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坊印象

皖北晨刊 2020-08-13 14:52 大字

田野

年长一些的宿州人,恐怕没有不知道“木牌坊”在哪儿的。

过去几百年间,我国各地所建的“牌坊”数不胜数,它们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丰富的人文内涵和深邃的历史底蕴,备受人们喜爱和推崇。然而,这些“牌坊”多为石质结构,偶有铁铸,甚至铜铸结构,而当年座落在如今宿州城区中山街上的“牌坊”则为罕见的木制结构,故称“木牌坊”。

“木牌坊”不仅是一个牌坊,它更像是老宿州的一个地标建筑。新中国成立初期,“木牌坊”算是老宿州的中心地段,除了城隍庙、大小隅口,就数此地最有名气。如今许多年过去,木质牌坊已不复存在,但每当笔者经过这里时,仍能依稀感受到当年的繁华光景。

道路长短依旧,只是更加平整;街边宽窄依旧,只是高楼林立。经历了时代的变迁,似乎当年那陈旧、低矮的青砖小瓦更加亲切,更让人留恋。幸好如今“木牌坊”原址向西约百米,仍留存部分百年以上的老屋,历尽沧桑,见证着宿州的发展。

“木牌坊”居中山街西部,中山街在宿州人心中,好比就是“合肥的长江路”、“上海的南京路”、“北京的王府井”,这里是宿州的城市记忆,是多年前百姓进城必走的“网红路”。因那时通讯落后,电报、电话是稀缺资源,人们和外界信息联系的唯一通道是邮电局,急事打电报要到邮电局,长、短途电话都要到邮电局,发封信亦要到邮电局,想当年,邮电局里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热闹异常,而当时的邮电局就坐落在中山街。

从“木牌坊”向西不远处,多年前有个“潘家书屋”,书屋的主人潘叔和笔者的父亲是至交。潘叔曾是一位教师,在当年算是博学之人,笔者年少时常在他那里租看小人书。每到周末,笔者几乎一整天都要在那里度过,一分钱两本,厚点的一分钱一本。在潘家书屋的日子里,让笔者第一次感受到了对知识的渴望。四大名著、《儒林外史》、《西厢记》、《铁道游击队》、《苦菜花》、《青春之歌》……小人书精美的画面、栩栩如生的英雄人物至今记忆犹新。

说到“木牌坊”,还不得不说原“城关医院”,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城关医院”是除“地区医院”和“县医院”外,宿州第三大医院。当年可谓是名医荟萃,是笔者父辈到子女三代人寻医问诊必去的地方。内科的王灿臣、外科的王方坤、眼科的任慕桃、针灸的徐医生以及孔院长都是令人十分尊敬的人。笔者依稀记得多年前疟疾盛行,病人发病时痛苦万端,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百姓深受其苦。“木牌坊”附近方圆十几里的百姓都去“城关医院”看病,医院人满为患,彻夜灯火通明,是那些“白衣天使”无私的付出,才让病患一个个痊愈。在笔者看来,当年是“城关医院”的医护人员守护着周围百姓的健康。

笔者年少的印象里,“木牌坊”的北头,有一处花园别墅,是当时远近闻名的老红军——花参谋长的家。花参谋长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身经百战,身上多处枪伤,脸部虽因枪伤而变形,仍不失军人的高大威猛,是令人十分敬慕的老军人。花参谋长的儿媳汪老师是笔者的物理老师,因笔者是当时的班长,给汪老师的印象还不错,所以时常有机会见到花参谋长,从他本人的口中去了解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如今毕业五十多年了,还是很想念那时的人,那时的事。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木牌坊”及周边仅几千平方的范围内,集中了宿州当年最高的政治中心——宿县地区专员公署、宿县地区革命委员会及后来的宿县县委、县政府,军事中心——宿县军分区、人武部,文化中心——人民广场大礼堂、东方红电影院,体育中心——人民广场篮球场。凡是从那个年代经历过的宿州人,相信仍还记得那高大的木质牌坊,记得老县委门口的那对大狮子,记得大门朝西的军分区,记得许司令、记得花参谋、记得潘家书屋还有饰演胡传魁的京剧票友王虎臣老师……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木牌坊”承载笔者太多的记忆,往事如烟,而今仍然历历在目。随着新中国的蓬勃发展,古老的“木牌坊”也在不断向好,路更好了,楼更高了,灯更亮了,环境更美了,但古老的“木牌坊”依然铸立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中,仍是当年那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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