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荠菜香□张炳辉
春季第一野菜——荠菜,因其根叶都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家乡人又叫它香荠菜,简称荠菜,学名荠。写到过它的药食两用,写到过它的民间吃法,但那都是“春在溪头荠菜花”的荠菜,冰天雪地的冬季能否吃上道地的野荠菜却不曾有过,真正了解过后,才不由让人感叹:小小香荠菜,原本大格局。
农历辛丑年正月十二,乍暖还寒,春游来到夹沟镇夏刘寨村,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春日的夏刘寨村依然秀美。走着看着,夏刘寨村以往的一幕幕辉煌不断涌现……随着机器生产的隆隆声,来到村的西头宿州市本色有机食品有限公司。这是速冻蔬菜的车间,人耕春早在这里有了较好的体现。一手抓防疫,一手抓复工复产,井然有序。
来到夏刘寨村,不能不看的还有蔬菜基地。东边的菜园已是一片绿意融融。地上挺立着返青的菜薹,薹花探头探脑,初露出米粒般大小的黄色花骨朵;脚下则是一片连一片的野生荠菜,剜下几棵攥在手里,叶茎墨绿,根须缠绕如萝,淡淡清香入鼻,质感而不低俗,高雅而不抽象,似洗去万千铅华而回归自然,把万般诗书沉淀进烟火人间。只是偏居乡野,多的是土地,少的是机遇。
探源荠菜,有许多令人感悟之处。自古荠菜滋养众多生灵,故叫做荠。僧人用荠菜的茎来拨动油灯或蜡烛的灯芯,用以调节灯的亮度,茎加热后所产生的气味,有驱赶蚊虫蛾的作用,因为客观上避免了蚊虫飞蛾被火烧掉,保护了生命,所以也叫护生草。因为文化的终极目标是“爱”和“善良”,所以这种“心肠”也就应该被褒扬,而非排斥。“荠”“护生草”,以质朴的原生态也在参与和校正着我们当下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各类文化。
临近中午,美滋滋地喝着厂里食堂做的野荠菜汤,我们都觉得年节内的早春能喝上这汤实属难得,可食堂师傅说,我们这里早就喝上了,就是大雪盖地,只要想吃上野荠菜,扒拉开雪就能剜出来,不必等到现在,而冬野荠菜原味更足。这使我想起了汉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赞美荠菜的话:“冬水气也,荠甘美也。”晋夏侯谌在《荠赋》中也说:“钻重冰而挺茂,蒙严霜以发鲜。”雪中剜荠菜,那将有另一番情趣。荠菜有大有小,小一些的,叶子、花和茎都是扁平的,这样的荠菜味道最为鲜美。大一些的荠菜,叶子很大,但味道比不上小一些的。冬至后荠菜就会长出苗来,到了二三月茎就有5-6寸高了。所有的荠菜开花都是白色的小花,结的豆荚有三个角,豆荚内有很小的籽,四五月份成熟,“荠籽飘,荠叶摇,荠籽不知飘何处,荠叶摇处荠籽飘。”无论荠籽飘到何处,它们都会随遇而安,扎下根来,以为故土,并开枝散叶,进行下一番轮回。
脚踏夏刘寨的土地,喝上夏刘寨的野荠菜汤,不由联想起夏刘寨的过去和现在。夏刘寨在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前10年曾远近闻名,成为中国农村改革典型村,这是它的辉煌;而后由于种种原因开始走下坡路,一度进入低谷。本来干事创业的道路,人在旅途的生活,不会总走平坦的大道,难免磕磕绊绊,可有人预言:夏刘寨村从此爬不起来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和有些人的预言相反,正如野生荠菜,出现了一种生态悖论:本来严冬里万物凋零,而野生荠菜却凌然傲雪,原味十足,沉寂的冬成就了它生命的又一次勃发。“站直了,别趴下”,永做“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这是夏刘寨这群山里汉子的秉性。我们欣喜地看到,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关心支持下,夏刘寨人痛定思痛,正变“输血”为“造血”,每天可生产速冻各类蔬菜的产品正源源不断地销往各地,并主要用于出口,产品不愁销路。为解决原料供应问题,他们同有关农业专家一道正谋划建立自己的标准化生产示范基地,以实现种养一条龙,产供销一体化的目标。这里有一群“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时代汉子,无论寒冬和暖春,他们都如野生荠菜一样散发着沁人的馨香。有了这群人,重铸辉煌有何难、乡村振兴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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