因为走进琅琊山,站到醉翁亭前,由欧阳修想到他的文友、同僚、同性。欧阳修是名臣,又是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他还是史学家,他的《新五代史》记载了自后梁(公元907年)始,经唐、后晋、后汉至后周长达53年的历史,是我国古代二十四史之一。登琅琊山不能不读《醉翁亭记》,站在醉翁亭旁不能不思欧阳修,想到欧阳修,就会想到北宋那些名臣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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