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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在青岛谱写人生的“青春之歌”,崔嵬:在青岛谱写人生的“青春之歌”

青岛早报 2016-10-24 00:00 大字

崔嵬是新中国影坛上一个重要的人物,作为演员,他主演过《宋景诗》《红旗谱》等重要的影片,作为导演,他执导或联合执导过《青春之歌》《小兵张嘎》等脍炙人口的电影。

1962年,文化部评出了22位“新中国优秀电影演员”(俗称22大明星),在这份名单中,崔嵬和赵丹分别排在北影厂和上影厂名单的首位。而在众多的电影史佳片评选中,崔嵬执导的电影也多有入选。崔嵬生在诸城,长在青岛,青岛与他的艺术之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可以说,在青岛这位艺术家谱写了自己人生的“青春之歌”。

少年时曾在卷烟厂做童工

崔嵬,原名崔景文,1912年出生于诸城昌城镇王家巴山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22年家乡遭旱灾,举家逃荒到青岛投奔叔父。他们初来青岛,就居住在四方机厂一带,崔嵬晚年回忆,当时他经常与两个姐姐在铁路边捡煤核。父亲对景文还是有些厚望的,家里一经安顿,就拿出仅有的积蓄送他去四方小学读书。崔嵬回忆,在他刚读小学的那段时间,一下课便去找他的母亲,母亲在街口摆了一个烟摊,他下了课便把卖烟的木头篮子挂在脖子上,去繁华的街区售卖。崔嵬在四方小学只读了三年,就因家中无钱而辍学。1925年秋,他到了大英烟草公司当童工。

崔嵬在卷烟厂做的工作是 “切烟拐子”,为了便于晾晒,烟叶在收割的时候会保留一点叶梗,这段叶梗要在加工烟丝前切掉,这道工序便是崔嵬他们做。一天劳作12个小时,可想而知,这种工作对十二三岁的孩子有多么繁重和枯燥。据崔立新著《大帅崔嵬》一书记叙,有一天,崔嵬的工友陆平因为闹肚子,工头又不许他上厕所(工厂规定,每25个童工轮流使用1块厕所牌,上班头两个小时不许上厕所),操作走神,拇指被烟刀切断,景文上去抱起陆平,结果挨了鞭子。崔嵬情绪失控,与工头争夺鞭子,被打昏,也因此被开除。

王统照帮助崔嵬继续学业

崔嵬的父亲还是希望儿子能多读些书,而且崔嵬看起来也是个读书的料,他喜欢国文,却没有书看,一个铜板就可以随便看的露天戏场成为他的乐园。失业后,崔嵬的父亲通过亲戚找到了在铁路中学任教的知名作家王统照。原来崔嵬有一个姐姐,因家境贫寒被卖给诸城一户人家作童养媳,这家人家与王统照交往甚厚,崔嵬的父亲崔鼎新就通过这层关系找到了王统照。

王统照此时正在青岛的铁路中学教书,他介绍崔嵬考入礼贤中学,这期间,崔嵬也常到王家拜访,借书。在王家,崔嵬知道了有一种房子叫作书房。

崔嵬在礼贤中学读到许多书,其中包括左翼刊物 《洪水》《语丝》《新青年》《创造》,他开始尝试用“疯子”的笔名发表小说散文,《琴影》《光荣》《狗的惨剧》《火车中》《水》《旧的清算与新的展望》……琴影,以一个叫琴的女人代指青岛,描写她从德日殖民者手中重回祖国的故事。

但是,中学没毕业,崔嵬就因“逃避学校组织的国民党纪念周会和在纪念周会上拒绝合唱国民党党歌”而被开除。崔鼎新再次求助王统照,王统照写了一封信给青州十中的楮姓校长,介绍崔嵬到青州继续读书。

《大帅崔嵬》一书中记叙:虽说崔嵬没有做过王统照的学生,但一说起王统照,总是尊崇而亲切地直呼他为“先生”。但仅仅一个学期,崔嵬又因参加学潮被青州十中开除,罪名是“言论荒谬,煽惑同学”。崔嵬没有返回青岛,而是扒火车来到济南,青州十中的楮校长调到济南女师做校长,他登门拜访,楮让他去山东省实验剧院投考。

济南学习戏剧结识赵太侔

1929年,时任山东省教育厅长的何思源主持创办山东实验剧院,荐北大同学、留美在哥伦比亚大学学戏剧的赵太侔任院长,赵太侔的学生、毕业于北平艺专戏剧系的王泊生任教务主任。剧院校址在今济南贡院墙根街,由原济南民众电影院加以改建,加上旧文庙房院,成为学校。

这个剧院的人物相当不一般,学员中还有魏鹤龄、田烈、赵慧琛以及李云鹤。万籁鸣、孙师毅、孙怡云都曾在这里任教。尽管如此,当时的戏剧教育在中国还没有真正起步,所谓的教学在今天看来也是真正的“摸着石头过河”。大概是此前崔嵬已经在青岛的报纸上发表过文章的原因,在这个剧院里被分在编剧组,这个组一共三个人,有一位杜建地后来成为他的好友。在编剧组他们一部戏都没有写出来,却经常被京剧组拉去演戏,崔嵬能唱铜锤花脸,唱腔、身段都像那么回事,虽然只是串一些小角色,但这些经历对于崔嵬还是有很大影响,他后来也曾执导过京剧电影《野猪林》和《杨门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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