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母爱
母亲离开我们已近四年了,四年来,我总是忘不了母亲的容颜, 总是忘不了母亲对我的爱。我在家中为老幺,母亲三十八岁生下我,我便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历经五十二年。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母亲对我的爱,比之于哥哥和姐姐,那真是多多了,现在想起,都温暖不已。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50年代, 粮油副食等物资十分匮乏,家家都艰难度日,人人都食不果腹, 年幼的我更是严重缺乏营养。为了我的健康成长,母亲想尽办法找到花生、核桃和黄豆,让哥哥姐姐加米捣成浆, 做成米糊给我吃。 我稍大一点儿,母亲就用小瓦罐单独给我熬油油饭,而这种待遇哥哥姐姐是享受不到的。1960年,父亲被调往蓬溪乡下,家庭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抚养我们哥姐仨的重担便全落在了母亲身上。 在这样困顿的日子里,就是吃顿面都十分不易。每当吃面的时候,母亲总是吃得很慢,看我吃完后,总从她的碗中挑些面给我,而我从不推辞, 反而以一种受宠的眼光向哥哥姐姐炫耀,幼时的我是多么不懂事。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 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坐在母亲的小腿上, 让她用双脚勾住我的小屁股,用双手拉住我的小手腕,让我的身体或前或后,一俯一仰,在这俯仰之间,她的嘴里还有节奏地哼出“叽磨,嘎磨,推豆腐,赶舅母,舅母来得忙,滾到潲水塘”的儿歌。每当我完整背出儿歌,母亲便十分高兴,把我揽入怀中,用她那粗糙的双手,不停地摩挲我的脸颊。此时,我感到特别满足,因为我在感知母亲的快乐时,也感知了母亲对我的爱。如果时间允许,母亲还会教我唱歌。 她教我唱歌时头总是一颠一颠的,轻声慢唱,十分温柔。她教我唱的《戴花要戴大红花》与《社会主义好》这两首歌,时隔半个多世纪,我都记忆深刻。其实母亲唱歌是很好听的,音也唱得很准,我想我热爱诗歌和音乐,应该与母亲儿时对我的熏陶分不开吧,我积极乐观的心态应该也与母亲的影响和感染分不开吧!
在哥姐仨里,我读的书最多,吃的苦最少。因为家里贫穷,哥哥小学毕业考上了初中,但因没钱交学费,便辍学在家,帮助母亲分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姐姐为了照顾出痘的我,也停学在家,书只读到小学三年级。当我病好后,姐姐想继续读书时, 却因家里交不起一元五角的学费而作罢。对于我,母亲说: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我高中毕业。我知道,为了这句话, 母亲是用全部的心血和力量在兑现她的誓言。 白天她当搬运工人, 拉着板车,从码头到仓库,走大街串小巷十分辛苦;晚上回来又去捞电厂冲出的水二炭,挑回家晒干后卖钱;空隙之时,又到糖果厂剥花生, 直剥得拇指和食指生出厚厚的茧子。母亲哟,你为了我的成长,真的付出得太多太多了呀!
恢复高考后,我从农场回到家里,参加高考补习。为了考得好成绩,每晚我睡得很晚,困倦了,往往就洗把冷水脸;太热了,便赤膊读书。此时,母亲也不说什么, 只站在我身后, 摇着浸有凉水的蒲扇, 为我驱热消暑, 那份贴心的丝丝凉爽,让我至今难忘。为保证我的营养,每天早上六点半, 母亲总会准时把两个煮熟的鸡蛋放在我的书桌上, 再轻声地呼唤“幺娃子,起床了”……当年高考成绩揭晓,我超出本科五十多分,成为母亲单位和那条街上当年唯一考上的本科生。在邻里的赞誉和祝贺声中, 我看到母亲沧桑的脸上从未有过的骄傲和自豪。
俗话说,娘想儿,江水长,这话一点不假。结婚后,学校分了住房,母亲便一至跟我住在一起。每当下班回家,水果盘里总是放好了桔瓣或是已削皮切块的苹果和梨子。母亲还替我们照顾女儿,担负起买菜做饭甚至洗衣的工作。 我们担心她累, 叫她少做点, 她总是说你们工作忙,她还不老能做家务事,其实,当时的她已80多岁高龄!
母亲就是这样, 为子女孙儿操劳了一生,为子女孙儿付出了毕生的爱。
几十年来, 母亲的爱,犹如春风,温馨和煦;犹如太阳,光辉灿烂;犹如江水,绵长不绝。
冯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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