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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刃摩天 金针刺绣 ——赵一震诗词印象弓车

东昌时讯 2016-10-10 00:00 大字

山东聊城 弓车

读一震的文章,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了。最早读的是他的短篇小说。他最服膺汪曾祺,故而他的小说,也就颇具汪曾祺的风致,精致凝练,含厚重于轻描,融浓情于淡雅,余韵绵长。

那时只知他是小说作者,某一日,突然送我几首诗词过目。我虽然对旧体诗词不甚了了,毕竟浸润诗歌艺术中多年,自信还是有一定的鉴赏力的,甫一读,就为一震的诗艺所折服了,原来,他的诗词与他的小说写得一样好,气韵生动,元气沛然!

后来,就陆续读到他的不少诗词佳篇妙构。前些年,在《鲁西诗人》上连续两期发表了他以《卖油郎小集》为题的诗词多首,今年夏日,他将二百余首诗词集萃成册,还是以《卖油郎小集》为名,送我写序,我得以先读为快,得以集中赏阅,结合这些年对一震诗词的编读感受,谈一谈自己的印象,权充弁言。

对一震诗词的总体印象,可以用“巨刃摩天,金针刺绣”八个字来形容。所谓“巨刃摩天”,乃是指一震诗词立意高,境界宽,襟怀阔,视野远。

从踏上社会的第一步起,一震就迈着铿锵的步伐,几十年如一日,践行着一位优秀共产党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履行着一位人民警察的天职,无论在基层派出所任职,还是到市局机关工作,都是以耿耿警魂、热血丹心、刚正不阿、磊落坦荡的形象呈现于世人面前。文如其人,一个人的品性、风尚、学识、素养,都会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得到反映。

他诗词中,许多都是他工作的所感、所想,他为队友的殉职而长歌当哭,在《哭祭战友陈春龙》中,能够听见他痛断肝肠的歌哭 :“英雄壮举惊天地,长夜不寐重披衣。泪飞化作倾盆雨,再为斯民哭健儿。”他为公安民警做出的贡献歌之咏之:“呕心沥血,披宵旰,心系百姓危安。亲民儒警,三千精兵,胜雄师百万。魑魅魍魉,魂丧魄落胆战。”(《百字令·写给聊城公安民警》),聊城公安民警的雄风英姿表露无遗。一震关注政治,关注社会,关注民生,但他在诗中一般不做空论,而多是“不平则鸣”,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思索,对那些阴暗面嫉恶如仇,如《魏则西事件有感》,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苟苟且且莆田医,扯得官家大虎皮。铜臭熏迷世人眼,不只杀了魏则西。”不只杀了魏则西,而是戕害了国民!这就陡然间有了高度!大有“警世通言”之意味!针对一些官员信念丧失、信仰迷失,他通过《再谒范公祠》这首小诗,对他们进行了针砭:“当年少范公,山河多易帜。吏多拜鬼神,不谒范公祠”,不知这些拜鬼神的官员们读到这首诗后,会不会汗颜,会不会暗夜扪心自问,拷问自己的灵魂、党魂、国魂?忧国忧民的一颗赤子之心跃然纸上。他多有此类令人动容的诗篇。

另外,一震重情重义,重然诺,豪气干云,“会当一饮三百杯,新情翻作旧情时”,“面红耳赤大是非,和颜悦色小美丑”,都是他在酬酢时真性情的流露。正因作者自身巍巍然若高山挺立于天地之间,他的诗词也就有了这种肌理与风骨!所谓“金针刺绣”,是说一震的诗词以小见大,意象鲜活,刻画细腻,在具体而微中折射宏观世界、世象。

细处见精神。细节决定成败。一篇小说的成功与否,很在程度上在于细节是否逼真、传神。诗歌亦然。一首诗歌如果细节处理不好,就会流于空泛,甚至空洞无物,没有质感,缺乏体温。一震深谙此道,他写小说出身,更是体会极深。

也正因为他有一双写小说的眼睛,所以他的观察力就极强,在人们常见的事物、现象中,看见其中的闪光点,也就是特征,搬到诗句中,自然形象传神,化庸常为神奇。他在恰逢儿时学伴时,执手相见,看到的是“捉手应嫌枯柴肥,视面犹觉沟壑密;一生财富三儿女,半世辛劳两腿泥”(《还乡偶记》),短短四句诗,就将老家同伴的一生概况尽了。还是写与旧友相逢,这次纯粹以细节来表现:“水城东风春意深,不料此处又逢君。相视尴尬竟无语,只道衣服颜色新”(《暮春日,逢旧友作》)。这样的情境,我们也时常碰到,一时不知如何措辞,这种尴尬的情形,一震用两句诗就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多么形象生动!这恐怕就是会写小说的诗人的优势所在吧!在此,我也希望我们的诗人,多读一些优秀的小说作品,以丰赡自己的诗歌写作技艺。再举一例,在一次老同学聚会中,他观察到其中一位“不谈理想不谈梦,辛苦坎坷伴酒浓;千杯万盏豪气在,醉眼偷向女席中”。最后这个特写镜头,难道不会令人发出会心的一笑吗?细节的魅力与在诗词写作中所起的作用,于此可见一斑。

以上只是说到一震诗词的两个显著特点,其他的特点、风格,诸如不事雕凿,清新自然,讲求格调,气韵绵长等等,在此就不多谈了,读者自会在阅读过程中感受到;再谈一点,就是一震“卖油”。一震一直谦称自己的诗词为“打油诗”,“自榨自饮”,“不奢有沽者”。这其实恰恰说明了一震学识深厚,愈是饱尝之士愈谦恭,愈是浅薄者愈爱自吹自擂。我一贯主张,判断一首诗的优劣,首先看它是否是作者的真实心跳,是否是作者的血脉奔涌,是否道人所未道、发人所未发、见人所未见,然后才是格律问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有的人格律规范,平仄对仗工整,写出的却只是押韵的文件、对仗的口号,那是算不上诗的。袁枚说:“须知有性情,便有格律 ;格律不在性情外,……诗在骨不在格也。”一震的诗,就骨骼清奇,骨力遒劲,在看似不经意间,透出骨架的奇伟、骨质的坚硬,这都是因为他“多写言之有物话,不作无病呻吟语”(《再读《聂绀弩诗集》》)。其实,一震对旧体诗词的研究是相当深的,他不是不懂格律,而是不想当格律的奴隶。他生性豪放,“登高赋诗唱大风,哪管冬夏与春秋(《少年赋》)”,哪里会甘心为格律所羁绊!天地之间的物象、人物,他随手拈来,皆成妙谛,这样的诗句,虽由人作,宛若天成。他如此评价一位画家:“未必笔笔有先贤,云海襟怀成大器(《观张潭先生书画展》)”,这句话不妨套在他自己身上:“未必笔笔符格律,云海襟怀成大器”,他就是凭着这“云海襟怀”,才写出了这么多一会儿有如“巨刃摩天”,一会儿又仿若“金针刺绣”的佳篇妙构的!

总之,一震的诗词,“看似闲云浮野鹤,胸中笔底有雷声”。

那么,就让读者诸君倾听这些或者振聋发聩、或者播云布雨的雷声吧!

2016年6 月6日

作者简介:张军,笔名弓车,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诗歌创作委员会副主任,聊城市作家协会主席,诗歌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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