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共吟白雪诗

皖北晨刊 2019-02-19 16:54 大字

瑞雪兆丰年,雪是新年的盛典。己亥年春节前后,回老家宿州过年的人们和我一样,分别迎来了两到三场雪花赐予的新年祝福。

老家的农村下雪,那才叫真的下雪。还是孩提时代的记忆,还是难忘的乡愁。漫天飞舞,天地浑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知道有汉魏晋,看不到十里青山的风景,瞧不清眼前地里的绿芽。站在空旷的田野里,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才感到天地之大,个人之渺小。雪的晶莹剔透,雪的冰清玉洁,又给人以精神洗涤,让人荡思八荒,也不由得使我想起了古往今来,或雅或俗的咏雪诗和逸闻趣事。

正因为人们常常以雪比喻身心清白和品格高洁,所以历代文人雅士,哲思达人,多爱雪咏雪,雪被赋予了独特的文化意蕴,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杜甫的“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高适的“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卢纶的“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刘长卿的“紫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等等,充分表达出了中华文化的内涵和匠心营造出的曼妙胜境。伟人毛泽东的《沁园春·雪》由“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缘起,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才是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眼底六洲风云,笔下有雪声。”把一首咏雪词写成了千古绝唱,非千古一人而不能为也。

吟罢高雅的咏雪诗和词,再吟出自民间草根一族的咏雪诗,虽然它们难登大雅之堂,却也像年关大餐加上了一道农家腌制的小菜,别有一番滋味。最有名的当数据说是唐代张打油的咏雪诗:“天上一笼统,井上一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从此,人们便把那些内容和词句通俗诙谐、不拘于平仄韵律的诗称为打油诗。说起来,打油诗能够榜上有名,与雪还真有着密切的关系。另一首流传较广的咏雪诗,细品起来倒像是一则传奇故事。一首诗四句,四个人而作,一人一句,虽然不太文雅,倒也十分符合四人的各自身份。据说当年有学子、朝廷命官、财主和农民,在外出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上了纷纷而下的鹅毛大雪,学子开口道:“大雪纷纷落地”,朝廷命官接着道:“都是皇家瑞气”,财主则摇头晃脑地说道:“再下三年何妨”,以种地为生的农民听后气愤地来了一句:“放他娘的狗屁!”算是补齐了这首咏雪诗,又成了这首诗的诗眼。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骂得痛快,令人叫绝。此后,“屁”也可以入诗,据说就是从这首传奇的咏雪诗开始的。张炳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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